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泡好,一家子边吃饭边喝。
别提多爽了。
“哎哟喂,这玩意,咋那么好喝呢,酸酸的,带点微微甜,还有酒味,却不辣嗓子,不光是酒,还有茶叶的清苦,喝完,满嘴都有桂花香。”张金兰端着杯子,感叹道。
她本想说,怪不得是仙家传的方子。
果真是神仙啊,会享受。
看到江猛江程在,她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江福宝原本以为阿奶会喝甜甜的儿童版,没想到阿奶最喜欢的竟然是酒精版。
青梅饮,俘获了所有人的芳心。
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口味。
“这些我估计最多只能卖一个月,明天你们赶紧买些青梅回来,越多越好,这玩意只要不开缸,那就摆不坏,咱得多腌些。
这样才能挺到明年,马上青梅要过季了,我记得山上也有几棵青梅树,一会我跟村里人说声,让他们这两天去山上摘,按照一文十斤来收。”
吃完饭,江守家突然想起什么。
他说道。
“好,我再多买几个缸,家里缸不够用了。”
张金兰连忙答应。
江守家背着手离开。
江福宝没再跟上。
今晚,她吃的太饱了,加上喝了满满一杯青梅饮,肚子鼓的难受。
于是,休息了一会,几个孩子,又玩起了公鸡捉小鸡。
“呕——”
月亮高挂,圆如木盆。
光芒如水般洒在刘寡妇家的院子里。
她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大吐特吐。
“啧啧,刚吃完饭呢,您就吐了,多浪费粮食啊,柱子在镇上干散工都累死了,你还不体谅他。”
孙小桃坐在椅子上乘凉。
她纤纤玉手摇着扇子,眼里满是戏谑之色。
看到这一幕,她非但没上前关心,反而阴阳怪气的挑拨母子俩的关系。
江柱子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娘,您又怎么了,吃点野菜糊糊也吐,怎么我们就没事。”
“我也不知道怎的,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死了,儿啊,明天娘跟你一起去镇上吧,我想看看郎中。”刘寡妇并未在意儿媳的话。
因为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整个人变得慌乱无比。
“哟,您是金贵的夫人吗?还看郎中,吐两下又没事,你知道看郎中要多少钱吗?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还这般奢侈,你多为柱子着想下吧,实在想看,去找你的宝贝女儿带你去。”
说到后面一句话。
孙小桃的眼神,亮了许多。
先前,家中本来交不起粮税和罚银的,都是婆婆去求她的小姑子。
这才交上。
小姑子的婆家貌似挺有钱,不但给了粮食,还给了整整二两银子。
那些粮食,她带了一些送回娘家了。
“你没心肝啊你,丫蛋帮了咱家多少,这莫大的恩情,你转眼就忘了?怎么,柱子,你不想养娘了?行啊,只要你去村里说一声,娘立马就走,这个家,我不多待。”
身体不舒服。
刘寡妇的气性也大了许多。
江柱子怎么敢说呢。
百善孝为先。
不孝顺的人,会被全村人唾弃死,不管如此,若是告到官府,是有牢狱之灾的。
想到这,江柱子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他没再帮着媳妇说话。
而是帮起了亲娘。
“娘,小桃她胡说呢,这样,我明天从镇上回来时,去旁边村子给你请个郎中来,镇上咱就别去了,镇上的郎中多贵啊,你把我卖了我也请不起啊。”
江柱子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偏偏刘寡妇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她拒绝了。
“我必须去镇上,容不得你多说,当初你要娶这毒妇的时候,你怎么跟娘保证的,转眼就忘了吗?”
寒了心,刘寡妇的声音,也冷了许多。
母子俩不欢而散。
第二天,刘寡妇带着偷藏的钱,一个人去了镇上。
找到一家偏僻的医馆,她走了进去。
“大夫,您帮我把把脉吧,我最近身上总是不快活,老想吐呢,我家那口子担心我,非要我来镇上看看。”
她随口扯了个谎。
坐了下来。
老郎中伸出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过了没多久,又让刘寡妇换只胳膊。
“你这是有喜了,只是身体太过劳累,有些动了胎气,所以吐的有些频繁,我给你开点安胎药,每日煎服一次,喝上七日即可,另外,若是以后还想吐,就吃些酸的,压一压,会好受些。”
郎中哪里知道,面前的妇人是寡妇呢。
他脸上带着喜色,恭喜着刘寡妇。
然而,刘寡妇感觉天都塌了。
付完诊钱,她连安胎药都没开,就扭头走了。
路过卖青梅的小贩,她有些馋,可是兜里就剩两个铜板了,她只能咽了下口水,没再看。
等她离开镇上没多久。
张金兰就把方才小贩卖的青梅包圆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