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似人非人的家伙,怎敢带着恶念想要对待于她?
在梦中,他的周身骤然暴起的风元素力,以及无意识展露的真身,就足矣让那个男人退避三舍。
但是,他甚至来不及触碰梦境中的女孩一分,来不及多看她一眼,就已经因为稍显刺目的阳光而睁开了眼。
梦醒。
魈并不贪睡,每一次小憩时,他甚至只会责怨自己在镇守璃月之时,沦落到如此闲散的地步。
但是今日,他却只真心的希望方才那个梦境能够更加长久一些,他希望自己能亲眼看到悠依的无碍。
怅然若失的同时,少年夜叉意识到方才那个梦境并不简单,他催动元素力,快速去往了帝君的居所。
让人意外的是,帝君大人他今日并没有忙着处理冗杂的公文,帝君正坐在仙府前的树下在静静的品茶,在见到他的时候,还毫不意外的笑了笑,开口邀请魈来他的身边一同坐下。
于是,魈将自己在梦境中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一一细细讲述,摩拉克斯听的微微颔首,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
“曾经与梦之魔神有过切实接触的你……能够在梦境中跨越世界,与悠依那孩子在不经意之间拥有联系,倒是并不让我意外的事情,换作之前的我,怕是会这么想。”
只不过——
摩拉克斯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在一日之前,忽然降临到了另一个世界,并且成功保护了遭遇生死劫难的悠依的经历缓缓道出。
少年夜叉的双手攥的紧紧。
“原来……”他轻声说:“原来,她在那个世界,遭遇了那么多的危险。”
但是,帝君大人提到了,悠依似乎能够做到,无意识的运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让他们降临到她所在的那个世界,虽然时间十分短暂,但那却是真切不过的重逢。
茶盏的清茶倒映着少年此刻的神情,他的金瞳里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波澜。
那么,悠依,在下一次遇到危险之时……
会试着去呼唤他么?
自从她离开之后,璃月港在每一年的初春之时,都会有星星点点的宵灯点亮,周而复始,一年又一年。
在更加遥远的未来……
她真的能够回来,与他们一起渡过一次热闹又富有烟火气的节日么?
只是,不同于夜叉少年的考量,身为执掌璃月这个国度的岩之神明,摩拉克斯总会思考的格外多。
他会下意识的去想……
既然少女不仅拥有着在俩个世界之间来回穿梭的能力,甚至无意识的为他们都打通了世界之间的通道,她的身体便是连通世界的媒介,那么……
那么,在苍穹之上的那道说不出实际立场的寒冷目光,是否已经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落到了女孩的身上?
—
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悠依的内心已经彻底被重逢的快乐所填满。
她的小手伸了出来,将兄长的脸颊上上下下的摸了一遍,包括他唇角的疤痕都没有放过,然后她大声感慨道:“哇,是!是活生生的甚尔哥哥!”
禅院甚尔:“……”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应该感慨她的童言无忌还是别的什么,他真的很想敲着这个丫头的头,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只此一句,也就够了,足矣证明了。
温热的,柔软的小手,触碰过面庞的皮肤,他便真切的感受到了,怀里这个鲜活的,生机勃勃的小生命。
根本不可能是任何的事物所伪装的存在,她正是自己的妹妹,禅院悠依。
禅院甚尔也许从小就对亲情这一概念相当的淡薄,他在那日战损濒死之时,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会有人希望他活着,有人会因为他的死亡哭泣,有人会拼尽全力的去救下自己,即便会让自己面临更加恶劣的处境。
悠依早已经在那晚被认可成了他的家人了。
只是后来,他以为自己失去了家人,方才死而复生的柔软情绪,瞬间被撕毁崩溃。
直到今日。
直到今日,他终于体会到了,失而复得的心情。
……她还活着,那实在是太好了。
他紧紧的,又小心翼翼的拥抱着面前的,他的妹妹禅院悠依,生怕松开手她又会像小美人鱼化作泡沫一般溢散,他也怕自己再多点力气,会让细皮嫩肉的小女孩觉得疼痛。
不,禅院这个姓氏一点也不好听,她只是悠依,他的妹妹悠依。
“你没事……”他的嗓音嘶哑,情绪如同暗潮一般被他深深压抑在了心中没有在顷刻间全然涌现:“真是太好了。”
“哥哥。”女孩的声音就像浸染了蜂蜜的小糖糕一般甜的过分,她每喊一句,就能让甚尔和冰一样寒冷坚韧的内心软上几分。
一旁灵魂遭遇了金鹏夜叉的威慑,同时身体被很不讲礼貌的一脚踹飞了的真人,将自己从墙壁上撕了下来,回过头就看到那对不顾时间场合彼此紧紧相拥的兄妹。
真人:“……”
我也是你们py的一部分么。
他至少“哎呀呀”的感慨了一声,好让那对兄妹能分下心来多看自己一眼。
“还真是不讲礼貌呢,那边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