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突然触碰到一团如同馒头般柔软的物体,轻轻一按,竟富有弹性,那细腻的触感……
宋宇尚未来得及深思,只见一名女子陡然从水中跃出,挥手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你,你这个登徒子!”
“白……白鹿!”
宋宇霎时间神情错愕,目光却难以自制地沿着那洁白如雪的脖颈缓缓下滑……
白鹿先是微微一愣,瞥见宋宇那炙热的目光,顿时羞涩难当,娇嗔着沉回了水中。
“再敢盯着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你……你快出去。”
宋宇正欲转身,却觉局势有异,不禁疑惑,“不是,这是我的家,我为何要离开!”
“反而是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浴桶之中?”
宋宇随即坦然转身,嘴角挂着狡黠的冷笑,严厉地质问,“说!你如何得知我居住于此?”
“你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此刻的白鹿羞得面颊如染,双手紧护胸前,完全无力反抗。
“若你再不开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宋宇故作奸笑,随即伸出双手。
听着宋宇那缓缓而近的脚步,白鹿的心中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
“你……你别过来啊!”白鹿面色着急的指着宋宇,紧张道,“现在宫里的人到处在找我,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只有到你这里来避一避了。”
“而且,我这好几天都没洗澡,身上都臭了……”白鹿嘟着嘴一脸的委屈。
宋宇听后整个人都直接傻了。
“不是,你若是无处可去,就偷跑到我家来啊!”
“等等,你说宫中的人正在四处搜寻你?……”
“我的姑奶奶,你这不是在害我嘛!”
“不不不,你误会了。”白鹿急忙辩解,“我是悄悄潜入的,无人知晓。”
“无奈我在京都孤身一人,就认识你一个,故此只能跟随你偷跑进来。再说,我已多日未曾进食……”
话语未落,白鹿的眼泪便顺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庞悄然滑落,那委屈的神情令人无比心疼。
宋宇的心瞬间化了。
这是他的软肋,他最见不得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了,尤其是如此貌美、身姿曼妙的美女。
“唉~”宋宇轻轻地叹了口气。
只怪宋宇心太软。
“算了算了,但说好了,我只收留你一夜啊!”
宋宇将一套干净的衣物放在一边,转身便走出了浴室。
回到书房,宋宇的心情愈发烦躁。
真是作孽,先是受了江诺颜的骗,现在又无辜地招来了一个更为难搞的女贼!
咯吱~
书房的门轻轻开启,一缕幽香随着微风轻轻飘散进来。
宋宇未及开口,白鹿身娇体弱,直接给宋宇跪了下来。
“家父遭受冤屈,惨遭横死,我孤苦伶仃,幸得宋公子伸出援手,您的深厚恩情,白鹿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一番感激之词过后,宋宇不禁有些赧然,“哎呀,这不过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然而……”
宋宇正欲婉拒,却见白鹿眼含泪光,眉头微蹙,泪珠如同断线之珠,静静地沿着脸颊滑落。
此情此景,委实吾见犹怜。
宋宇欲言又止,拒绝之词实在难以说出口。
“你先别哭。”
“说说看,你为何冒险入宫盗取卷宗呢?”
一听此言,白鹿内心深处的悲凉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
宋宇登时慌乱无措,想要迈前一步去安抚,白鹿却猛地投入他怀中,泣不成声。
经过白鹿详细的叙述,宋宇这才明白。
原来这牵涉到一年前的一起悬案。
而这宗悬案或许与淮南王汪权有所关联!
因此,这件案子可没那简单了!
“你放心,我必定会将此事查个彻底,绝不能让你父亲这位清正廉洁的好官蒙受不白之冤!”
宋宇闻言,双眼怒火中烧,拳头紧握,汪权的权势显然已膨胀到了无法无天的境界。
汪权身为淮南王,凭借权势横行无忌,就连江诺颜也不得不对他礼遇有加。
淮南王府上。
汪权经过这段时日的休养生息,体力已恢复了七八成。
桌上,宋宇的画像已被汪权戳得遍体鳞伤,每划上一刀,他心中便涌起一阵畅快。
在养伤的这段日子里,汪权无时无刻不在构思如何将宋宇置于死地。
随着手中匕首刺向宋宇画像的额头,一声冷若冰霜的询问响起,“宋宇那厮近日状况如何?”
“启禀王爷,宋宇那小子近日非但开了酒楼,还经营了一家棋牌室,生意兴隆的很……”
啪!
话音未落,汪权已怒火攻心,目眦欲裂,一脚将手下踢翻。
“什么?!”
“本王在此苦心养伤,宋宇那厮竟在外风光无限!”
“即刻召唤虎威队中武艺最高强的护卫前来!”
“本王要宋宇死!”
手下护卫抹去脸上的血迹,连忙跪地,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