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良辰看着他。
萧长安苦笑一声,未作任何回应。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我要你面对现实!”良辰表情严肃,“安明,虽然这是很丢脸也很令人伤情的事,但是,我要告诉你,你爱错了人!你一心爱着的这位瑶姑娘,她是一条毒蛇!作为你的朋友,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这样的毒蛇迷惑!”
“良公子,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顾思瑶瘫软在地,哭得肝肠寸断。
“因为你就是一条毒蛇!”良辰唾了一口,“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
“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顾思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反驳他的语句,却异常清晰,“我不知道你和这位谷主和总管,都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求求你们,你们是王爷最信任的人,求你们,不要伤害他!我不管你们怎么污我辱我,我只求你们,不要为了利益,出卖背叛最信任你们的人!”
“顾思瑶,你这是挑拨离间!”萧德全气得哇哇乱叫。
“是吗?”顾思瑶哽声道,“萧大总管,你敢说,你最近没有往青湖别院跑吗?你敢说,苏青鸾没有赏赐你吗?你
一天跑多少遍,王爷都是查得出来的!你跑那么遍,难道不就是为了跟她密谋什么吗?”
萧德全身为大总管,自认见多识广,可是,他真心没见过像顾思瑶这样彪悍的女人。
没有人能在被抓包的情形下,还能厚着脸皮,颠倒黑白,装得那么纯情无辜。
可是,顾思瑶做到了。
萧德全又惊又气,一时之间,竟被她堵得说不出话。
“顾思瑶,你不要顾左口而言他!”良辰及时顶上去,“我们今天是说你的事,不管萧管家是什么样,今天,你在我们眼底做的事,是无论如何,也赖不掉的!”
“是的!”萧德全差点被顾思瑶带到沟里,此时瞬间清醒过来,他大声道:“首先,这首饰是从你身上翻出来的,这一点,你无可抵赖!当时周夫人被抢时,有不止一位目击证人可以证实,那个人到底抢了几件东西!贼人身上的东西,居然会落到你身上,若说他不是你的人,谁会相信?”
“我当时昏倒了!”顾思瑶大声争辩,“我不知道……”
“这贱人胡说!”周夫人被一阵激烈的辩论声惊醒,睁开眼看到顾思瑶还在那里信口胡
说,不由拼尽所有力气,大声叫骂道:“这贱人……她没有昏倒!这一切,都是她做的!顾思瑶,你这贱人,好狠的心!我不过贪些银钱,又不曾贪你的,你竟然要拿我的命,来给你铺路,你太狠毒了!”
“夫人您醒得正好!”良辰道,“不如,咱们就将这位瑶姑娘所说的话,各自在安明面前复述一遍,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好!”周夫人挣扎着,眼泪汪汪,气喘吁吁,“你这恶毒的女人,见我不死,还拿手来抠我的伤口,你实在太狠了!”
周燕氏的指证,让萧长安本就坠到谷底的心,直接摔成了碎片。
良辰和周燕氏的复述,很快就开始了。
两人之前并未见过面,这一点,萧长安是知道的。
因为这些天,他其实并不是住在宫中,他是住在良辰那里的。
自顾思瑶回来后,他一直觉得怪怪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甚至,有点倦怠,有点烦躁,下意识的不想见到她,所以避到了良辰阁清静一段时间,当然,也去处理积压的一些公务。
这段时间,良辰一直跟他在一起,他甚至都不知道周夫人在王府。
所以,两人绝无串供的可能。
但两人说的话,却几乎是每一句都对得上。
萧长安听完,整个人都瘫了,好像浑身的气力,瞬间被抽离,只剩一个疲惫的躯壳,在那里苟延残喘。
“顾思瑶,人证物证俱全,如今连苦主也出来指证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良辰冷冷的看着前的顾思瑶。
他生平最爱女人。
不管是丑的俊的,脾气好的还是坏的,心机深的还是傻白甜,但凡女人,他总能找出她们的可爱之处,闪光之点。
可唯独面前这个女人,让他厌恶到极点,看着她的样子,他都觉胃液翻滚,很想吐她一脸。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顾思瑶梗着脖子昂着脸,“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清者自清,你们便是将再多的污水泼到我头上来,我自已也知道,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不管你们信不信!”
“哈哈!”良辰怒极反笑,“安明,你到底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东西……”
“她不是东西!”萧长安突地打断他。
良辰倏地一怔,面色忿然:“你信她?不信我?”
“我……”萧长安面色沉痛的闭上
双眼。
“你不肯面对这现实?”良辰面色陡然变得凝重。
“你要我如何?”萧长安指着顾思瑶,红着眼睛问:“将她送入大牢吗?”
“她要杀我!她要杀了我!”周燕氏那边狂叫,“王爷,她差点就杀了我了!”
“你若不贪财,会惹来这杀身之祸?”萧长安疲倦反问。
周燕氏的眼睛直了直,尖叫怒叫:“我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