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踌躇(2 / 3)

一样的猛跳。

许辰阳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办,老方法进去?”

徐帅立即反对,“这可不是小关卡了,面前是人家的大本营。咱们的三脚猫功夫还是算了,蒙混过关不可能的。”

祈悦附和的点点头,破天荒第一次同意徐帅的观点。自古蛮兵不讲理,拳头里面出威严。他们在人家老巢面前耍威风摆军官谱,这无疑是找揍。

林栎燃紧咬着唇,半天不说话,八十一难都过了就差这最后一哆嗦,这要是死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他自绝以谢天下的心都有。

老规矩——swot分析法。

所有优势,劣势,机会跟威胁都一条条列出来工工整整的写在纸上,看着w(劣势)下面那长长的一串,反观面前四目注视的s(优势)下的寥寥几笔,大家都有些泄气。这根本就是不对等的战斗,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他们拿着各自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几乎什么作战装备都没有就只身突围特种兵专业化封锁的山谷。突袭补给站他们走了最险的一步棋,几乎是用了所有能想到的歪招损招,一次次打着擦边球跌跌撞撞的走到现在。

他们再一次想起,这次同训的还有几百号人此刻正在山林里跟荷枪实弹的追兵们周旋。他们的情况只可能比自己更糟,更坏。

一时间,兔死狐悲的压迫感弥漫在整个狭小的战车中。

刚才在路上他们曾经先后遇到了两个试训兵,第一个显然已经筋疲力尽,腿软的都几乎迈不动步子,走两步就会摔倒在地上,然后爬起来,接着走。身后的背包不知道是让什么扯得,裂开了大大的口子,军被白花花的棉花在泼墨一样的大山深处显得那么晃眼。

那背影中的落寞和狼狈,看的四个人都是一阵心酸。当下就决定,同是天涯沦落人,载他一程是一程。林栎燃踩下油门试图追上那个列兵的时候,他立刻察觉到了身后汽车的轰鸣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一路大叫着疯狂的冲回了刚逃出来的密密层层的深林中去。

那一瞬间的加速跑,快的像是一只飞奔的猎豹,惨的像是只没命的野兔,他在拼尽全力的躲藏和逃亡。

对,逃亡。当时祈悦说的就是逃亡。

仿佛刚才那个饥寒交迫的列兵不是他,仿佛他残破的军装下的四肢还是充满了力量,他眨眼间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嗓子里冲出的绝望嘶吼,在山谷里久久的回荡。

林栎燃开着车灯找了好久,甚至大声的喊着,他们是一起来的试训兵,他们不是敌人,对方也丝毫没有回应。

几十里地的急行军,前有关卡后有追兵,体能消耗能榨干一个精壮小伙子的全部。他的前行他的努力,仅仅靠着意志在支撑。没有吃的,没有方向,他接下来的路,死路一条。

林栎燃没工夫去猜沈燿擎的安保措施,这么些个兵四散在山林里如何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但沈燿擎的保障是一回事,他林栎燃的想法是另一回事。力所能及的去帮助他所能帮助的任何人,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原则。

林栎燃重新发动车子离开前,把背包里仅剩的几块压缩饼干分出了一半留下给他。怕他一直躲着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他还特意把装着食物的袋子选了一只最醒目的树枝挂上。

徐帅敢发誓,他清楚的看见林栎燃转身时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气,眼圈红的吓人。车灯照耀下的那一闪而过的光亮,砸在他的心上是重重的一锤闷疼。

他喉咙里压着怒兽一般的嘶吼,他想大叫,想告诉那个不知名的兄弟他们是战友。可是他知道,这一刻,所有的信任都成了泡影。

很快,在一个陡峭的盘山路旁,他们遇到了第二个试训兵。他甚至已经没有办法再坚持前进,小腿上的伤口不断的渗出暗红的血来,军装裤腿被浸的透湿。他靠着山跌坐在一丛杂草里,手里仍旧紧紧的攥着一柄打磨的非常粗糙的木刀。那一看就是拿树枝现做的,是防卫野兽保护自己的最简陋的工具。

要不是徐帅大喊有人,林栎燃差点儿就被他的丛林伪装给骗过,车就会疾驰远去。

许辰阳目光扫到他的时候,医者的职业敏感让他立刻就看到了那包扎粗野的伤口。他从车上捞起医药箱就冲伤员跑去,可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那个扛着少尉肩章的兵竟然失声痛哭,他挥舞着木刀做着毫无章法的防御抵抗。他警告者他们不要靠近,谁要是敢走进一步他就绝不客气。

困兽之斗般的挣扎,看的祈悦的心都绞成了一堆肉末。他红着眼厉声呵斥,我们不是獒血的追兵,我们是跟你一样的待选兵。

放屁!你们穿着獒血的衣服开着獒血的车!别懵我!你们那套诱敌深入的麻痹功夫骗不了我!

他妈的我们没骗你!我□大爷的你血一会儿流干了你就死了你知不知道!祈悦咆哮。

少尉愣了一下,跪坐在他们面前哭道,首长,老兵班长你们放过我吧,你们就当没看见我,我可以走到营地的!我学过战地救护,基本的医疗技术我懂的!这是我选兵年限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们放过我好不好!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待选了!你们就当看见的是个蚂蚁,是个臭虫,你们放我离开!求求你们别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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