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夜白逗她:“你整天不出门,禁不禁足似乎关系也不大。”
柳杨被噎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很快反应过来,说自己的道理:“‘禁足’对我来说心理压力大于实际禁锢,只要一想到是因为‘禁足’才不能
出门,我就觉得长安宫里好像连空气都不新鲜了,所以还是不要被人告状了,赶紧走吧。”
路夜白这才好笑的牵着她的手加快脚步。
柳杨问路夜白去哪里,路夜白这会很直接——去找易田卿。柳杨看路夜白的神情动作,不像是临时起意,便疑惑道:“找他干什么?”
路夜白道:“商量点事。”
不知道易田卿家门口是不是也像洛商铭的福王府那样在门口悬挂了块匾额,柳杨连易田卿家大门口长什么样都没看到,因为路夜白直接带她从一侧的院墙那里翻进了院子里,而且动作轻盈,落地悄无声息。
柳杨望了一圈花红柳绿的院子,看向路夜白道:“这是花园吧?”
路夜白笑了下道:“易田卿喜欢花草,就在自己的房子外面种了很多,这里看起来确实像花园,但真的是易田卿的住处。”
柳杨之前跟易田卿接触的不多,易田卿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个看起来是个没什么真才实学的纨绔子弟,但实际上很有一套自己的处事原则和本事。却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这么喜欢花草,院子里连道院墙都没有。
路夜白便带着柳杨走向一群亭亭玉立的紫菊花。柳杨跟着路夜白左拐右拐,走了一阵,那间路夜白说的房子还没出现。柳杨有点发现了,就问路夜白:“这里的花草是按照什么阵种的吗?”
路夜白点头道:“这里的花草是按照八卦图种植的,虽然这里不像一般的院子那样有墙,但一般人也走不进去。”
柳杨想到路夜白很少来王都,而且好长时间没跟易田卿联系上了,更何况在王都见面?所以猜测路夜白应该也不会这个阵法,所以走出去不容易。
柳杨跟在路夜白身后,走走拐拐,没想到大概五六分钟后就看到几间连
在一起的房子,而易田卿正站在房门口,一边摇折扇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
柳杨赶紧向他招手,压低声音但又不能那么低让人听不见,喊易田卿道:“我们在这儿呢,你快带我们出去啊!”
易田卿折扇“唰”的合上,隔空点着他们道:“这不是快出来了吗?”
柳杨一看还真是。开始他们走的时候还没有路,走过的地方要不是青草要不是五颜六色的叫不上名字的花,可现在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然有路了!柳杨很激动,问路夜白道:“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路?你以前是不是来过啊?”
易田卿笑道:“虽不是第一次来,可十几年前他来的时候,院子里并没有这些东西。不过这些阵法之类,你家这一位可比我厉害多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柳杨看向路夜白,他没有反驳,看来是真的。路夜白这人虽然不自负,也不喜欢自夸,但对于别人的夸赞,一般原样照收,一点不客气。所以,对于易田卿的这些话就是没反应。
外面鲜花丛生,房子里面也是春意盎然,不少摆着花瓶的瓶子里都插的有花,而且很好看,就连柳杨这对于插花不懂的人也觉得很好看,环视一圈整间房子,忍不住问易田卿:“这些都是你插的?”
易田卿点头:“喜欢哪一个走的时候可以带走。”
柳杨赶紧摆手:“我最不会养这些东西了,到我手里那是残害生命,所以我还是只欣赏就好了。”
易田卿在房里已经煮好了茶,让他们两个坐了后,给两人各倒一杯热茶。
柳杨觉得自己活的糙的连一个男人都不如,看看人家如此自在惬意的生活,反倒她却懒得不行。
易田卿喝了口茶,问路夜白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想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