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薛段升前脚刚出门,后面来的公公就将赵氏押了来。
“宣太医。”穆政懒理她,直接下命令。
很快太医就来了。
“快快诊断一下,这赵氏病情怎样。”
“是。”
太医领命,赶紧上前为赵氏诊断。
“启禀皇上,薛夫人精神稳定,神志清楚。只是有些脾虚而已。”太医回禀完,静站一旁。
“好。”穆政说完看了薛段升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赵氏,我且问你,多年前你伙同杨二,薛段升毒害韩氏,可有此事。”穆政威严,说话狠戾,赵氏听得心惊肉跳。
她看了薛段升一眼,不知如何作答。薛段升正欲示意他,穆政早已把这一切看在眼中。
“还不快如实禀告上来,若有半句虚言,当场拔掉你的舌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说,我说。”赵氏吓得一哆嗦,口齿不清连连的点头,生怕没命。
“快说!”
“启禀皇上,臣妾并没有害死韩氏,也没有害死杨二,当年我与老爷初识,倾心于他。后来老爷说自己苦闷,想要纳我为妾,我不愿做妾,老爷便说,若是韩氏死了,我便可以做夫人。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他。后来老爷说韩氏身体不好,常吃补药,我又认识一个远房亲戚杨二,正在药铺里坐学徒。老爷便给了一种药,让我给杨二,每次韩氏的丫鬟来抓药,便参杂其中,日积夜累,便可毒发身亡,还查不出来……”
赵氏一口气将当年的事情全抖了出来。这些事这段时间已经在她脑海里重复了千万,她早就想吐出来了。
穆政气得嘴唇发抖,紧紧握住了拳头。
“住口,你这个疯妇。”薛段
升怒喝一声,吓得赵氏一哆嗦。
“大胆,朝堂之上岂容你喧嚣。”魏公公大喝一声,一甩拂尘。
薛段升知道失仪,赶紧闭嘴。
“继续说。”穆政不满的看了一眼薛段升,暂且不与他计较。
“之后我便叫杨二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来。没曾想到他竟然隔了这么多年,再次回来,还狮子大开口,不断拿当年的事作为威胁,贪得无厌,还大喊大叫,扬言要将这事说出去。我一时气极,就随后拿起花瓶砸了他一下,仓皇逃跑。”赵氏不敢违抗皇命,接着说了下去。
“可是杨二明明死了。”薛抹云站出来与她对质。
“这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他并没有死。”赵氏白了薛抹云一眼,怨恨的看着她,知道定是她来告的状,惹出这么多事情。
“确实,启禀皇上,这杨二并不是被赵氏砸死,而是被人用细薄的刀片杀死。这凶手另有其人。”薛抹云说着走到薛段升面前,盯着他。薛段升不敢与她对视,埋着头。
“真有此事?”穆政疑惑。
“据仵作检验,当时杨二被砸晕后,有人从伤口处插入一片刀片,这刀片插入杨二脑袋,才是导致杨二死亡的原因。
“这段时间我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何人会对杨二下手,因为他失踪数年,这次是悄悄回来,除了赵氏没人知道他回来的消息。但是我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我的父亲薛段升!”
薛抹云懊恼:“我之前早就应该想到。但是我都忽略了,因为我万万没想到薛段升竟然会跟赵氏合谋,陷害她的发妻。这样想起来,一切就能说的通了。”
“如果赵氏跟薛段升是合谋的,那么杨二威胁赵氏的事情,赵氏一定会说予
薛段升知道。
薛段升之前绕这么多曲折,大费周章想要害死韩氏,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次趁着赵氏跟杨二发生争执,他悄悄命人秘密杀死杨二,嫁祸给赵氏,这样一来,一箭双雕。既解决了当年的余虐,又能不让人怀疑。就算查起来,还顺便解决了赵氏。”
薛段升讶然,这薛抹云推测得一丝不差,简直跟在现场亲眼所见一样。
“老爷,没想道你这般无情无意……”赵氏听到薛抹云这样说,伤心不已。没想到自己如此信任薛段升,最后他竟然过河拆桥,将自己推了出去,还想将这个罪名嫁祸于自己。
“我一心为你,刚才还想为你隐瞒,没想到你却这样对我,你可真是没有良心啊。”赵氏越想越伤心,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丝毫不顾形象,简直难登大雅之堂。
“你这个疯妇,还不快闭嘴。”薛段升瞪了他一眼,低着头不说话。
“薛段升,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穆政呵斥薛段升。
“皇上,臣,臣冤枉啊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片面之词,并没有证据。口说无凭,皇上不能因此就定了臣的罪。”薛段升面对他们的控诉,还在抵赖。
“都到这个时候,你还能说出这种话。你若是但凡有一丝悔意,我也会对你有一点亲情。却没想到,你狠心伤害我的母亲,这个时候居然还这副态度。”薛抹云简直对他失望之极。
“没有的事,你让为夫如何承认。”薛段升憋了她一眼,脸上满是愤恨。
“你要证据是吧,我今天就让你死心。”说着她他一张图展开,上面赫然画着一个鞋印。
“皇上,这是仵作当时在现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