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良辰,见过嫂夫人!”良辰双手拱起,朝她一揖到底。
“原来你是良公子!”苏青鸾朝他福了福,还了一礼。
“数月不见,嫂夫人比起初见时,清减了不少!想来,这段时间,没少受折磨吧?”良辰看着她,难掩怜惜之色。
苏青鸾呵呵笑了一声:“初见?恕我眼拙,良公子,我们在何时何处初见?为何我竟一点印象也没有?”
“当日山崩地裂,嫂夫人和云谷主等人正全力抢救在场伤者,忙得连饭都吃不上,自然是不可能记得在下!但在下经嫂夫人及时救治,方保住这手指,心中甚是感激,自然是牢牢铭记在心!”
“啊,原来你是那次山崩事件中的伤者!”苏青鸾淡笑回,“公子手指应该恢复如常了吧?”
“有嫂夫人出手,自然是痊愈了!”良辰看着她,“只是,这伤疾痊愈,自那日今日,却又落下一样隐疾!”
“嗯?”苏青鸾皱眉,“莫非你还伤及了内脏?”
“是,伤到了心!”良辰回。
“可我瞧你面色气轿丰盈,呼吸平稳,并不似患有心疾之人……”苏青鸾上前一步,“良公子,你坐下,我
帮你试试脉……”
“试什么脉?”萧长安黑着脸来,挡在她和良辰面前。
“嫂夫人,我所患心疾,其实与心脏无关!”良辰隔着萧长安,对苏青鸾叫:“此病,名患,相思……”
“姓良的!”萧长安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嗷呜一声跳了起来,“你再胡说!”
“胡说?”良辰轻哧,“萧安明,我可不会胡说!我良辰行事,素来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我数月前为苏大夫所救,自此对她不能忘情,那个时候,苏大夫也只是个待字闺中的大小姐,她不是你的明王妃!任何男子,都有资格倾慕她!这有什么好指摘的?”
“可现在,她是本王的妻子了!”萧长安冷声强调。
“所以,我会跟着你过来,在嫂夫人面前,将这场因我而生的误会,彻底澄清!”良辰大声道,“在我不知道她是你妻子的情况下,对她有了倾慕之意,可现在,我知道了,自会约束自己,可这一切,跟嫂夫人何干?你又凭什么因为这几幅破画,就说我们私相授受?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萧安明,你有证据吗?”
“那你为啥要对我隐瞒此事?”萧长安冷哼,“你
既然不知她是我的妻子,为何要瞒着我?”
“不瞒着你,我这辈子还要不要说媳妇了?”良辰忿忿然,“你大概不知道,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多么伤人自尊的一件事!我遇到的女人,只要见了你,全都要投向你的怀抱!”
“说什么?”萧长安皱眉,“我可没倾慕过你喜欢的女人!”
“可是,她们自己要倾慕你啊!”良辰咬牙切齿,“你想想吧,我原本看中的那两位姑娘,到后来都因为思慕你,拒绝了我!”
“那跟我没有关系!”萧长安咕哝,“我都没搭理过她们,这事你不能赖我!”
“不赖你赖谁?”良辰轻啊,“要是不带你去,她们看到我,就觉得天神下凡!接连经受两次打击,我要是遇到可心的姑娘,敢不藏着掖着?跟你说实话吧,我将来成亲,也绝对不会请你的!”
“你这人……”萧长安轻哧一声,“无聊!这么荒唐的借口,你当我会信吗?”
“你爱信不信!”良辰瞪眼,“看在我们是发小的份上,本公子也就再解释这最后一次!我也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拿玉锦园那破事儿来恶心我,我就把那件事原原本本写出来,
发到良辰阁的论阁里,我要让天下人都来讨论一下,看到最后,他们会得到什么样的结论来!”
萧长安自然知道,会得出什么样的结论。
其实那件事,在他心里,也是已然有定论了。
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心里嫉妒,想要发作,可是,又怕被人看出,他在嫉妒……
萧长安被堵得无话说,转身走到檐下的椅子里坐下来,在那里生闷气。
“多谢良公子仗义直言!”苏青鸾虽是头一次见到良辰,但见他主动登门,为自己解围,心里十分感激。
“嫂夫人客气了!”良辰叹口气,“此事原是由我而起!该我向嫂夫人致歉!”
苏青鸾淡淡一笑,道:“我有一事,想问良公子,不知良公子能否坦诚相告!”
“嫂夫人想问什么,只管问便是!”良辰回答。
“这幅画……”苏青鸾伸手在萧长安拿来的那堆画中,挑出一幅,问:“这是我师父的画,是他教我习画时,让我拿来临摹的,据我所知,他从来不会将画作传世,不知良公子从何处得来?”
“这个,说来惭愧,是我几天间无意间捡到的!”良辰回。
“捡
?”苏青鸾困惑问,“在何时何地捡到的?”
“四天前,一处小巷子里!”良辰回忆着,“对了,是竹心巷!”
“那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形?”苏青鸾追问。
“当时我刚跟友人在酒馆里吃了酒,喝得醉醺醺的走出来,正走着呢,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一声,他说,公子,你的画掉了,我一回头,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