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休龙上朝去了,冬日那暖煦的阳光柔柔地洒在宫殿的角落,这方是王鹦鹉难得的惬意休憩时光。这些时日可把她给折腾惨了哟,自被武陵王盯上之后,她被迫成了他的贴身宫女,真真是快要被刘休龙给折腾死了。
王鹦鹉静静地坐在暖阁之中,手中轻持绣绷,眼神游离,心不在焉地绣着鸳鸯。实际上,她的内心一直渴望着能去显阳殿,然而这段日子以来,被武陵王紧盯着,不是抄写诗词,就是各种捉弄,非要她当贴身宫女,还信誓旦旦地嚷着要娶她当小妾,差点被皇上斥责。这段时日发生的诸多事情,令她烦扰不堪,想要偷偷溜去显阳殿,那简直如同痴人说梦。
王鹦鹉一边绣着花,一边思绪如柳絮般飘飞,在心底暗自思忖:“也不知阿劭如今究竟如何了,我来到此地已然两个多月,他却仿若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信。”
此时,白主的目光在鹦鹉与王鹦鹉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那幅即将成形的绣品上,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哎呀,王娘子,这绣工真是巧夺天工,莫非是专为殿下精心准备的?”
王鹦鹉闻言,手中的银针微微一顿,随即抬头,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却又迅速被温婉的笑容所替代。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柔和而坚定:“白公公说笑了,这绣品不过是我闲暇之余,随手打发时间之作,怎敢妄言献给殿下。殿下尊贵非凡,所赠之物自当更加非凡才是。”
白主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说道:“哟,王娘子这话说得可真是滴水不漏。不过依咱家看,小娘子您这是口不对心吧?这绣品如此精美,若不是为了殿下,还能是为了谁?莫不是姑娘心里还有别的念想?”
王鹦鹉闻言,脸色微变,正欲开口反驳,却见门外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武陵王刘休龙下了朝。他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王鹦鹉手中的绣品上,那是一对即将完成的鸳鸯。刘休龙自以为是的想着:“哼,这只小傻鸟就是矫情,嘴上说着不喜欢本王,还不是偷偷给本王绣鸳鸯,定是欲擒故纵。”
武陵王见状,故意逗弄起王鹦鹉来,他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王娘子,这绣品上的鸳鸯真是栩栩如生,看来你是真的下了一番功夫啊。不过,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我,那为何又要绣这鸳鸯呢?莫非……你是想送给别的什么人吗?”
王鹦鹉被他的话气得脸色通红,她瞪了武陵王一眼,怒道:“殿下,你瞎胡说什么!我何时说过要送给别人了?”
刘休龙见状,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得意起来。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说道:“鹦鹉啊鹦鹉,你这生气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不过,生气归生气,这绣品嘛,既然已经到了我手中,那可就是我的了。”
说着,他故意将绣品举高,让王鹦鹉只能仰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王鹦鹉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跺了跺脚,娇嗔道:“你……你还给我!”
武陵王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愉悦,他故意逗弄起王鹦鹉来,笑道:“想要绣品?那你就来追我啊,追到了我就还给你。”
说着,他便转身向外跑去,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王鹦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气得直跺脚,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绣品,于是也追了上去。
白主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王鹦鹉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紧紧盯着刘休龙手中的绣品,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路淑媛怀着满心的期待,盼着能看到自己儿子下朝归来,没承想竟瞧见他与王鹦鹉在庭院之中这般欢快地追逐嬉闹。路淑媛不禁微微蹙起了秀眉,扭头对身旁的宫女月梅说道:“这鹦鹉小娘子,来到咱们昭宪宫后,倒是显得欢快了不少。”
月梅忙不迭地应和道:“是呀,娘娘。这位新来的小宫女,性子甚是活泼,尚未被宫中那些繁琐严苛的规矩给牢牢束缚住。”
“这也是鹦鹉的难得之处。”
一旁的罗浅浅听闻此言,心里瞬间涌起一股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她紧紧咬了咬粉嫩的嘴唇,美眸中倏地闪过一丝浓烈的嫉妒与不满,暗自愤愤地嘀咕:“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究竟凭什么能够这般受宠,在这宫中还能如此肆意妄为。” 此刻,她那原本娇美的面容因嫉妒而显得有些微微扭曲,一双玉手不自觉地狠狠绞着手中的帕子。
跑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如拉风箱般气喘吁吁。王鹦鹉的身躯微微颤抖,胸脯剧烈起伏,汗顺着她白皙的脸颊不断滑落,发丝也凌乱地贴在额头和脖颈处。她大口喘着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屈服,咬了咬嘴唇,说道:“殿下,这绣品您拿走吧,我认输。”
刘休龙则满脸得意洋洋,眉梢高高挑起,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说道:“鹦鹉,你想不想去东宫玩?本王带你去,今天太子从徐州回来了,带你去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王鹦鹉听闻,思绪瞬间飘飞。她回想起之前伺候太子的那次经历,太子行为古怪至极,非要隔着屏风让人伺候,想必是个丑八怪,不敢以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