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答应得好好的,要帮他解决问题,洗刷污名,证明清白的吗?
怎么一通折腾,还有模有样的做完亲子鉴定后,却是这样一番走向。
甚至她都没再挣扎一下,多做两句辩驳,直接就开口告辞。
如此属实是不符合正常的走向。
也背离刑聿对江暖棠的认知。
若非他的为人,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魂穿换了芯子。
眼看着江暖棠已经提步往外走,刑聿再做不得其他思考,一心想要问个清楚,于是快步追上去,拦下对方,阻止道:
“等等,你不能走!说好帮我解决这个事情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刑聿是真的被江暖棠这一番操作搞懵了。
打从心底里生出一种被戏弄的羞辱感来,枉她好声好气的捧着、供着,就指望江暖棠能帮他打个翻身仗。
结果对方倒好,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身就当着众人的面给他扇了一耳光。
无形的巴掌落在刑聿脸上,让他也不知道是受蒙蔽的愤怒更多,还是当众出丑的羞辱感更多。
唯一确定的是,这事江暖棠最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连他和邵湛凛的兄弟关系都不用做了。
这样说虽然有些小题大做,但刑聿自认不是那种被人戏耍过后,还能重拿轻放,若无其事的人。
“刑队,亲子鉴定的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无能为力啊!这种板上钉钉的事实摆在眼前,纵然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把黑的说成白的你说是吧?”
江暖棠语气平和,好言好语的劝告。
娓娓道来的语调并没有丝毫答应没做到的心虚愧疚,也没有任何被刑聿粗鲁拦下的不满或不安。
仅是泰然自若的陈述着某个事实。
却让刑聿听得肾上腺激素急剧上升,脑袋嗡嗡的疼。
刑聿感觉在这件事上,自己一直就是被人提着线在钢丝上走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唯恐一着不慎就掉下去。
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原本他还把希望寄托在江暖棠身上,可现在她的这些话,和主动把他往火坑里推有什么区别。
刑聿当即就不干了。
扬高声嗓,神情激动道:
“什么没办法?你少在那里糊弄我了,先前你可不是那样说的,还有阿湛……”
他那个人向来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不管是对待旁人还是自己的事上,都一贯的严谨,认真。
刑聿相信,若非江暖棠真有什么手段。邵湛凛绝对不会给她这个蹚浑水的机会。
还主动知会他可以来找她。
除此之外,江暖棠前后的态度转变也非常可疑。
刑聿越想越觉得事态可疑,尤其有这么多细思极恐的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更加让他感到自己似乎被包裹在一双无形的大掌里。
那个人并不是孔玉芬这种被推到人前的小角色,而是有更大的本事。
所以不管在哪一件事情上,他都不曾露面,却又每一件事上,都处处透着他的影子。
就这样不显山不漏水,却隔岸观火,稳坐钓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