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夏音音踏入外祖父的院落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桌已精心布置好的佳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而家中的长辈却皆未动筷,只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她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却又夹杂着一丝羞涩,轻声细语道:“外祖父,外祖母,饭菜既已齐备,怎能让二老久候我这小辈?”
“此举实乃折煞我也,心中实难安。”
“你这孩子,说的哪里话?”外祖母慈爱地笑道,目光温柔如水。
“饭菜方才摆上桌,下人刚报你将至,估摸着也就片刻功夫,便想着一家人共聚,这才稍候片刻。”
“更何况,你此番奔波皆是为了我们,我们等你,乃是天经地义,何谈辛苦?”
花倾落轻轻瞪了夏音音一眼,随即温柔地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待她缓缓行至身侧,他细细打量着她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庞,心中不由涌起一阵疼惜。
“音音,瞧你这副模样,定是累坏了。”
“来来来,先坐下,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忙了这么久,定是饿了吧。”
沈秦殇的嗓音适时响起,他强忍着内心的焦急,未敢直接询问沈智宸的安危,只因从音音那略显苍白的面色中看出她的疲惫。
“正是,正是,快些入座用膳吧,定是饿极了。”
花倾落温柔地招呼着,手中的筷子如同轻巧的燕尾,在各式佳肴间翩翩起舞,不断将美味佳肴送至音音的碗中,那份关怀与体贴,无声胜有声。
桌上,唯独少了二舅母与三舅母夫妇的温馨身影,以及四舅舅与五舅舅两位长辈的缺席,让这团圆之宴略显微瑕。
然而,这份不完美却由外祖父与外祖母的慈爱、大舅母的温婉,以及几位表哥的欢声笑语巧妙填补,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温馨与和谐。
众人围坐,筷起筷落间,一股暖流悄然在空气中流淌。
夏音音成了今晚餐桌上的小焦点,每一双筷子都似乎承载着家人满满的关怀与疼爱,轻轻一夹,便是满满一筷子的心意,转眼间,她的碗中便堆砌成了一座小山,
她连忙以手护碗,眼中闪烁着笑意与无奈,轻声细语道:“真的够了,这样多我恐怕要吃好久呢。”
言罢,她轻巧地拿起筷子,开始细细品尝这份独特的家的味道,每一口都显得格外珍惜。
饭桌上,话题不断,笑声连连。
期间沈秦殇探询沈智宸的身体情况,她也诚挚而细致的答复。
屋内,二老闻听此言,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被喜悦抚平,多年积压于心的重担,在这一刻悄然卸下。
这份喜悦,如此纯粹而强烈,以至于连桌上的饭菜都似乎变得格外可口,二老不自觉地添了碗筷
花倾落海特特意吩咐了嬷嬷给两个儿子炖制了几盅清淡而滋补的汤品送去,意在为他们大病初愈的身体添上一抹温柔的呵护。
正当宴席渐入尾声,盘中佳肴所剩无几之时,嬷嬷踏着略显急促的步伐,脸颊上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绯红,悄然至花倾落身旁,以仅两人可闻的细语,在她耳畔轻轻吐露了些什么。
“咳咳!”花倾落闻言,猝不及防之下,竟是猛地一阵呛咳,待那阵急促的喘息渐渐平息,她的脸颊也悄然攀上了两朵红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低声追问,“嬷嬷,此言非虚?”
嬷嬷低垂着头颅,声音细若蚊蚋,却字字清晰:“千真万确,老奴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三少爷他……”
言及此处,嬷嬷的话语中不禁带上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情绪,似乎连她自己也未曾料到,那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三少爷,竟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举动。
她禁暗自感慨,看来三少爷这身子骨,当真是大好了,连这份活力与“勇猛”都一并恢复了。
“这混小子,身子骨刚见起色,就这般不知节制……”
花倾落轻蹙秀眉,忧虑之情溢于言表,她不由自主地抬眸望向身旁的夏音音,眼中闪烁着欲语还休的光芒,仿佛有千言万语凝于唇边,却又羞涩于启齿。
夏音音自嬷嬷踏入门槛的那一刻起,便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微妙的变化,此刻见外祖母如此神情复杂地凝视着自己,心中已猜到了几分。
她索性放下手中轻握的银筷,主动打破了这份静谧:“外祖母,您心中若有疑惑,但说无妨,音音定当知无不言。”
花倾落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整理思绪,随后缓缓开口:“音音啊,你三舅舅的身子骨,如今算是大好了。”
“你说,他这样的状况,能否承受得起那些较为激烈的活动呢?”
比如……嗯,就是那种需要体力的……”
她踌躇半晌,唇瓣微启,却又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吐露的话语如同缠绕的丝线,未能清晰织就一幅完整的画面。
心中暗自苦笑,如何能在这样一位纯真未嫁的少女面前,启齿谈及那等私密之事?
此事一出,仿佛连她这历经风霜的老脸都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羞赧与尴尬,心中不禁暗暗责备起那个不知轻重的“臭小子”,真是将她一生的沉稳都抛诸脑后了。
夏音音望着外祖母那复杂难辨的神色,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