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燚煊轻蹙眉宇,声音却难掩一丝虚弱:“本王只是觉得这伤口之处,隐隐作痛,身子也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夏音音闻言,语调温柔:“王爷无需忧虑,此乃康复必经之路,待得时日推移,伤口愈合,痛感自会消散。”
“这两日,还请王爷稍作忍耐。”
他紧紧锁住夏音音的脸庞,不遗漏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轻声追问。
“若这疼痛难以忍受,又当如何是好?”
她挑眉,小心翼翼地回答:“若真是疼痛难当,给你扎一针,虽不能完全消除痛楚,却也能大大缓解王爷之苦。”
【疼,对于堂堂摄政王而言,竟是难以言喻的怯懦?这份所谓的脆弱,在她眼中竟成了取之不尽的笑料,够她笑很久,哈哈哈。】
司燚煊轻抚额际,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轻声叹道:“无碍,本王尚可忍耐这份煎熬。”
他的话语中藏着几分自嘲,似乎对那女子的不解风情略感无奈。
夏音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既如此,那便依王爷之意。”
“不过,若真有难忍之时,万勿强撑,只需一言,我必倾尽全力,让那痛楚远离您分毫。”
正当两人间流转着微妙的情感波动时,门外忽传侍卫恭敬之声:“小小姐,早膳已备妥,连同王爷的份,属下这便为您送进。”
言罢,侍卫手执托盘步入室内,托盘之上,热气腾腾的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显得格外诱人。
“嗯,有劳了,置于桌上便是。”
夏音音的目光在饭菜出现的那一刻骤然明亮,这一夜的忙碌,几乎让她的饥饿感化作了实质,仿佛能听见自己肠胃轻轻的呼唤。
侍卫们动作利索地将佳肴一一布置妥当,随后悄然退下。
“终于可以吃饭了。”
夏音音心中暗自欢喜,脚步轻快地跃至椅前,优雅又不失急切地坐下,随即便沉浸在了美食的海洋中,大口品尝起来,那份满足与惬意溢于言表。
【未曾想,这些平日里以守护为重的侍卫,竟也藏着如此不凡的烹饪技艺。每一口皆是味蕾的盛宴,美味得令人惊叹。待归府之日,定要将这位隐世高手寻出,邀至侯府,让他那巧手继续为府中添上几分烟火与温情。】
她心中洋溢着欢愉,腮帮子因满满当当的食物而微微鼓起,像鼓胀的河豚,那份纯真无邪的模样,更添几分难以言喻的俏皮可爱。
司燚煊凝视着夏音音那番进食的景致,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异样的温暖与愉悦,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悄然间,自己竟也感受到了几分饥饿的呼唤。
“夏音音,本王忽觉腹中饥饿难耐。”司燚煊终是忍不住,打断了她的用餐时光。
夏音音闻言,手中的筷子轻轻搁下,随即转过头来,清澈的眼眸望向司燚煊,轻声询问:“那……我叫西风进来,伺候你用膳可好?”
司燚煊轻轻摇头,直言不讳:“西风那等粗犷汉子,岂能懂?不如,就由你来侍奉本王用餐。”
“我?”夏音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纤细的手指轻轻指向了自己。
“正是。”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轻点头。
【这男子,分明是在戏弄于我。要我伺候人?哼,我夏音音怕是更适合执剑江湖,快意恩仇,而非这琐碎之事。谁愿伺候,谁便去罢。】
“哦,王爷稍安勿躁,容她再享片刻口腹之欢,毕竟腹中尚有余缺。”夏音音言罢,再次优雅地举箸,继续沉浸于美食的盛宴之中。
她的确是饿了,桌上佳肴一盘接一盘,渐渐空去,见证了她真实的食欲。
【唔~~餍足之感,溢满心田,真乃人生一大乐事!】
夏音音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眸中闪烁着满足与幸福的光芒。
司燚煊静静地凝视着她,直至桌上最后一片菜叶落入她的口中,他的额间不禁浮现出几道无奈的黑线。
心中暗道,这丫头食量惊人,却也幸得自家家底殷实,方能无忧供养此等“小馋猫”。
“夏音音,本王这腹中尚有余饥!你怎忍心独自享乐,置我于不顾?”
司燚煊凝视着她那满足而慵懒的姿态,终是未能按捺住心中的戏谑,缓缓启唇。
“哦,我这就去叫人进来。”言罢,她悠然起身,步伐轻盈地迈向门外。
见她欲离,司燚煊却不急不躁,语调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未曾想,这侯府千金,竟也有这般‘洒脱’,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只是这‘忘恩负义’四字,怕是不甚贴切吧。”
他轻叹一声,似是自嘲又似是对她的调侃,“本王此行归去,怕是要向侯爷讨个说法,问问这侯府之中,是否尽皆如此‘性情中人’,连滴水之恩都不愿铭记。”
言及此处,他忽而话锋一转,眸中闪过一抹狡黠,“还有一事,本王那些财宝,似乎还寄存在夏姑娘那?”
又故意将语气放慢:“若本王有个万一,不知皇上是否会念及旧情,还是将那些财宝悉数收回,重归皇家库房呢?”
夏音音身形微滞,玉齿轻咬下唇,心中暗忖,这狗男人以此相挟,真是让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