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看向良辰。
“什么意思也没有!”良辰摆手,“这混小子胡说,你也信啊!好了,这书房里这么乱,快出来吧!茗烟,沏茶!把我那个最好的茶……”
茗烟应了一声,对萧长安挤挤眼睛,自去了。
萧长安心中生疑,瞅他不注意,又跑回书房遛达,他目光敏锐,存心想要找什么,自然就能找得到蛛丝马迹。
再者,良辰虽然是瞒着他,但是,这到底也不是什么要命的机密之事,不过是一些小小隐私,不想为他知,自然也不会藏得多机密。
很快,萧长安就在一处半开半闭的柜门那里,发现了端倪。
一幅画轴,自柜门缝隙里露出来。
熟悉的颜色,熟悉的装裱,瞬间让他想起两天前看到的那些画儿。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去开柜门。
外面的良辰看到了,急急冲过来,一把扯住他。
“安明兄,乱翻人家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他嘻皮笑脸的挡在柜门前。
“让开!”萧长安气咻咻的用力一推!
良辰没防备,被他推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萧安明,你干嘛?”他呆呆看着萧长安那黑沉的脸,一脸
懵逼。
萧长安不说话,一伸手,将那幅画轴扯了出来。
“哗啦”一声,里面一堆乱七八糟的画稿,也跟着一起掉出来。
萧长安一眼掠到那画稿上的肖像,头皮啪啪的炸开了。
每一张画纸上,画的都是苏青鸾!
而且,良辰不光画她,还加上了自己的想像。
所以,画稿上的苏青鸾,可谓姿态万千,绝色惊艳。
这些画稿,或妩媚动人,或冷艳逼人,或温婉沉静,或调皮娇憨。
更有一些,则是媚眼横流,销魂蚀骨。
良辰本来就是丹青高手,画功傲人。
如今一连数日,沉迷至此,笔下的人物,自然更是浓墨重彩,栩栩如生。
萧长安越往下看,越是心凉。
他来之前,虽然心中嫉怒,但是,还是抱着几分侥幸的。
毕竟,良辰是他的发小,是他的兄弟,他是什么品性,他十分清楚。
而苏青鸾虽然他并不熟悉,但经过这些天的了解,也觉得她应该不是那种轻浮妖艳的女子。
可现在,这些画,犹如当头一棒,给了他重重一击!
“你……”他指着良辰,手指哆嗦着,心中怒火炽烧,嘴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良辰被他吓到了。
“萧安明,你怎么了?”他凑头过来看他,“你……”
一个“你”字刚吐出来,“咚”地一声,一记重掌,重重捣在他鼻子上!
良辰一声,仰面跌倒,鼻子里鲜血狂涌,瞬间流了一脸。
“萧安明,你疯了?”良辰莫名其妙挨打,还被揍得这么重,气得连声大叫,“这可是中了什么邪了?”
“中邪的,是你!”萧长安指着他,捂着胸口,痛心嘶吼:“良辰,亏我将你视为毕生知已,不想,你背着我,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什么啊?”良辰完全懵掉了,“我t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这些画,不是已经可以证明了吗?”萧长安怒声回,“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画……”良辰呆呆看着他,“这些画儿,怎么了?”
“你够了!”萧长安暴跳如雷,“良辰,你就不要再跟我装了!你作戏的功夫一流,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了!”
“装什么装啊?”良辰快要急哭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萧安明,你这是逼死老子啊!你就算要给我定罪,也得先给个罪名吧?”
“罪名?”萧长安
冷笑,“朋友妻,不可戏,你不知道吗?”
“我什么时候戏你妻子了?”良辰跳脚,“你一妻一妾,都不是你乐意娶的,大婚当日,连喜酒都不请我们这些哥们儿喝,我都不知道你妻子长什么样儿,我怎么就戏她了?你这可得说清楚!我良辰是风流了些,可是,该守的礼数,我可从来没破过!”
“你没破过?”萧长安抓起那些画,用力向他掷过来,“那这些画,是什么?”
“这些画?”良辰嘴巴张着,眼睛瞪着,“这张画到底t的怎么了?”
“你继续装!”萧长安袍袖一甩,“良辰,怪不得在玉锦园,你会出现作见证人,原来,如此啊!”
“玉锦园?”良辰又是一怔,他苦着脸:“这都哪跟哪儿啊!萧安明,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真t要憋屈死了!”
“不!更憋屈的人,是我!”萧长安擂着自己的胸口,“我的妻子,和我最好的朋友……”
他话未说完,良辰一记重拳,直接擂到他脸上。
“扑嗵”一声,他被打翻在地。
“真他妈要气死了!”良辰晃着拳头咆哮,“谁和你妻子了?到现在谁也没见到你妻子长什么样啊!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
这红口白牙的诬陷人,我t真是比窦娥还冤哪!”
“你冤?”萧长安抹了把脸上的血,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