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军挥动手中的兵器,直取宋宇的头颅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那枪尖距离宋宇脖颈不足三寸之际,虎威军的攻势骤然停滞。
“废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他斩杀了!”
汪权正在宽衣解带,面对眼前妩媚娇柔的无双,他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只等着虎威军结果了宋宇,当场就把无双给办了。
然而他抬头一看,却发现虎威军眼若铜铃,神色紧张,如同石雕般呆立不动。
“王……王爷,这宋宇……杀,杀不得。”
“一帮废物!这世上还没有我汪权杀不了的人!”汪权怒斥一声,猛地一脚将虎威军踢倒,随即提起裤子,捡起大刀,直逼宋宇而来。
倏地,汪权的瞳孔顿时一紧,也瞬间愣在原地。
只见他喉结滚动,面色紧张地颤声吼道,“怎么?拿一块破玉佩,就想吓唬老子?”
“别人或许不识货,但你汪权总该识得吧!”
“你好好看看,这玉佩乃圣上所赐。见玉佩如见圣上!你敢杀我吗?”
这块玉佩汪权如何能不识得。
汪权心中不由得猛地一紧,冷汗如雨般渗出,然而手中依旧抓紧大刀,怒目圆睁地瞪着宋宇。
“大胆汪权!”
“见玉佩如见圣上,还不速速跪下!”
宋宇眉梢挑起,神色凛然,一股威严之气扑面而来,直接以冷厉的声音断然呵斥,“难道你是想造反不成?”
余威未落,汪权瞬间气焰全无,神色涣散,手中的大刀也悄无声息地坠落在地。
谋反?
那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即便当下汪权权倾一时,不可一世,但还未曾狂妄到敢于触此逆鳞。
“什么人在此喧闹?”
恰在此时,陈山河率领着一队锦衣卫恰好巡街经过,听闻巷口有动静,便威风凛凛地跨步而来。
转眼看见宋宇,陈山河等人立刻收敛姿态,恭谨地趋步上前。
“宋公子您怎么会在这里?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地上血迹斑驳,一片猩红,三具尸体已无生气,而跪地的两人手持长枪也只剩了半口气。
唯有汪权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神色木然宛如傻子般愣在原地。
目睹此情此景,陈山河不禁脊梁一寒,满脸困惑。
“这些人是想来杀我的。”宋宇冷声道。
话语未落,陈山河立时怒火中烧,愤然咆哮:“在我的地界,竟敢对宋公子无礼,简直是找死!”
宋宇未及发话,陈山河已是大步向前,一脚将跪地的虎威军踢翻,随即命令手下之人将其控制起来。
紧接着抬手就朝着汪权走了过来,“就你小子敢对宋公子不敬是吧!”
话音未落,陈山河抬起的手顿然停在了半空之中,整个人瞬间颤抖起来。
四目相对之时才辨清,面前衣冠不整之人正是淮南王汪权,陈山河登时惊得脸色苍白,身体一软,颓然倒地。
“你好大的狗胆!是打算要教训本王吗?”汪权怒目圆睁,愤然斥责。
啪!
一声脆响,如霹雳划破苍穹。
汪权尚未反应,脸上已是一片血红,两颗门牙直接甩飞出去。
宋宇却依旧气定神闲,风轻云淡,抓起汪权衣服,擦了擦手中染血的玉佩。
“我就教训你,又如何?”
话音未落,宋宇手中玉佩紧握,又是反手一记重拳,直击汪权面门。
汪权只觉头脑昏沉,大脸瞬间肿胀得犹如猪头一般。
宋宇再一抬手,汪权急忙跪地,双手抱头,蜷缩如龟,哭泣哀求,“我乃淮南王,你……你竟敢打我!”
宋宇充耳不闻,反手照着汪权的面门便又是两巴掌。
有了这枚玉佩在手,宋宇自然不惧。
汪权依旧嚣张,声音颤抖地威胁道,“我可是淮南王,你敢打我,难道不想活了!”
装腔作势罢了。
宋宇只一抬手,汪权便尽显求饶之态,蜷缩跪地如鹌鹑一般,哭诉道,“别,别打了。本王保证不再杀你,求求你别打了……”
宋宇却是不为所动,连扇两记响亮耳光,一脚重重踢向要害之处。
“此脚,为无双而踢!”
汪权登时面容扭曲,冷汗直流,立即蜷缩一坨,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求求你,别再打了……”
话音未歇,汪权已痛得昏厥过去。
宋宇果断拾起无双掉落的宝剑……
无双见状顿时心头一紧,脸色骤变。
误以为宋宇这是要去结果了汪权,随即赶忙上前紧紧的从身后抱住了宋宇。
“宋公子,不要啊!”
“汪权终究是淮南王,身份显赫,你若杀了他,自己也断然活不了……”
无双紧贴宋宇,胸脯上下急剧波动,泪珠沿着面颊悄然滑落。
陈山河等人早已慌乱无措,冷汗淋漓,赶忙上前,竭力进行劝解。
“取他性命?只会污了我的手!”宋宇轻蔑道。
随即,将宝剑收入鞘中,转身便带着无双走出了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