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思瑶眼泪汪汪看着他,“王爷,您在说什么?什么蛊惑挑拨?谁挑拨她?”
“还能有谁?”萧长安冷哼,“自然是苏家的女人!”
“姐姐?”顾思瑶愣了愣,“这……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萧长安看着她,“你上次不是说,她有研习一些妖邪术法?她利用春桃对苏家的仇恨,让她作出这样有违常理之事,又鼓动京兆尹刘如松,将此事散布萧京,利用那些同情苏家的人,对你下手……”
萧长安回想起自己遇到苏青鸾时的“奇怪”反应,越说越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
他本来是不信这些巫邪之说,可现在看来……
顾思瑶见他神色大变,心中得意,面上却是一副懵懂可怜状,她低声咕哝:“妾身只是听说,未曾确证,事关姐姐清誉,王爷还是求证一下为好!”
“本王这就去求证!”萧长安霍地站起来,“瑶儿,你安心待在王府,不要再提离开之事!你是本王最珍爱之人,本王也绝不会放你离开!你放心,你受的委屈,本王自会帮你讨还回来!”
“王爷,妾身只是不愿连累……”
“瑶儿!”
萧长安捂住她的嘴,“本王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你我虽未成亲,但在本王心里,是视你如妻子的,夫妻之间,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
“王爷!”顾思瑶热泪盈眶,紧紧抱住萧长安。
萧长安去了友人良辰的辰阁。
“良辰,世间可有令人意乱情迷的妖邪术法?”他一进门劈头便问。
良辰端着只杯子,正有滋有味的啜着茶,听到这话,“噗”地一声,口中茶水全数喷出来。
“你干嘛?”萧长安横他一眼,郁郁不乐,自寻了椅子坐下。
“老兄你想干嘛?”良辰好奇打量他,“寻刺激?”
“你只说有没有!”萧长安闷声回。
“自然是有的!”良辰回,“就是啊!”
“不是指那个!”萧长安摇头,“是指那种……看你一眼,就让你心跳加快面红耳赤的那种……妖法……”
良辰盯着他:“你发春了?你终于发春了?”
“找死是吧?”萧长安甩过一记眼刀。
良辰忙不迭的把头缩回去,但好奇心不减:“谁让你有这种感觉?不知是何方奇女子,毕竟,你这种人,心上美人在怀,都能坐怀不乱的
……”
“到底有没有!”萧长安烦躁摆手,“我没心情跟你说笑!”
“这要怎么说啊?”良辰咕哝,“据我所知,这世上,确实有女人研习媚男之术,只需一眼,便能令男人蚀骨销魂,意乱情迷……”
“该死!”萧长安低低的咒骂了一声,面皮微烫。
“呀,真有这种奇女子啊!”良辰兴奋道,“老兄,此乃天赐良机,不可错过!这么多年,你就不像个正常的男人,难得有女子能令你如此销魂荡魄,你就从了她,试着做一回正常男人,也好洗脱头顶那断袖的帽子……”
“姓良的,你真是想死了!”萧长安窘怒交加。
“兄弟我这都是肺腑之言!”良辰认真道,“你明明恋慕珍爱那位瑶姑娘,偏在这男女之事上,对她毫无兴趣,这很不正常,你知道吗?”
“谁说全无兴趣?”萧长安不以为然,“我视她如珍宝,没给她名份之前,怎能行此不端之举?在我心里,她是世间至美至纯之人,岂敢轻易亵渎?因此,我也压抑内心热望……”
“若你真有热望,朝夕相处,哪里压抑得住?”良辰大摇其头,“更不用说……”
更不
用说,那位瑶姑娘,也是个风情万种的人儿。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当着萧长安的面说。
萧长安被他说中心事,烦躁摇头:“你别跟我胡扯行不行?我在问你正事儿!既然这妖邪术法既能令人动情,那么蛊惑控制人心,令人神智昏聩,做出冲动险恶之事,就更不在话下了吧?”
“这个,不可一概而论!”良辰见他面色凝重,也不敢再乱说,认真道:“女人之所以能媚惑男子,盖因天下男子多好色,但要说控制人心,这就没那么容易了,要有合适的契机才行!”
“若是一个人,本来就对另一个恨之入骨,只是因为胆小怕事,不敢去报仇,那经人蛊惑之后,会不会做出大违常理之事?”萧长安追问。
“当然会啊!”良辰不加思索回,“这就是我的说的契机!人心亦有穴,点中心穴,便能在某种程度上左右这人的行动和思想!所谓的帝王术,御下之术,不就是这样吗?”
“我说的是邪术!”萧长安皱眉,“你提什么帝王术?”
“用在坏事上,便是邪术,用在好事上,便是计谋!只看出发点是什么!”良辰耸肩,“就像你们兵法上的三
十六计,若用来保家卫国,便是阳谋,可若用来倾轧害人,那便是阴谋……”
“她就是阴谋!”萧长安咬牙,“这该死的女人!”
良辰微怔片刻,小心翼翼问:“你口中这个该死的女人,指的是你的王妃?”
“不是王妃,是邪物!”萧长安阴沉着脸,“明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