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瑶得意的笑,笑意带动脸上肌肤,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她轻咝一声:“可要是我这脸毁了,可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我会想办法的!”法明安慰她,“大不了,寻一张好皮,把你这脸皮给换了就好了!”
“我想要苏青鸾的脸皮!”顾思瑶咬牙切齿,“想把她的脸皮扒下来,用在我脸上!”
“那就看你的手段了!”法明咕咕笑,“只要你能想到法子,再现菩提山时的情形,我就一定把她的脸皮扒下来,补到你脸上!”
“只要长安爱着我,有什么做不成?”顾思瑶掩唇轻笑。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法明轻笑一声,将地上那堆枯骨收拾了一下,重又装在黑袋子里,打开门走出去。
如锦一直猫在顾家小院附近,见他带着一个鼓鼓的布袋来,又背着一个瘪瘪的布袋走,心中好奇至极。
但她牢记苏青鸾的嘱咐,没敢太过深究。
法明这个人,来历不明,看他那身手,也是有功夫的,如锦不敢托大,小心蜇伏着,待他走得远了,这才小心翼翼走出来。
她在黑暗中安静的走了一会,又随意去夜市逛了逛,转而去了萧京有名的酒楼
,在那里要了个包间,将身上的伪装去除,又要了些酒菜,打包带回青湖别院。
“小姐,按你吩咐的,我还真见到那个胖大婶了!”如锦将在花安镇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问:“可是,那石头娘不过是个寻常的市井妇人,她能什么办法,去坏顾思瑶的事?”
“你可别小瞧了这位胖大婶!”苏青鸾笑,“要知天子脚下,皇亲贵胄的远房亲戚,到处都是!当然了,想看明王笑话的人,也到处都是!柳氏和顾思瑶,又都不是什么善辈,两方得罪的人都不少,都盯着他们,只愁找不到机会,现如今若见有机可乘,肯定会施展十八般武艺,要他们好看的!”
如锦听得舒爽,拍手笑:“那我们等着听好消息吧!啊,对了,小姐,还有一件事,那个法明,也去了顾家,鬼鬼祟祟的!”
她把那布袋的事讲了一遍。
苏青鸾和白清寒对望一眼,面色微变。
“你初时见那布袋时,像不像个人形?”苏青鸾急急问。
“呃……”如锦用力想了想,“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像!”
“那他出来时,那布袋里,可似装着骨头一样?”白清寒比划了一下,又说:“可有闻到焦
糊刺鼻的肉糜臭味?”
如锦听到这话,鼻子吸了吸,面色煞白。
“谷主你怎么知道的?”她呆呆问,顿了半晌,忽然明白了什么,扒着嗓子吐起来。
“不至于这么臭吧?”白清寒皱眉,“其实确切的说,还应该有点焦糊肉香!”
“谷主,你别说了行不行?”如锦哭丧着脸,“我还以为我当时饿了,以为闻到了别人家的饭香,搞了半天,是尸体烧焦的味吗?”
“还真有这样的气味?”
苏青鸾和白清寒同时惊叫出声。
“有!”如锦用力点头。
“真是丧心病狂!”白清寒怒不可遏,一拳砸在茶几上。
“他们是真的选了这种阴损的法子来解毒了!”苏青鸾喃喃道,“怪不得,她那么着急,要出王府!”
“绝不能容他们这样荼毒生灵!”白清寒站起来,负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走。
“是得想法阻止他们!”苏青鸾面色凝重。
“我回云谷,派白狼来监视他们!”白清寒生恐再有人遇害,看了苏青鸾一眼,便要回云谷。
“师父!”苏青鸾叫住他,“还是不让云谷的人参与进来吧!云谷和苏家是一体的,万一露了形
踪,他们很有可能反咬一口!”
“是啊是啊!”如锦附和,低声说:“谷主你是不知道,这明王就是个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愣货!顾思瑶就算说屎是香的,他都相信的!”
“如锦!”苏青鸾原本内心焦灼,听到这话,忍俊不禁。
“话虽糙,但理不糙!”如锦一本正经。
“说的也是!”苏青鸾轻叹一声,“所以,师父,跟他们周旋,最好的方法,还是借力打力,借刀杀人,首先得把自己摘出来才行!”
“可眼下这状况,要往哪儿借去?”白清寒忧心忡忡。
“他们挑选过血者,一定会很挑剔,要年轻,还要健康的身体……”苏青鸾思索着,“而且,还应该要的是女性!法明似是有什么不足之症,需要女性气血滋养!我们或许可以从这方面插手!”
“你是说,按他们挑人的想法,去抓他们现形?”白清寒问。
“我们不抓!”苏青鸾摇头,“师父,捉拿杀人凶犯,那是京兆尹刘如松大人的份内职责!”
“凶犯?”如锦一怔,“跟凶犯有什么关系?”
“他们无辜取人性命,不是杀人凶犯是什么?”苏青鸾反问,“而且依他们的需求
,定然不会选择那些生活悲苦的乞丐和流子,而欢场中的女子,也多有患有一些隐疾,他们同样不会用!”
“要想找到一个气血充盈又美丽白皙的妙龄少女,那就只有去城中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