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咎怎么了?”
董玮放下茶杯,眯起了眼睛。
狐疑的看向荣婆婆。
“没什么,我说平日里,不咎很是关心福宝呢,大概也动了那方面心思吧。”
荣婆婆迅速转移话题。
“哼,这小子,眼光倒是好,只是,他今年若连个秀才也中不了,那也配不上咱家福宝,我的乖福宝啊,就得配天下间最好的男儿。”
董玮一提起干孙女。
眼里满满的骄傲。
他捋着胡须。
嘴角都上扬许多。
很快,太阳从头顶跑到西边天际。
孟不咎与孔明学跟同窗一起,到饭堂吃饭,他们两个随便扒拉几口饭,就来到花园假山后面,翻墙出去了。
路过卖包子的铺子。
二人还顺手买了两个包子,毫无形象的抓着啃。
要不是穿的富贵,只怕旁人还以为这是两个刚干完散工的伙计。
哪像旁的读书人。
出门就抓着一把折扇,无论天热或冷,都要扇两下。
逼味十足。
吃完包子,人也到了江宅门口。
大门是掩着的。
两人门都没敲,就推门而入。
下人坐在靠椅上打着盹。
听到开门声,立马吓得惊醒了。
还以为家中来贼了。
然而看到孟不咎跟孔明学,又把心放到肚子里,继续躺下小歇。
二人径直走到二进院。
路上碰到的下人,看到他们,并未奇怪,打了声招呼就忙碌自己的手中的活了。
有的扫地,有的泼水去灰尘,有的剪花草。
“雪浣,福宝在二楼吗?”
二人刚准备上楼梯,就看到雪浣下来。
孔明学问她。
“嗯,小姐刚写完药方,最近天热,二少夫人身子有些不快,家里药房缺了几味药,小姐就开个安胎方子,让我拿给阿卓,让他去药铺把药抓来。”
雪浣手里拿着钱袋子和一张纸,而她口中的阿卓,是年前刚买回来的家丁。
年纪不大,但是机灵的很。
找他办事,从没出过差错。
江福宝最喜欢吩咐他跑腿。
“行,你忙你的去吧。”说完,两人走上楼梯。
雪浣也朝着后院走去。
“福宝~”
孟不咎跟孔明学没进屋子。
毕竟江福宝已经八岁了。
孟不咎敲了敲屋门,又接着喊道。
声音极其温柔。
“嗯?不咎哥哥,明学哥哥,你们怎么来了?”江福宝闻声看向门外,只见阳台上站着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正满脸笑容的望着她。
江福宝飞快的跑过去。
显得有些激动。
她都许久没见过两人了。
知道他们今年要下场,都不敢去找他们。
“额头还疼吗?瞧着有些肿,倒是不怎么红,你用了药?”孟不咎心疼的看着她的额头。
随即掏出荣婆婆给的药罐。
打开来,直接用手指涂在江福宝的额头上,力道放得很轻,生怕弄疼她。
黑糊糊的膏药盖住了她额头的肿胀处。
江福宝没拒绝。
干哥哥亲自来给她送药,这份心意,让她感动不已。
“我其实没什么事的,不咎哥哥,明学哥哥,你们那么忙,还特意来找我,怕就是为了这个事吧。”
学堂是孟不咎家的。
他想知道什么事。
简单的很。
江福宝不用猜就晓得。
“总要亲眼看到才安心,是谁撞得你?”孟不咎涂完药,顺手揭下江福宝腰间挂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把脏了的帕子揣到了袖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的帕子呢。
江福宝也没在意。
一个帕子而已。
况且,不咎哥哥也是为了帮她涂药,才脏了手。
“对,谁撞的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揍他!”孔明学捏着拳头,腮帮子也咬得紧紧。
“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而已,难不成明学哥哥还想揍她?”江福宝玩味的看着他。
“额,那算了,我可不打女子,不过骂一骂倒是可以,就当教训下了。”孔明学的怒气,顿时消散。
“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被撞的头破血流呢,今天都没午睡,一闭眼,就在担心你。”孔明学又接着道。
“哎呀,我真的没事,你们也看到了,就是有点肿而已,况且,荣婆婆已经给我涂过药了,还真别说,怪好用的,怎么,荣婆婆没告诉你?她还让我把药罐带回来了呢,都够我用好几次的了。”
江福宝有些疑惑。
难不成,这罐药,是不咎哥哥偷来的?
“荣婆婆给过你了?”孟不咎也愣住了。
“是啊,给我了,她一共就两罐,现在都在我手上了,这罐不咎哥哥你还给荣婆婆吧,我也用不掉,浪费了。”
江福宝把接到手里的药罐,重新塞给孟不咎。
“好吧,荣婆婆年纪大了,约莫是忘了给过你了。”孟不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