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腐朽的古老家族低头,因为她根本无法想象,在禅院扇死后,守寡的她又会因为优渥的身体资质,被家族安排到什么地方,所以她哽咽着央求道:“这位,这位是咒术界有头有脸的大人,如果您现在就杀了他,会给悠依小姐带来极大的麻烦……”
魈的和璞鸢止在了禅院扇的胸口正上方,但是没有收住的风元素力又是让这家伙因为惯性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少年神情淡漠的望着身边哭泣着苦苦央求的女子——分明上一秒她还在被面前的男人拳脚相向,却又会在现在为了“丈夫”而对他苦苦央求。
而也正是现在,魈终于直观的理解到了,名为禅院的地方,对于悠依这样的女孩而言,究竟是怎样一个身与心的双重地狱。
良久,他叹了口气。
“不会再有下次。”
和璞鸢调转方位,毫不迟疑的用力碾入禅院扇的肩侧,仙法手段没那么好愈合,足矣造成他一生都不会忘却的教训,却不致死。
后者发出了一声闷哼,却因为绝对的力量压迫,流着冷汗将即将冒到口边的话语统统咽了下去。
也多亏了这次单方面的碾压一战,让他再直观不过的了解到了,他与禅院悠依之间的实力差距,究竟有多么夸张。
仅仅是她背后的这些神明,力量都如此可怖……
“我只强调一次。”少年仙人的脚踩住和璞鸢的枪身,枪尖又是缓缓向下,疼痛深入骨髓,他眸中金珀一般的神采暗了暗:“倘若你们之后再继续在背后有所动作,我不会再留情半分。”
“换作今天是帝君大人前来,你们不会有这般轻松。”
末了,猛地抽出了绿色长枪,身后的妇人猛地捂住了嘴巴,看着半空中飞溅的血液,大气也不敢出。
那个曾经像高山一样压迫着她喘不过来气的禅院扇,一直以来她都被家族教导着定要以他为天的丈夫,却在今日像破烂垃圾袋一样被面前这位年轻的少年踩在了脚下,打的这般惨烈,却是像老鼠一样不敢出声。
“以及……”魈抬手抖落和璞鸢上暗红的血渍,没什么情绪变换的冷淡眉眼闪过了一丝明晰的嫌恶,他的目光扫过身后的妇人,实际想要警告的意思一览无余:“末要再被我发现你们这群蝼蚁之众做出持强凌弱的事情。”
魈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主宅,身后传来了女人压抑着的低低哭声,听不出来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而诘问出来的那些主使之人早已经像被降魔大圣祓除的妖魔一般,只有进气无出气,至于其他的族人和侍者,在魈路过他们的时候,都和见了鬼一般连滚打爬的离得很远。
魈予以了这些人形的邪障应有的惨痛教训,他想,想必他们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能在之后的时候稍微安生一些。
也确实如此,在此之后,“三眼五显仙人”那杀□□号甚至一度盖过了天与暴君,叫整个禅院家都闻之色变,他们也暂时歇了想要再从禅院悠依的身上谋求些什么利益的心理,在做出任何事情之前,也先会在心里仔细的思量一番,自己的小命够用几次。
……
“魈——”
在回到五条家暂时的居所时,他的内心萌生出的那一缕些许的沉闷感,在霎那间便烟消云散。
魈远远的望着呼唤着他的名字,轻盈的像小蝴蝶一般飞过来的女孩,方才冷硬如冰的眉眼中,在此时已经完全退却了冷淡,全是温和。
她非常熟练的蹦到了他的怀里开粘——这个动作在璃月的时候她已经做了不下上百遍了,只不过,今日她动了动鼻子,像小狗一样绕着他的脖颈嗅来嗅去,还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让魈浑身都僵硬了起来,在心里暗暗道他虽然已经在回来之前将周身上下用仙术清除了干干净净,但是气味是不是还会有留存?那污秽的血腥气,是不是已经被性格敏锐的悠依所察觉到了?
“怎,怎么了吗?”
堂堂降魔大圣,此刻却在女孩绕着他像小狗一样嗅啊嗅啊检阅之中站出了千岩军的军姿,浑身上下立的板直,生怕她下一秒就能闻出什么端倪。
“总觉得,魈哥哥今天身上的气味,有那么点儿不太一样……?”
魈的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内心已经乱成了一团,这会儿的话语甚至下意识的有些结巴:“有,有点儿不一样?”
“嗯嗯,确实有点儿不一样。”悠依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她粲然一笑,一本正经的评价道:“有点儿香。”
而且不同于平时清心的冷香,总觉得今天的气味里面还掺杂着一点点别的情绪,他今天不开心吗?
魈:“……”
下一秒,她的后脑勺被不轻不重的敲了敲,她被高自己大半个头的神子抬手拎了起来,后者没好气的批评道:“我说你啊,不要天天看着魈上仙脾气好就欺负他啊,魈上仙很可怜的啊,他是个社恐啊,他刚刚被你闻来闻去的时候都快碎掉了啊!”
“欸——我才没有欺负他,我只是像以前一样在跟魈亲切互动啦。”女孩的小脸鼓成了包子:“我只是,刚刚闻出来他好像不太开心啦。”
“哦?是吗?你还有那种通过气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