刚回到自己的小院,外面便传来欧阳青泽的声音:
“弟子欧阳青泽,师尊在吗?”
“进来!”
徐长寿挥袖打开门,欧阳青泽恭恭敬敬地走进来。
徐长寿看了他一眼,此时,欧阳青泽已经凝炼出了第二滴筑基真液。
“弟子拜见师尊。”
欧阳青泽躬身行礼。
徐长寿笑着看了他一眼:“青泽,有事吗?”
欧阳青泽拿出一张大红的请帖奉上。
并说道:“师尊,这是杨白劳的请柬,邀请您参加他的致仕礼。”
“哦?”
徐长寿接过请帖一看,果然,是杨白劳的请帖。
三日後,杨白劳将在他的道场,举行致仕礼。
杨白劳都要解甲还俗了……
放下请柬,徐长寿刚感慨颇多。
当初,他进绿墨峰的时候,是十五岁,那时候,杨白劳五十岁出头。
现在,他六十三岁,算算时间,杨白劳的确到了解甲还俗的年纪。
这麽一算,徐长寿来绿仙宗,已经五十一年了。
徐长寿来绿仙宗之前,杨白劳是绿仙宗最年轻的修士,据说还有一个比杨白劳晚的,不过,不知道什麽原因死了。
杨白劳和徐长寿之间,隔了很多届。
杨白劳解甲还俗之後,绿墨峰便再也没有老一辈的弟子,徐长寿的年龄成了最大的。
“唉~~当年的杨师兄,也要走了。”
徐长寿轻轻叹了口气。
当年,他进入绿墨峰,杨白劳正值壮年,是杨白劳手把手教他画符。
想不到一眨眼,杨白劳都到了解甲还俗的年纪了。
“师尊,您要去吗?”欧阳青泽小声问了一句。
“当然要去了,当年,是杨白劳手把手教的我画符,对为师有授业之恩,他的致仕礼,为师必须参加,你们几个,也得参加。”徐长寿叮嘱道。
欧阳青泽点头:“吾等当年,都曾受其恩惠,一定会参加他的致仕礼。”
“那就好!”
“师尊,弟子想问一下,随礼随多少合适?”欧阳青泽恭敬地问道。
徐长寿想了想:“他对你们有栽培之恩,你们一人随一百块吧。”
“一百块,是不是少点?”欧阳青泽迟疑道。
徐长寿摇头:“杨家强䭾不多,给多了也守不住,反而会害了他。你们要想还人情,日後杨家人让进入绿墨峰,对其後人照拂比什麽都强。”
“弟子明白。”
“去吧。”
“弟子告退!”
看着欧阳青泽离去,徐长寿很欣慰,他专门跑来问随礼的事情,说明,他们几个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都记着杨白劳的恩情。
想在杨白劳致仕礼上,多给点钱。
说起来,杨白劳这一生,也够悲惨的。
前半生被宗门剥削,如牛马般庸碌半生。
後来,徐长寿壮大了绿墨峰,杨白劳虽然不被剥削了,但开始为绿墨峰奔波劳碌。
那几年,徐长寿一心修道,欧阳青泽等人都没成长起来,绿墨峰的大事小情,都是杨白劳一个人操心。
不过,天道有轮回,因果有定数。
世间之事,有一饮必有一啄。
杨白劳的操劳,为杨家後辈儿孙的未来,铺平了道路。
莫说徐长寿,就欧阳青泽他们五个,一人一份恩情的反馈,足以让杨家後辈儿孙受益匪浅。
修仙界,是一个讲究人情世故,礼尚往来的世界。
正是这种相互的栽培与照拂,使得宗门的弟子更新迭代的同时,维持着旺盛的香火。
同门之间的这种关系,虽无大义,却有小情。
转眼过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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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白劳的小院披红挂彩,鞭炮齐鸣!
这一日,他身着大红色道袍,略带皱纹的脸上,充满了喜悦。
“杨师兄,恭喜恭喜。”
“恭喜杨师兄解甲还俗。”
“杨师兄,您可算解脱了,恭喜恭喜。”
“杨师兄,一点小心意,务必笑纳。”
不大会儿,杨白劳的小院热闹了起来,不断有人进来。
有年老的,也有年轻的,有绿墨峰的,也有其他山峰的。
但凡来的,都是和杨白劳关系不错的。
“多谢,多谢。”
“诸位师弟,多谢你们来参加老夫的致仕礼。”
“谢谢,谢谢!”
杨白劳不停地道谢,不停地对着人们拱手。
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宾朋,他的眼睛湿润,眼神中有解脱的喜悦,也有离别的不舍。
“欧阳师叔到。”
“朱师叔到。”
“司师叔到。”
“瑶师叔到。”
“史师叔到。”
外面,忽然响起了喧闹声。
紧接着,欧阳青泽五人鱼贯而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