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他们放开,无论真相如何,你孙媳妇是否在刘氏儿子那,你都不该这般对待他们,都是一个村里的,闹成这样,以后还怎么相处?真当你们是县衙的官差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简直无法无天!
我告诉你,村里的大小事,轮不到你作主,你眼里还有我吗?啊?村里可不是你周奎的一言堂,只要我还坐在这个位置上,你就别想在村里胡闹!赶紧的,快松开,不然别怪我不给你这个族长面子!”
周村长难得发了火。
先前周奎在村里各种欺负村民,他管了无数次,次次轻拿轻放地饶过他。
没想到,周奎非但不收敛,反而越发过分,从前只在夜里带着儿子上门打人,现在光天化日当着全村人的面,就这般欺负同村人。
简直太过分了。
他要是再不严惩周奎,他这个村长也别当了。
往后没人会服他。
震慑还是有用的,周奎对儿子使了个眼色,刘香儿跟周长谷这才得以站起来。
“这事还没完,江家村必须去,我孙媳妇不能白白就这么被拐了,村长啊,既然你要管,那你也一起吧,刘氏,还不带路?”
周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他的双眼从周村长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刘香儿身上。
阴鹜的看着她。
“去就去,谁怕谁,我说了我儿子不可能带走孙氏,不信就去看看啊,村长,劳驾您了,有您在,做个见证,免得这群疯狗,又要乱咬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污蔑我们。
瞧瞧我家长谷被打的,嘴角都渗血了,我呸,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晚遭报应!难怪五个儿子都生不出男娃呢,唯一一个独苗还是傻子,活该!都是报应呐!老天有眼!”
刘香儿近些年才嫁过来,不知道周奎的凶狠。
她什么话都敢骂。
根本没在怕的。
周遭的村民听着都解气。
一个个的脸上都挂着笑,差点憋不住。
“你个贱人,老子打死你!”周家老大听到刘香儿骂他儿子是傻子。
整个人暴怒,他伸着手就想扇过来,然而,巴掌还没落下,就被人群拦住了。
拿着农具的村民纷纷护着刘香儿,倒不是跟她关系多好。
而是为自家撒气。
这些人谁没受过族长一家的气啊。
都受过五兄弟的欺负,还有几个红着眼的,当初都被打吐血了。
就因为不肯选周奎当族长。
仅此而已。
无一例外,受伤最重的,都是家中没有多少男丁的,或者性格软弱的。
恶人都挑软柿子捏。
他们成了周奎家杀鸡儆猴里的鸡。
可不就被打的最惨嘛。
看到刘香儿被欺负,他们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
寡不敌众,周家老大只能忍住怒气,往后退。
只是他的眼神,却死死盯着刘香儿,似乎要将她抽筋剥皮才能解恨。
“行了,别闹了,地里还有活没干呢,要去就快点。”担心刘香儿骂的太狠,被记恨上。
周村长转移话题。
一行人离开周家村,朝着江家村走去。
后头还跟着不少村民,都想看热闹。
这可是捉奸,十年也遇不到一次啊。
地里的活计都不想干了,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一并跟去了。
乌泱泱的人群踏进江家村,却一个人也没瞧见。
“嗯?怎的不在家,柱子,丫蛋,康儿,宁儿?”来到家门口。
刘香儿率先推门进去,她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
“到田里寻寻,估摸着是下地干活了。”周长谷一屁股坐了下来,他腹部还有些疼,声音都有气无力的,就在他话音落下时,周家五兄弟冲了进来。
他们翻箱倒柜的找人,厨房,后院,卧房乃至杂物房甚至茅房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没一会,江柱子家就被翻的乱七八糟。
刘香儿气的要死。
可她根本拦不住。
村道上,一个从荒地回来讨东西的妇人看到江柱子家门外围了上百号人,还手拿农具,她吓得扭头就跑。
“不好啦,村里进贼啦,好多贼,快回去啊!家要被偷啦——”
她一边跑一边喊。
荒地上,离得近的村民,顿时拿起农具往这跑。
离得远的,听不见,见他们跑,便也好奇的跑回来了。
江福宝在堂屋的摇椅上小歇。
睡得迷迷糊糊,被外头的动静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出去。
“嚯,这是怎么了?老虎下山了?一个个的怎么回来了?”站在家门口望着,江福宝的嘴巴张的老大。
本该在开荒的村民,竟然全部往这跑。
她的爷爷也在其中。
“二丫,走,我们也跟上。”江福宝迈开腿,跨过门槛。
也跟上了大部队。
潘二丫把门带上,护在她的身边。
“就在那,一群贼。”传话的妇人指着江柱子家喊道。
周家村的村民一脸懵逼的转过头。
两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