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你!二姐,哎哟,二姐,别追我啊,我错了,我什么都没说。”江欢愉撒腿就跑。
江如意在后头追。
江福宝则是深藏功与名,坐到秋千上,勾起腿,又伸直,来回荡着。
天色渐深。
几个孩子各自回屋,洗漱睡觉。
“这孩子,说好的今天跟我去万家,结果跑学堂去了,估计下次回来,还要好几天呢,都十七了还没成亲,旁人家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了,哎,我都急死了。”
床上,朱迎秋对着江大和唉声叹气。
“才十七,要我说,只要没到十九就不用急,也就庄稼户成亲早,你问问学堂里的学子们,哪个不是十七八岁才定亲,早些睡吧,叹多了气,人容易老,瞧瞧,你脸上好像多了道皱纹。”
江大和的话直击朱迎秋的命门。
大多女人都害怕变老,更害怕自己长皱纹。
朱迎秋也不叹气了,她连忙摸上自己的脸。
随后,又下了床,点上油灯在铜镜那照了又照。
她的影子,显现在青石砖地面上,斜斜长长的。
“这块铜镜福宝真是送对了,你日日都要照上好几次,当真是没浪费,待会把油灯灭了,我先睡觉了,我困得眼皮子都打架。”
江大和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子,脸朝着里面睡觉了。
“哎哟,岁月不饶人呐,才几年,我感觉我老了不少,明个我就去万家的胭脂铺溜达一圈。”
朱迎秋自言自语道。
月亮爬到树梢。
倒映在花园的池塘里,青蛙呱呱乱叫。
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有些吵闹,却是夏日里不花钱的催眠声。
江宅,所有人的屋子都灭了灯。
陷入沉睡。
屋顶上的云朵缓缓飘动,一会遮住了月亮,一会挡住了星星。
直到东边升起太阳。
云朵也羞红了脸。
阳光撒在树上,花朵上,把碧绿的叶子照的金灿灿的。
江福宝穿好衣服,从屋子里出来,站在阳台上伸懒腰。
“娘亲,爹爹,你们要去铺子了吗?”一低头,她发现爹娘正往连廊那走。
“是啊,时候不早了,福宝一会记得吃早饭啊。”江四银听到女儿的声音,仰头回复她。
“在家乖乖的,别乱跑啊,要是出去的话,就带上丫鬟跟着你,免得遇上坏人。”张燕子也嘱咐道。
“知道啦娘亲,爹爹,你们快去吧,再见。”江福宝一点也不觉得爹娘啰嗦。
她笑的明媚,对着爹娘摇手。
阳光印在她的脸上,让皮肤上的绒毛看起来清晰无比。
像一颗快要成熟的水蜜桃。
“唔,今天干点什么好呢。”江福宝的头发披在腰间。
她观赏着庭院的美景。
然后把两条胳膊架在阳台的木栏杆上,发着呆。
“小姐,先梳头洗漱吧。”雪浣端着一盆水从一楼上来。
“雪浣,今天你陪我练笛子可好?”江福宝看到雪浣,立马有了想法。
“好,好吧。”雪浣缩了缩脖子。
虽然小姐对她很好。
可是
半个时辰后。
雪浣生无可恋的挠了挠屁股。
小姐吹的笛子实在太难听了,小花和凤凰都跑了。
就连从花园跑过来的小青蛙,也转个身子,重新回到花园的池塘里了。
院子上方,一只鸟都看不见,似乎绕开这里飞走了。
“小,小姐,你累不,喝点水润润喉咙吧。”雪浣想捂耳朵,又怕江福宝多想。
干脆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好,我确实渴了,还是我家雪浣贴心,往后等你长大,本小姐送你一笔厚厚的嫁妆,让你风光出嫁。”
江福宝调侃着她。
“小姐,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伺候小姐一辈子。”才五岁的雪浣,根本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她不要跟小姐分开。
“行行行,随你,你要是不想嫁人,你就陪我到老,等我们长大, 我带你去环游世界!”
江福宝的大眼睛,眨啊眨。
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好看。
“环游世界?”雪浣不懂,她懵懵的点了点头。
反正小姐去哪,她就去哪。
下午,江家小食铺过了客流量最大的高峰期。
朱迎秋终于能歇息会了。
她跟婆婆说了一声,就洗干净双手,朝着万家的胭脂铺走去。
万家的铺子在饰布街的花蝶巷。
后院住家,前面是铺面。
万家原先是长安镇人士。
因为儿子在三山学堂读书,所以万方午带着妻女搬来这里。
买下了花蝶巷的铺子。
干起了老本行。
夫妻俩生有一儿一女,大女儿万玉今年刚好十五。
朱迎秋跟万玉的娘亲就是在这家胭脂铺认识的,她去买胭脂,一眼就看中了万玉。
加上万玉的娘亲殷素心为人和善,性子也跟朱迎秋相似,所以两人一来二去就熟络起来。
殷素心一听朱迎秋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