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音耸了耸肩,话语落下后,便未再给予他半分眼神,径直转身,步履轻盈地迈出了牢门,只留下身后苏沉央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天厥,终将屹立于天下之巅,称霸四方,无人能挡!”
夏音音眉宇间拧成一团,朝沈乐低语吩咐道:“你需得仔细盯好他们几人,待到大哥携渊鑋王归来,即刻将人转交于他,由他护送回京,交由皇上裁断。”
“莫要让他们留在此地,以免节外生枝,横生变故。”
“是!”沈乐轻声应诺,神色凝重。
大哥前往南清县已两日,算着时辰,今日便该返程,届时正好借他之手,将这些人一并带走。
当日午后,大哥押解着那位渊鑋王缓缓归来。
他原打算匆匆一见夏音音便即刻启程,无暇多做停留。
然而,刚踏入门口,沈欢的话语便如惊雷般在他耳畔炸响,令他心头猛地一颤。
怎料短短一日之别,妹妹竟又手擒奸佞,且这奸细之众,竟横跨三国?
难道这些宵小之辈,都偏爱往他妹妹的身旁蹚浑水不成?
夏辰风心中总怀揣着对她那份不言而喻的信任,深信她随时都能发生意想不到的奇迹。
在洞悉了此行的押送任务非同小可后,毫不犹豫地告别了短暂的休憩,率领人马,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京城的征途。
夏音音早已从大哥眉宇间流露的凝重中,揣测出了此行的不易。
于是,她取出了自己数日前精心制作的炸药包,小巧而蕴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轻轻递给了即将远行的大哥,眼神中满是关切说道。
“大哥,带着它,或许能在危难之时派上用场。”
起初,他望着夏音音递来的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物件,心中难免生出几分疑虑,毕竟它们的体积与所承载的期望形成了鲜明对比。
但转念一想,这是妹妹的一片心意,无论效用如何,这份深情厚谊已足够让他心生暖意,于是欣然收下。
当一行人行至九州附近,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悄然逼近,正是这些炸药包,以其独特的威力,为他一行人化解了困境,让他们得以继续安然前行。
这日,一行人缓缓行至九州边缘,越过此地,便是京城势力的范畴,京城的轮廓已在望中隐现。
“诸位,暂且歇脚,待午后我们再续行程。”
夏辰风目光远眺京城方向,心中盘算着,决定让队伍稍作休整,补充些体力。
一名随从翻身下马,眉头紧锁,望向他,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安。
“大人,距京城地界不过两日脚程,料想那些暗中觊觎之人,应当不会再有所动作了吧?”
这一路行来,他们已遭遇了五批不速之客,或意图灭口,或意图搭救,每一次交锋都让他们损失不小,士兵中不乏负伤者,队伍士气亦受到影响。
这番话,既是询问,也是对接下来行程安全的渴望。
然而,除了夏辰风敏锐的双眼,其余众人并未察觉到一个微妙之处:那些受伤的,尽是些寻常的士兵,而混杂其中的沈家精锐,却奇迹般地毫发无损。
“一旦越过九州,便是京城的地盘,到那时,他们即便是虎狼之师,也要收敛锋芒,不敢轻举妄动。”
“但诸位仍需谨慎行事,唯恐他们狗急跳墙,使出杀手锏。”
他心中泛起一丝忧虑,尽管沈家军的健儿们并未遭受重创,但那些平凡士兵所受的伤,无疑削弱了整体的战斗力,让他们的锋芒不再如初。
若此行派遣的人手过多,他们这仅余的百余勇士,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与困境。
夏辰风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当他们再次踏上征途不过半时辰光景,便敏锐地察觉到周遭氛围的异常。
“诸位,提高警惕!”
言罢,他迅速抽出腰间长剑,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不消片刻,四周便已聚集起众多身影,他们手持利刃,面庞隐匿于深色面罩之下,身着南暻国传统服饰,迅猛地向他们扑来。
霎时间,剑光如织,刀影交错,生死较量在这片狭窄的空间内激烈上演。
夏辰风身形矫健,反手一剑,轻易格开劈面而来的刀锋,剑锋顺势一转,犹如蛟龙出海,直击对手颈侧。
右手紧握剑柄,轻轻一抽,一道血线即刻在对手的脖颈上绽开,染红了衣襟。
察觉到背后风起,他身形宛若游鱼,一个灵巧的弯腰,轻易避开了偷袭者的致命一击。
紧接着,右腿猛地发力,如同狂风扫落叶,将那人狠狠踢飞,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落在地。
此后他每一剑皆直击要害,无半点拖泥带水。
剑法凌厉而精准,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多年苦练的功底,仿佛战场上的死神,无人能挡其锋锐。
身后,沈家军的铁蹄并未有丝毫怜悯,每当有人企图靠近那辆押送车,便会被他们无情地拦截,随后是冷酷的反击。
一场激烈的交锋过后,普通士兵的伤亡不断,而沈家军的身影却依旧挺拔,未损分毫。
对面,那些杀手的领头人目睹了南暻人如此不凡的身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