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温敬斯出事儿已经过去三年有余,祝璞玉要是因为这件事情翻旧账,也不至于等这么久。
所以黎蕤推测可能是江佩矜对两个孩子做了什么。
黎溪听完黎蕤推测也觉得有一定道理,不过他很好奇:“你现在对祝璞玉印象似乎好多了?”
“之前是我太任性了。”经过这两年,黎蕤成长不少,说话倒也不像先前那样跋扈了,“她本来也没做错什么,当年那件事情,她也是受害者。”
说到底,这一切倒是因她而起的。
如果不是她拉着温敬斯打掩护,宋南径就不会盯上温敬斯,祝璞玉也不会被带去温敬斯的房间……
后面事情,都是蝴蝶效应的产物。
“行了,你也别太自责。”黎溪看到黎蕤低头露出这样的表情,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肩膀,“当年你为救他差点丧命也是真,你不能因为后面的意外就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归根结底还是宋南径——对了,他最近没骚扰你吧?”
提到宋南径,黎溪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当初黎蕤一个冲动和宋南径结婚的时候,黎溪就不怎么看好他们。
宋南径虽然也是从小就跟他们认识,但黎溪一直不太喜欢他,小时候的宋南径文文弱弱的,话也不多,经常独自一个人研究各种虫子。
黎溪看了那玩意儿就觉得恶心,他很少和宋南径一起玩。
不过温敬斯倒对宋南径不错,经常把他带着跟陆衍行、渠与宋和陈
南呈他们玩,宋南径就像他们几个的小跟班似的。
谁知道,最后温敬斯会被这个“小跟班”狠狠算计一把。
宋南径这个人太阴森了,不择手段,性情乖张,连温敬斯都在他手上栽过跟头,黎蕤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黎蕤身体康复之后,黎溪便将她带回国了,几乎天天盯着她,就是怕她再被宋南径骚扰。
“没有,我换了号码之后他没再打来了。”黎蕤摇摇头。
“嗯,记住我说的,他如果骚扰你,一定马上告诉我。”黎溪拍拍黎蕤的肩膀,“专柜那边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预订的包到了,你自己取还是送货?”
黎蕤想了想,说:“我自己去吧。”
——
早饭之后,黎蕤便在司机的陪同下来到了商场。
司机停车后,黎蕤没有让他跟着,而是独自下车进了商场。
许久没有逛街了,刚才跟黎溪聊天时,黎蕤才想起来祝璞玉两个孩子的生日快到了,虽然这几年里和祝璞玉接触并不多,但黎蕤还是想为两个孩子送点什么礼物。
只是,她和孩子相处的经验比较少,祝璞玉那两个孩子,她几乎也没有见过。
对于礼物,黎蕤毫无头绪。
于是,她只能在商场的各路专柜之间徘徊,一边逛一边想。
没见过孩子,不知道孩子的身高体重信息,送衣服几乎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考虑其他东西……
北城有传统,孩子三周岁生日的时候送金镶玉,这倒是个
不错的选择。
但貌似这个是需要和孩子父母关系很好的人,或者是亲属送的,最好是孩子的叔伯或者是姑姑……这么一想,她的身份又比较尴尬。
黎蕤低着头思考了一番,越想越乱,抓着包带长叹了一口气。
她一路心不在焉的,走着走着,竟是撞到了人。
黎蕤撞到了对方的手臂,从肌肉的触感可以判断对方是个男人,而且比她高了很多。
黎蕤一边抬头,一边开口想要道歉。
然而,看清楚对面男人的脸时候,道歉的话没说出来,反而变成了失态的惊呼。
“啊——”黎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抚着胸口。
她有些害怕,不敢去看,但又忍不住去看——
“你还好么?”简庭看着面前一副受到惊吓模样的女人,微微皱起了眉。
只是撞了一下而已,她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他一开口,黎蕤的脸更白了,这次连唇色都跟着发了青。
“你,你你……”黎蕤试图平复呼吸和他说话,但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情绪,她索性再次走近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黎蕤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温、敬、斯。”
这个名字……
简庭眉心一跳,这次终于集中注意力去看面前的女人。
没印象,以前没见过,在祝璞玉身边也没见过。
但她喊出这个名字之后,简庭便明白了她刚刚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了——她应该是认识
“他”的,但在她的认知里,他已经死了。
所以她刚才应该真的是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你叫我什么?”简庭刚刚并没有听清那个名字。
“温敬斯!是不是你!”黎蕤听见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紧,“你他妈别装了,我知道是你,你没上飞机是不是,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一走就这么多年,你知不知道——”
温敬斯。
简庭这次听清楚了,但他不确定是哪三个字。
不过没关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