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韫半夜才回来, 吴晓梦已经睡了,他轻手轻脚地开门进来,还是将吴晓梦给惊醒了。 “回来了陆洋怎么样了” 陆韫顿了顿, “生了, 生了个女儿。” 吴晓梦坐起来,问他, “吃饭了吗” 陆韫这才想起来, 自己连晚饭都还没吃, “还没,我去煮碗面吃,你躺着别起来了。” 吴晓梦还是起来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 陆韫端着面走出来, 跟她说道“房产证在旅行包里, 你身份证也在里面。” 北京的四合院, 陆韫也是买在她的名下。 吴晓梦今天目睹了部分过程, 按陆洋的性格, 肯定是要闹出来的,她问道“妈没事吧” 陆韫夹面的动作一顿, “我吃完给你说。” 吴晓梦没想到,邓萍竟然想离婚了,之前陆韫就跟她说过, 邓萍早就知道陆建国在外面的事情,她一直隐忍着, 隐忍到现在, 终于忍不住想离婚了。 “你今天在那边做什么”陆韫问道。 “我去岳宁家做客,她家刚好就在隔壁,从阳台上看到的。” 陆韫嗯了一声, 他心里是支持邓萍离婚的,邓萍从农村走出来,成为高校里受人尊敬的教授,为何要委屈自己受这样的罪 吴晓梦心想陆建国也太不是东西了,连邓萍的亲妹子都睡。邓萍和邓霞是两张相貌,邓萍相貌平平,邓霞容貌温婉,徐娘半老都还能看到风华,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美艳妇人。 说到这里,吴晓梦想起来了,她找出陆韫交给她的土地产权证,上面写了面积和地址,核对了一下,差不多就是月宁家旁边的那一栋,她问陆韫,“韫哥,这块土地上建了房子了吗” 陆韫摇头,“没有。” 吴晓梦就将自己今天看到的说了,“我听岳宁说,当年只分了一批土地,大概十几块,都是为国家做过大贡献的政要,邓霞却带着孩子住在岳宁家旁边的别墅里,会不会,就是爷爷给你的这块地被人修了房子” 陆韫愣住,“会不会是租的” 吴晓梦摇头,“不太可能,邓霞能负担得起这么多房租吗那可是三层别墅。” 陆韫将面碗端回厨房,“我过两天就去看一下。” 吴能武坐牢的事在十里八乡传开,所有人都知道,吴家村最风光的吴家二儿子在外面诈骗坐了牢,这消息和吴家在这两年发迹一起传开,吴家声名远扬,只是这回是臭名。 自从吴能武坐了牢,李红就彻底垮了,孩子也不带,整天饿得嗷嗷直哭,张玉兰心疼孙子,只好将孙子抱过去带,对此李红也丝毫没有反应。 夜深人静,李红躺在床上,被子只有微弱的起伏。 院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动静,没过多久,土窗旁边的窗子被人拍响,李红沉默地看着天花板,没有回应。 那人还在坚持不懈地拍打着窗棂,怕被人发现,拍的力道不重,一声一声,如锣鼓在李红的心里敲打。 李红没动,仿佛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那人气急败坏地声音传来,“李红,快给老子开开,不然让人给听到了,可别怪我。” 李红还是没有反应,那人像恶鬼扑食,不达目的不罢休,找了根木棍,将窗户给撬开了,从外面爬了进来。 李红的男人坐了牢,现在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以后他想来就来,他甚至想在这里住下,只要不让人发现就行。 借着微弱的月光,男人朝被子隆起处扑了过来,将李红从被子里揪出来,用臭嘴在她脸上嘴上啃着,“好多天没来,你可想死老子了” 自从上回他偷偷过来被吴能武发现之后,他吓破了胆,一直没敢过来,直到听到吴能武坐牢的消息,按捺不住,三更半夜就跑过来了。 他嘎嘎地笑着,“你男人现在进了监狱,以后你就是老子的了,老子要在这住下来,天天草你” 男人的话污秽不堪,李红的眼睛咕噜一转,像苏醒的千年僵尸,她伸手朝枕头底下摸索着。 “老子要你给我生个儿子啊”男人突兀地发出惨叫,本能地摸向剧痛的脖子,月光的清辉穿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男人脖子上的剪刀反射出血腥的光芒。 男人惊恐从李红身上爬了下来,剪刀割破了他的喉咙,剧痛使他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李红此刻不再是逆来顺受的弱势妇女,她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慢慢地靠近男人,一把拔下了男人脖子上的剪刀,泄愤似的往他身上胡乱扎去。 鲜血溅了她一头一脸,床上,地上,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