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屋乃是我平日里搜集整理草药之所,我在这里很奇怪吗?”
宋宇的话语虽轻,却字字清晰,透露出不容小觑的气场。
“娘娘身体欠恙招我入宫,我在此取些草药,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此言一出,李护卫刚要开口的话直接给怼了回去。
“今日皇宫突然有贼闯入,小人也是奉命行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还请宋御医体谅一下。”
李护卫的态度显得异常谦恭,他连忙拱手,恭敬地回应。
宋宇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寒意,并未加以阻止,反而侧身让开了道路。
此刻,躲在门后的女贼彻底愣住了,这与她和宋宇事先商定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空气再次凝固,紧张的氛围弥漫开来,女子紧握着弯刀,手心已被汗水浸湿。
“李护卫,请吧!”宋宇冷声回道。
李护卫身体微颤,冷汗直流,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若真有贼人,宋御医早已洞察秋毫,何需我等在此逞强?”李护卫刚迈出半步的脚猛地收回,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声音颤抖地回答道。
宋宇面无他色,轻声问道:“当真不打算亲自过目一番?”
“不不不,既然这是宋御医为娘娘存放药材的圣地,小人岂敢擅自踏入半步。”
“更何况,有宋御医在场,想必那贼人也不敢靠近半步。”
李护卫显然很是识时务,随即果断下令,带领众人迅速撤离此地。
待门外静谧无声,女子的神经这才敢少许放松。
突然间,嘭的一声闷响,她竟无力地瘫倒在地,意识沉入黑暗。
宋宇心头猛地一揪,疾步上前,目光中满是关切。
凝视着那黑衣女子,只见她衣衫上斑驳的血迹与夜色融为一体,缠胸束发,俨然一副男装打扮。
“你……你这是作甚?”女子虚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
“你伤势严重,若不及时止血,恐有性命之忧!”宋宇眉头紧锁,轻声回道。
面对宋宇即将脱下她衣物的举动,女子面颊绯红,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宋宇已无暇顾及太多。
幸运的是,宋宇平日里养成了随身携带草药的良好习惯。
只需轻轻褪去女子全身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涂抹上草药,再细致地包扎起来,便已无大碍。
“伤口已经处理妥当了。需要我替你重新穿上衣物吗?”
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精心照料,宋宇终于完成了对女子伤口的处理。
不过在此期间,宋宇也意外得知了这位女子的真名——白鹿,那个他先前偶遇的白影正是她。
此次她冒险潜入皇宫,竟是为了盗取一份神秘的卷宗。
至于那卷宗之中究竟隐藏着何种秘密,她却始终守口如瓶,未曾透露分毫。
白鹿此刻心中五味杂陈,羞赧与气愤交织在一起,她的玉体,从未被一个男子如此细致地触碰过。
“哼!你这个轻浮之徒,难道还想继续占我便宜不成?”白鹿轻咬红唇,愤愤不平地嘟囔道。
“呃……既然如此,那你还是自己来吧。反正再过半个时辰,你的身体就应该能恢复自如了。”宋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轻声回应道。
“你……你莫不是要让我如此袒露半个时辰不成?”白鹿轻嗔细语,满是高冷与傲慢。
“这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我宋宇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宋宇不屑回道,“我这还有事,你就在此休息吧!这段时间那些护卫应该不会再来了。”
宋宇直接将衣服丢了过去,转身便推门离开了。
白鹿直接傻眼了,天底下还没有哪个男人敢对自己这样呢!
但当下她身体虚弱,再加上无衣蔽体,也只得忍了下来。
不过,心中已然记下了宋宇。
不得不说,这皇宫实在够大,宋宇历经一番曲折,终是寻得了江诺颜的寝宫所在。
轻轻一推,那扇门竟悄然半开,仿佛在静候他的到来。
宋宇心中不禁生疑,莫非这是江诺颜特意为之,为自己预留的门户?
“哼!何故迟迟未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江诺颜仅凭声音便辨出了宋宇,随即以冷冽之态责备道。
“回娘娘,这皇宫布局繁复,微臣一时之间,竟有些迷失了方向。”宋宇低声回应,刻意隐瞒了与白鹿偶遇之事。
“新月呢?本宫不是命她前去引领你吗?”
“呃……那个,”宋宇眉头微蹙,随即回道,“是微臣让新月姑娘先行离去了。”
自然,关于新月提前离去的真正原因,宋宇也是守口如瓶。
“罢了罢了!”
江诺颜不欲再深究此事,转而以冷漠之态言道,“本宫近日来身体多有不适,疲惫不堪。你曾言及精通按摩之术,能解头痛体虚,今日便为本宫试一试吧。”
按摩?
宋宇闻言,初时愕然,随即心中涌起一阵失落。
若仅为按摩之事,那么他此番精心准备的一切,岂不是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