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清醒之时,自认……”良辰咬文嚼字,“你到底想说啥?”
“在梦中……”萧长安看着他,“在梦中,却似有一个女子,有过肌肤之亲……”
“那女子是谁?”良辰追问。
“不知!”萧长安摇头,“那好似是在梦境,又或者,幻觉!意识是漂浮的,也瞧不清那女子模样,只是,感觉却……”
他说到一半,忽然止住不说。
“哎,继续往下说啊!”良辰催促,“怎么说一半还掐了?”
“姓良的,你好龌龊!”萧长安白他一眼,面色微微泛红。
“不是我龌龊,是你幼稚!”良辰轻哧,“你今年二十有五,又不是五岁,谈及男女闺房乐事,竟还红了脸!就你这样的呆子,也不知哪个女子勾得了你!”
“没有!”萧长安摇头,“没有别人!就只是一场梦境!”
“春梦,很正常啊!”良辰吃吃笑,“那在梦中,可觉得快活?”
萧长安咽了口唾液,一言不发。
“啊,必是快活得紧!”良辰促狭的笑,“如此说来,身体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
萧长安默然。
“那我再问你,在你通晓男女之事后,不管是谁
啊,可有女子,能令你兴起?”良辰又问。
萧长安歪头想了想,想到一件事,脑中突然“嗡”地一下,面色陡变。
“有!”良辰兴奋叫,“什么人?莫非……是上次那个你说会媚男之术的女人?”
萧长安羞愧欲死。
对着心爱的女子,那样温柔娇媚,他没有半点感觉,竟然对那样一个不习正道的女人,生出绮思,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良辰从他的脸上找到了答案。
“这是个机会哦!”他怂恿,“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问题,这是一个很好的求证机会!难得有这样的女子,不如,你去试试?”
萧长安瞪他一眼,把手中茶杯一放,转身走人。
这一路,耳边不断响着良辰的话。
去试一试,去试一试……
这声音带着难以名状的蛊惑之力,让他竟然……真的想去试一试!
那个女人,原就是他的妻子,试一试,也无妨的……
而且,她是自己的仇人,还那么桀骜难驯,从来都是与他针锋相对,还说她嫁过来也是不甘不愿。
这个女人,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底。
他就该将她压在身底,狠狠蹂躏。
如此,才能消解内心怨恨!
萧长安带着这种莫名的亢奋,拍马直奔青湖别院。
青湖别院。
苏青鸾正在沐浴。
白清寒开了方子,命如锦每日帮她进行药浴,以彻底消解蟾毒。
配好药汤后,他因为记挂法明邪术之事,便匆匆出了府,想赶在法明再次动手杀人之前,将这讯息,传给京兆尹。
苏青鸾驱散内院家丁,命他们去外院执守,只留下如锦和绿沁,在身边伺候。
阳光很暖,从窗进来,照在她脸上身上,跳跃如金。
药汤很暖,水波荡漾,温柔的托举着她,苏青鸾张开双臂四肢,舒服的躺在浴池之中,缓缓闭上双眼。
如锦坐在一旁,拿着水瓢,往她身上不断撩水,时不时的把她的脚腕手腕往外扯,防止沾到水。
室内热气腾腾,水声哗哗,两人并未听到外头的动静。
绿沁正坐在台阶上插花,瞟见外面袁成和言越齐唰唰跪倒,吓了一跳,勾头一看,萧长安那颀长俊逸的身影,已疾步到她面前。
“王……王爷!”绿沁慌慌跪倒。
“慌什么?”萧长安掠了她一眼,伸手推门。
“王爷,不能进啊!
”绿沁记起自己的“使命”,忙飞扑上前阻挡。
“不能进?”萧长安怒喝,“本王的王府,还有不能进的地儿?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
“王爷,确实不能看!”绿沁苦苦脸,“王妃正在……”
她本来想说淋浴,可说到一半,自己又开始纠结了。
王妃是在沐浴,可是,王爷是王妃的夫君,好像是……可以看的吧?
萧长安见她面色通红,吞吞吐吐,一时间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联想来。
该不是那个白清寒,与苏青鸾……
这个念头蹦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龌龊。
可是,不知怎么的,自从上次见到白清寒之后,他就不自觉的将这个男人划归于应该小心提防的范围之内。
而苏青鸾,对她的师父,明显也是十分喜欢,十分依恋的……
想到这儿,萧长安心里就跟浇了醋一般难受,当下伸手把绿沁一拎,推开门走进房内。
如锦和苏青鸾在内室沐浴,隔了两重门,隐约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却没料到是萧长安过来,听到外头绿沁大叫,心中暗叫不好。
如锦这边慌慌跑出去阻挡,苏青鸾则慌乱的去寻自己
的衣裳。
奈何如锦怕沾湿衣裳,就都扔在远处的春凳之上,她挣扎了一下,竟是半丝力气也使不出,无奈之下,只抓了个碧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