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点饮料吧。」
「好嘞。」
谭文彬起身去里头搬出了一筐豆奶:「嘿,这家店里只有这个卖。」
说着,他拿着启瓶器给大家挨个开了瓶,放在各人面前。
罗廷锐对薛亮亮说道:「别凉了,边吃边说话。」
大家拿起筷子,开始吃鱼。
薛亮亮则又将地宫的事,对罗廷锐讲了一遍,
听完后,罗廷锐只是点头笑了笑。
谭文彬马上道:「瞧瞧,老师这才是见过世面的人啊。」
罗廷锐喝了口豆奶,说道:「这件事,除了有关部门的人来问,就不要再对外说了。」
四人马上点头。
紧接着,罗廷锐又笑了笑:
「确实,这样的事,以前就见过好几起。我们当代人,只是行走在这片土地上,根本就想像不到脚下这块土地里到底埋藏着多少历史与神秘。」
工地上从来不缺神秘事件,尤其是大项目大工程,往往挖得更广也更深,很容易就碰到离奇怪事。
社会上很多诡异传闻的开头,就是我父亲丶我一亲戚丶我一朋友曾经在某某项目施工工地上,
那晚挖出了·—
在罗工这里,主人公就是他自己。
他给四人,讲述了一段他当年的经历。
那是挺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他刚参加工作,被临时抽调派去吉林参加一个项目,他当时就觉得挺奇怪的,虽说全国一盘棋,但那会儿都是作为长子的东北向内地输出人才与工业,啥时候需要内地派工程组去那里了?
地方虽然是在山里,但并不偏僻,靠近集安。
到了那儿后,才领到相对应的任务部分,不是规划设计也不是施工兴建,而是对已有的一处地下建筑进行复查。
这原本应该是一处秘密工程,大概率是个人防工程,规模挺大的,但不知什麽原因,严重渗水他们也是分了很多个队伍,对各处节点进行检查,一些重点区域当时被标注了的,不充许他们靠近,会由其他人负责。
某天的工作中,罗廷锐和同伴找到了一处枯竭的出水口,口子很大,能通行一头牛。
按理说,以当时的工程质量,就算因自然原因产生破坏,也不至于出这麽大一个口子,最重要的是,昨天他们检查经过这一段位时,这个口子并没有出现。
留下一个同伴看守洞口,罗廷锐和另一个同伴就直接钻进去查看了。
说到这里时,罗廷锐笑了笑:
「那会儿也是年轻啊,压根不懂什麽叫怕,反正,看着工程通道墙壁上画着的那些标语,大家伙都很有斗志,也都很有勇气,留守洞口的那个还是猜拳输了的,委屈得不行。」
破口很深,最窄处只够一人侧身通行,但好像怎麽走都走不到头似的。
按理说,早就过了工程施工范围了,但身边的情况又不像是山体开裂或者地质运动出现的,一些边边角角处,反而能瞧出明显用工具开凿的痕迹。
两个年轻人当时兴奋极了,以为这是来自敌特份子的破坏。
但等继续往里走就越发觉得不对劲,地上不仅出现了很多比较原始的工具,还出现了一些血迹,等再深入一段后,更是听到了更深处传来的说话声音。
然后,那边的人似乎也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动静,明显有一串脚步向这边跑来,隐约间还看见了动态的火光,他们打的是火把。
二人虽说不害怕,但想着必须得把这一消息传递出去,所以罗廷锐让那个同伴先跑,自己一边慢跑一边留心后头准备断后,反正这儿窄得很,他就算把尸体搁在这儿,也能挡路。
那会儿,俩年轻人还是偏向于是有敌特份子在对这里进行蓄意破坏。
可渐渐的,那头的声音和脚步声不知什麽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反正同伴已经跑出去很远了,说不定已经出了洞口上去报信了,知道后援很快会抵达,罗廷锐乾脆不再往外走而是主动向里行进,
走着走着,他就感到自己开始头昏,脚步开始发软,视线也逐渐模糊。
「我开始以为是氧气稀薄,但事后想想,我那会儿应该是———」
罗廷锐停顿了下来,看向面前坐着的四人。
谭文彬和润生在听故事入迷,薛亮亮接话道:「中毒了?」
罗廷锐转而看向李追远,示意他来猜猜。
李追远露出脑的笑容,问道:「睡着了?」
听到这个回答,罗廷锐微微张开嘴,似乎感到有些意外。
「小远,你怎麽会猜到这个?」
「因为我困了的时候,也会这样。」
罗廷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继续讲述:「事后来看,我应该是睡着了,因为把我救出来的同伴告诉我,当时我是昏迷在了裂缝里。
但我觉得这不是梦,因为一切都太过真实。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最深处,我看见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厅,我看见了有歌姬舞女在表演,我看见了有人在饮酒作乐。
我也被邀请加入了,他们问了我很多事,我也问了他们一些。
只是具体问答了些什麽,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聊了很久,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