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身影时,她伸到一半的手一滞,尴尬地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眼角处,抹着湿润热泪,同时没忍住打了一个哭嗝。
严漠皱着眉头,抬脚走到床边看着她。
沈听诺弱小又无助地蜷缩成一团,耳尖羞红到可以滴血的程度,几乎不敢直视严漠的眼睛,生怕对方下一秒会来上一句,“有些人真丢脸,多大人了还被打屁股”。
害怕被嘲笑,她窝囊的将脸埋进膝盖里,嗡嗡呜咽:“你进来干嘛,谁许你进来的,出去!”
如果严漠敢笑话她,她现在立马就从三楼跳下去死一死。
真的太丢脸了!
小时候被傅修砚摁着打屁股就算了,长大了她还是没能逃脱这可怕的命运。
关键狗男人的手劲还死贼大,她屁股现在还疼着,又不好向严漠要药膏涂抹。
严漠并不知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看到云月霓受伤,傅修砚推着人匆匆离去的一幕,他合理猜测,沈大小姐动手打人又被教训了。
他有点想说活该,可见人哭得这么惨,幸灾乐祸卡在嘴边,有点说不出来了。
细碎哽咽像电流一样,不仅传入耳里,更是侵入每一个毛孔中,直直抵达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