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安这个时候,快要气炸了!
他怒气冲冲的抛出这些铁证,是为了打他们的脸,不想,却被他们当成一件趣事乐事,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中!
太过份了!
这真的,太过份了!
萧长安双拳紧攥,眸色赤红,杀机汹涌。
白清寒见他面色发紫,突然想到一件事,心里“咯噔”一声,浑身冰凉。
萧长安看到他陡然僵硬的神色,那颗心一下沉了下去。
这个男人,他对苏青鸾,绝对不止师徒情感!
“白清寒,你要不要重温一下,你的那幅蔷薇春睡图?”他冷冷注视着他。
今日,他会让他跟蔷薇春睡图一起,永远的葬身于这青湖之下!
觊觎他的女人,勾引他的女人,这个男人,休想再活!
“什么蔷薇春睡图?”苏青鸾一头雾水,看向白清寒。
白清寒艰难的咽了口唾液,想要回答她的话,却被萧长安抢了先。
“就是这一幅!”他已挑出那幅画,“唰”地展开在苏青鸾面前,目光落在她懵懂茫然的脸上,心里忽然却又似舒服了一些。
她,是不知道的吧?
如
果知道,不会是这样的神情。
所以,定是白清寒这厮趁她喝醉睡着了,偷偷画了她!
他喜欢她,可是,她,却未必喜欢他……
若是她见了这画,立时厌弃那个伪君子,与他一刀两断,那么,他或许,会饶他不死……
萧长安紧张的盯住苏青鸾,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苏青鸾看到那幅画,整个人都惊呆了!
白清寒侧过身,面色沉痛的闭上双眼。
“师父,你什么时候画的这幅画?”苏青鸾的声音响起来,“我怎么不知道?”
“我……”白清寒哑声回,“有次你喝醉酒,躺在花丛中,怎么叫都叫不醒,我……觉得有趣,就……”
“你就只是觉得有趣吗?”萧长安冷笑。
白清寒面色微红,一直红到耳朵根。
“那么,在王爷眼里,又看出什么了呢?”苏青鸾满面嘲讽的接住他的话头,不待他回答,又呵呵笑道:“罢了,这也不用问了!以王爷的心思,定然觉得这是一幅图了吧?”
“他这样画你,你敢说,毫无问题吗?”萧长安忿忿然。
“王爷懂画吗?”苏青鸾不答反问,然而还是不待他
回答,又自顾自摇头:“你不懂!像你这种只爱看图的人,怎么会懂画呢?我又高瞧你了!”
“谁只爱看图?”萧长安被这句奚落,气得喉头腥咸,差点吐血。
“不爱看图,怎么看到什么,都往图上想呢?”苏青鸾冷笑,“我自小便跟在师父身边长大,各种糗态,都逃不过他那支画笔!他见我醉了酒,画了我醉酒之糗态,不过为了等我酒醒,拿来取笑我罢了,何至于让你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王爷,您要是自个儿想找气生,妾身不拦着!可是,要想鸡蛋里头挑骨头,无事生非,那妾身也奉陪着!只是你想拿这画来毁我和师父的清白,休想!”
“清白?”萧长安气得跳脚,弯下腰,在那些画里翻找着,找到那幅美男出浴图,立时拍到苏青鸾面前,大叫:“苏青鸾,这一张,你来给本王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个清白法!”
苏青鸾看到那幅画,哈哈大笑。
白清寒看到那画,心里一颤,又是一麻,浑身的血液,都似要燃烧起来!
“青……青儿,你……你……”他结结巴巴开口,想要问这画她是什么画的,但当着萧长安的面,又觉得不便问出口,只
好卡在那儿,呆呆看着她。
苏青鸾那边却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
“苏青鸾,你还有脸笑!”萧长安指着那画上的题名,眼眶发酸,心中更是酸到难以言说,“你既然早对你师父有情,视他为夫君,又何必嫁入我明王府?你是专门来羞辱本王的?苏青鸾,你太过份了!你们苏家人,太过份了!”
“王爷,请您不要这么说!”白清寒沉声开口,“青儿她……她怎么会对我有情?她心里心心念念的人,明明……明明……”
“她对你是什么心思,这画上,就明明白白的写着!”萧长安涩声打断他的话,心头又是一阵刺痛酸涩。
“写着……”白清寒刚才只是匆匆掠了一眼,脑子里便炸了,根本没注意看画上题名,此时凑上前细看,看到“夫君”两个字,脑子里又是“嗡”地一声,这一下,心里一阵酥酥麻麻,竟是无限欣喜,无限愉悦,无限满足。
夫君。
他的青儿,偷偷画了他,还题名,夫君。
这些年,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青儿……”白清寒低喃一声,看向苏青鸾,眸光轻晃,欲语还休。
“师父!”苏青鸾仍在笑,笑意盈
盈,清朗干净,并无半点暖昧羞涩,“我偷偷画你,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白清寒摇头,“只是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苏青鸾笑回,“若不是这幅画,我差点都忘了,我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