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通医术!”萧长安摇头,“再者,这个问题,与本王所问的问题无关!”
“怎么会无关?”白清寒冷笑,“绿萎草毒性霸道,犹如毒中之王,毒王到处,百毒避让消融,瑶姑娘若真中了绿萎草,那么,就算如她所说,青儿用自己的血来毒害她,那也是白忙一场!这在医界,是人人皆知的医理,我家徒儿不才,却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王爷觉得,她会用这么笨的办法去害人吗?”
萧长安被噎了一下,沉默片刻,只能答:“本王不通医术,不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那就去问御医吧!”白清寒回,“或者,王爷随意召几个大夫询问,便知是真是假!”
萧长安看着白清寒气定神闲的模样,头又开始痛。
这一次,痛到快要炸裂开来。
“本王会去问!”他轻咳一声,“暂且不论如何中毒的事,本王的妾室中毒,想请白谷主去帮忙瞧瞧,不知可否方便!”
“有患者,大夫就应前去救治,无所谓方不方便!”白清寒俯身拎起医箱,看着苏青鸾,柔声道:“青儿,你好生歇着,攒些体力,等我回来,再帮你疗毒!”
苏青鸾看着
他,哑声道:“师父耐心瞧病,切勿心浮气躁!”
“师父瞧病,倒要你这丫头教吗?”白清寒轻笑一声,理理衣裳,走出门去。
萧长安掠了苏青鸾一眼,也跟着一起出去。
雪暖殿,此时正是一派兵荒马乱。
顾思瑶手里一把长剑,在院内左挥右砍,丫环奴仆们吓得连声尖叫,四散逃窜,有的跑的慢了些,或被砍到脚,或被划到胳膊,却又不敢反抗,满院血污狼藉,惨不忍睹。
萧长安他们回到雪暖殿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乱像。
“怎么回事?”萧长安扯住一个家丁,厉声责问。
“奴才不知!瑶姑娘好像突然发了狂!到处乱骂乱砍!”家丁吓得魂不附体,两股战战。
萧影冷哼一声,疾奔过去,一把捉住疯疯癫癫的顾思瑶,劈手把她手中长剑夺下来。
“贱人!贱人!”顾思瑶咬牙切齿,“萧影,你竟敢帮苏青鸾那个贱人!她是不是脱光了敞开两腿陪你睡……”
“呸!”萧影唾了一口,“污言秽语,你竟也说得出来!”
“骂街是瑶姑娘母亲的专长!”白清寒冷笑,“瑶姑娘自小耳濡目染,会骂几句,也正
常!”
“你说什么?”萧长安大觉丢脸,面皮紫涨。
“回王爷,草民说的是实话!”白清寒双手负后,神情淡淡,“也是绝对经得起王爷查访的!”
“她只是中毒之后,被药物所控,有些癫狂!”萧长安瞪他一眼,飞身上前,将顾思瑶揽在怀中。
“王爷,王爷!”顾思瑶扑在他怀里,放声悲号,“妾身怎么办啊!妾身控制不了自己了!”
“有本王在,不怕!”萧长安见她哭得悲惨,顿生疼惜之意,伸手要帮她拭去泪水,待看清她的脸,却“啊”地一声,愣在那里。
顾思瑶的脸上,竟也开始出现那种可怕的疙瘩状黑皮。
跟苏青鸾那日的状况不同,她是从脖子上开始的,面积也比苏青鸾身上的大,他去青湖别院来回最多不过两刻,走时还未见端倪,这会儿,小半张脸已经完全被黑皮覆盖,倒真像一只癞蛤蟆趴在上面,十分瘆人。
萧长安虽然见多识广,但乍然见到,还是被唬得一跳,浑身鸡皮疙瘩一粒粒冒出来。
顾思瑶见他这样反应,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脸,这一摸,不由尖叫一声,晕厥过去。
“是蟾毒!”萧
长安看向白清寒,“跟苏青鸾一模一样的蟾毒!”
“那又如何?”白清寒反问,“若青儿手中真有此毒,也真有此心,又何须等到王爷废了她武功拿她作药鼎过血之时才用呢?还是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法来用,王爷觉得,符合常理吗?”
萧长安不说话,俯身把顾思瑶抱回寝房。
顾思瑶悠悠醒来,哭着喊着要镜子,然而刚动了一下,身上又是一阵刺骨的疼痛,她捂着脸,哀嚎出声。
“帮她解毒!”萧长安压住她,红着眼睛,看向白清寒。
白清寒放下医箱,撩起袖管,从医箱中拿出闪亮的柳叶弯刀,在特制的药水之中消毒。
“请王爷把她绑在床上吧!”他道,“这刮肉疗毒之法,又不可用麻沸散,青儿撑得住,她却未必撑得住!”
“怎么?她也要刮骨疗毒?”萧长安失声叫。
“王爷在说笑吗?”白清寒看着他,“那日我如何给青儿疗毒,你从头到尾,看得一清二楚,不是吗?难不成,王爷以为我有好的法子不给自家徒弟用,非得让她受苦?”
萧长安默然,吩咐左右:“去拿绳子来!”
“不要!不要
绑我!不要刮肉疗毒!”顾思瑶看到那粗壮的绳子,又看到那闪亮亮的弯刀,吓得尖声大叫,叫了一会儿,又不能自控的破口大骂:“苏青鸾,你这个毒妇!你这贱人!王爷,你杀了她吧!杀了那贱人!都是她害的我!她的血里有蟾毒,还有脱骨香!”
“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