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魔知道她要来看古尘，以为他们要商量西楚遗民的事情，便没有跟来。
他去了另一个地方，回来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这是怎么了？”朱水云问道。
雨生魔没有隐瞒：“百里洛陈不在府上，他前往南诀，商议和谈的事情了。”
“刚结束和西楚的战事，便如此马不停蹄。派一个将军去议和……”雨生魔觉得北离没憋好屁。
他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爱南诀，不在乎它是否被灭了。他最爱练剑比武，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超过这个。哪怕是朱水云，也只得了一个并列第一的位置。
但南诀毕竟是他的地盘，是他长大的地方，不是最重要，但也排了个前五位。
他还是在意南诀的。
“我想去看看。”雨生魔道。
“那就去看看。”朱水云一口答应。
“但，我不想你去。”雨生魔难得有些忸怩，说道，“因为这是南诀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你无需为此花费任何精力，付出任何东西。”
朱水云微微睁大了眼，然后轻笑点头：“好。但，你要快点回来，我可不会等你。”
“当然。”雨生魔知道的很清楚。
“我这个徒弟，暂时放在你这里吧。”雨生魔对叶小凡说道，“你练武不要懈怠。”
他没有叮嘱叶小凡照顾好朱水云。
因为当事实是朱水云一直在照顾叶小凡的时候，再叮嘱这种话，无疑是对朱水云的侮辱，和对她功劳的无视。
就如同，对一个五岁女孩说，‘你要照顾好你爹’一样可笑。
叶小凡有些不愿意，实际上，他想独自历练一番，他之前便盘算着，要和师父拜别，但一直没有找到好机会。
他在雨生魔身边学武几年，是时候下山历练一番了。
于是他便借着这个机会开口了。
他不想一直躲在师父的羽翼下。
“你还不满十五岁。”雨生魔皱眉，有些担心。
“当年我只有八岁，却能在流放途中顺利逃亡，一路流浪走南闯北，最后从北离来到了南诀。”叶小凡道，“如今我年长了几岁，还学了一身武艺，但我的心境和武功进展，却没有之前迅速。我想再出去见识一番尘世烟火，定会有所得。”
如此雨生魔也不再强求，他一向不喜欢强求别人，哪怕那个决定他觉得不好。
朱水云帮他准备了行囊，还送了他治疗的药物，拿出来了一张契约。
“思来想去，你还是签一张再走吧。”她说道。
“这个东西，可以请您告诉我，它的作用吗？”叶小凡问道，他看起来似乎是很单纯的，但在某些时候又格外敏锐。
“它可以在你濒死的时候，让我知道你的位置和状态，让我可以及时去救你。”
朱水云吞下了后半句话，还可以复活。
“这么强的作用，它一定有弊端吧。”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朱水云埋怨一句，像傻乎乎的苏暮雨一样，什么都不问不就好了。
但她不说谎，NPC哪里值得玩家费心思骗他。
朱水云坦然：“还可以掌握你的所有信息。包括你的武功进展、你的一切数据，甚至……你的所有秘密。”
甚至，连内心的想法都会被暴露出来，忠诚度和好感度完美地暗示了一个人的内心。
叶小凡顿了顿，然后歉意地拜了拜：“抱歉，师娘，我不愿意。”
“行了，不愿意就不愿意。”朱水云挥了挥手，将那张契约收回来。
“嗯，既然这个不愿意，那就只能用另一种办法了。”朱水云轻轻说着，弯下腰，勾起叶小凡的下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角。
叶小凡睁大了眼睛，他能够感觉到带着甜香气味的胭脂，蹭在自己唇瓣上的温腻触感。
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跳得飞快，呆呆愣愣，木然捂住自己的胸口。
雨生魔同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朱水云。
但朱水云慢条斯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将被蹭乱的胭脂擦干净。
“嗯，好了，这样就是打下了记号，如果你之后再遇见了生命危险，我会感知到你的位置。”
这样，他就算自己的人了。
恋爱游戏系统可以查看好感度，但却没有办法查看对方的定位，想要了解更多信息，只能更进一步，将他标记。
看见朱水云落落大方的样子，雨生魔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再一转头，叶小凡也恢复了平静，恭敬地鞠躬行礼：“多谢师娘费心。”
雨生魔更觉得安心，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朱水云饶有兴趣地看着叶小凡的好感值从亲密，瞬间变粉红，上升到爆表，然后又不知道怎么回事，降了下去，再次从粉色变成了普通亲人的绿色。
好像坐过山车，又像是LED光闪烁，真是有趣。
“卿卿接下来要去哪里？”雨生魔问道。
“我要去哪里？我要去北离边境看看，绕一圈，再去看看雪月城。”朱水云轻笑道。
“至于天启城，现在还不是时候。”
天启城有一位天下第一的李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