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一个对世界和平有所贡献的人,感谢您的指导,老师!”
悠依深藏功与名,温柔又包容的回答道:“不必多言谢,我代替这个世界谢谢你,同学!”
散兵抬手揉着太阳穴,这个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紧张实在是没有半点的必要。
五条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原来是用这种方法解决的吗,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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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年与堂妹当同学的相处,禅院直哉并没有持续遭受家族腐朽规矩的侵蚀,也没有变成无可救药的大男子主义性格。
每当他有些飘飘然的时候,曾经堂妹的那番话语就会如同榔头一般凿中他的胸膛。
“……如果我一直以来都只是个零咒力,你还会保护我吗?直哉哥哥?”
一句直哉哥哥,直接将禅院直哉从未来的女德班班长洗脑成了禅院家为数不多的家族良心之一。
因为父亲就是未来家主的缘故,他在年少时当大少爷在家里横行霸道的时候,没人管束他,在他成长变成这个腐烂的家族里为数不多的三观正的良心成员之时,也没人敢对他提出反对意见。
因此,虽然大人那边的事情禅院直哉管不太着,同龄人或者更年幼的小孩那边却再也没有了持强凌弱的霸凌,亦或者男生对女孩的欺负,因为禅院直哉会用以暴制暴的方式将飘了的那人揍的更惨,直至不敢再犯。
而关于禅院扇的那俩个女儿L,兴许是透过她们俩个小堂妹看到了曾经的悠依的缘故,他也经常会给她们一些帮助。
禅院扇的性格早在那一日被名为魈的少年仙人警告以后就变的彻底扭曲,甚至倘若不是禅院直哉对俩个年幼的堂妹的关注,时常找老爹帮忙提供一些援手,实在是说不准她们能不能顺利长大。
禅院扇的宅邸又传来了孩子们的哭泣声,而等到与夫人交好的侍女匆匆的去和直哉汇报情况,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却已经听不到自己堂妹的声音。
而禅院直哉走进中庭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幕,那个男人正抬手扼住了自己俩个孩子的咽喉缓缓上移,他的妻子早就已经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但是说来奇怪,他原本的身材比起自己老爹而言就是个实打实的细狗,今日却和站立起来的牛一般高大。
已经来不及细想,禅院直哉已经运用投射术法瞬移上前,将俩个面色已经青紫的幼妹救了下来。
“你疯了吧!?”禅院直哉咬住下唇,有些咬牙切齿的骂道:“她们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禅院扇喃喃了一句这句话,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噗嗤笑出声。
“双子出生在这个咒力为尊的世界无疑是一种生来就缠绕在自身的诅咒。”禅院扇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感受着这副宛如新生的天赐躯体,他笑的诡异:“我只不过是帮助她们尽早结束痛苦而已,她们应该赞叹我一句慈父啊。”
慈父个屁。
禅院直哉在心里骂道,而很明显的,他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你该不会觉得除掉了俩个女儿L,就能针对到我父亲的家主之位了吧?”
“不是吧不是吧?你真觉得家主的位置是按照后代的天分裁决的?我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么?实力也好天赋也罢,甚至于努力的程度,不管从哪个方面去看,你似乎都哪哪都不如我的老爹吧?”
“还觉得自己下了个蛋就能逆天改命了,给你能的啊。”
禅院直哉一边详装大放厥词的吐槽着,一边流着冷汗后撤了一步,因为他很明显的看出来了,面前这家伙的状态不对劲。
不仅是体型变了,那双本就不大的双眸里面笼罩着的阵阵黑雾实在是格外明显,该死的,他不会走火入魔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咒物在自己身上吧?现在他整个人都很明显是一种被咒灵夺舍的状态……
但是很明显,直哉的这段话并没有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而是激化了禅院扇的愤怒和对他出手的速度。
只一瞬间,即使是禅院直哉绷紧了身体运用投射术法都没有来得及防备,他被死死的扼住咽喉,高高的提了起来。
“靠……”
禅院直哉抬起双手面对面前的便宜叔父释放咒术反抗却也无济于事,他的双腿不停的挣扎着,咽喉传来的钝痛与窒息感让此刻的他头晕目眩,视野都变得一片通红。
曾经的他深信家族的教条,觉得弱小就是原罪,因此也不曾给那个据说死在了雪地中,尸体都被咒灵吞噬的女孩抱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情。
可是他在今日彻底感受到了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的绝望,他意识到了这个疯魔状态的禅院扇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可怖,而更加绝望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究竟有谁会来救自己。
甚尔堂兄也好,悠依堂妹也罢,他们都对这座宽阔的宅邸厌恶至极,大概之后的一生都不会涉足于此,究竟有谁会来……
“咳,咳,咳。”
收紧的咽喉在那一瞬间获得了自由,禅院直哉捂住了自己的脖颈止不住的呛咳着,他一面咳着血,一面像扔到岸边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眼泪也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而下,就和落水的凌乱小狗一般惨的可怜。
透过模糊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