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安!”顾思瑶痛哭流涕,“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我为你受尽羞辱,忍气吞声,只为救你的命,现在,你居然这样来诋毁我,还对我用刑,你真是禽兽不如!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这样对我,不就是为了想讨苏青鸾欢心吗?”
“本王在说你的事,你,你们,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扯到不相干的人!”萧长安冷哼一声,“你的那位师父法明,臭名昭著,其行径之卑劣暗黑,令人啧舌!本王还没有问清你跟他的关系呢!”
“我跟他有什么关系?”顾思瑶矢口否认,“他是菩提寺的住持,认识他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可是,那日你中毒,最先想到的人,却是他!”萧长安想起以前的许多事,越想越是疑点重重,当下吩咐安井,“继续用刑!本王就不信,撬不开你这张嘴!”
顾思瑶没想到说出这些实情,萧长安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和感动,反而还要继续折磨她,不由吓得浑身颤抖,不管不顾叫:“林大人,救命啊!”
“萧长安,你真是丧心病狂!”林清远上前护住顾思瑶,“你会后悔的!”
“本
王现在已经后悔了!”萧长安怒叫,“不过,后悔的是,过去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就没发现她是什么样的货色!那么多漏洞,那么多疑点,本王,就像瞎了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罢了!罢了!”顾思瑶拼尽全力大叫,“林大人,就让他杀了我吧!像他这样的人,为了美色和欲念,杀母之仇尚且能忘在脑后,向他的仇人摇尾乞爱,又何况是我呢?我跟他不过两年情份,他的母亲,可是疼了他整整十年!人与禽兽,又有什么道理好讲呢?”
“本王说过,不许再提这件事!”萧长安暴怒,袍袖一扬,幽暗的黑牢内,一股罡风刮起,刑架经受不住这强大的力量,渐渐弯折下去,而困住顾思瑶的铁锁链却被吹得扬起来,重重的击打在顾思瑶头上。
顾思瑶被打得头败血流,再度晕死过去。
而林清远则被这风卷到半空中,又重重落回地面。
他的头正好撞到刑架,磕得血肉模糊。
“安井,继续!本王不信撬不开她的嘴!”萧长安面色黑冷,语气冷硬,眸色赤红,似暗夜冥王,暗黑残酷,“萧影,把碧桃和红芷蔓萝也押过来!一起行刑!”
“
是!”萧影转身去提人。
“凌轻,若林大人再敢多说一句,就请他一起受刑!”萧长安冷冷的掠了林清远一——几乎是咬牙切齿,厮磨出声。
林清远从未看到他这幅模样,吓得面色腊黄,双目呆滞,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嘴巴紧紧闭上。
安井今天其实也很不爽。
审个犯人行个刑,老是被打断,真的很不爽。
听到萧长安的命令,他也不再磨蹭,手一伸,将那一排银针全抓在手中,飞快的向顾思瑶身上插去。
“啊……啊……”顾思瑶的惨叫声再度响起。
这一次,简直要掀翻黑牢的屋顶!
顾思瑶在黑牢受刑的消息,很快经由萧德全手下的婢女小蝶,传到了青湖别院。
“谢天谢地,这位王爷,总算开眼了!”如锦喜不自胜,“这回啊,让那个坏女人,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说来,他竟真是看透了顾思瑶的真面目?”如画将信将疑,看向苏青鸾,“小姐,您怎么看?”
苏青鸾静默无语。
这件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过,若细论起来,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她让白清寒帮忙调查
小七的下落,并把得来的线索,神不知鬼不觉的传递给萧长安的人,确实是希望他能从中发现一丝端倪,不要像以前那般糊涂昏聩。
可是,她没有料到的是,他的觉醒,来得这么快,又这么强烈。
“他居然把顾思瑶押入了黑牢,还对她用刑……”苏青鸾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姐,这事儿,是小蝶报来的,千真万确!”如锦喜滋滋回,“小蝶还说,她叫的可惨了!大半个王府的人都听到了!还是最吓人的那个安井动的手!哎呀,小姐,王爷总算改邪归正,重新做回人了!那个坏女人总算得报应了!这真是太舒爽了!”
苏青鸾低忖不语。
若真能就此折断顾思瑶,那确实是件大快人心之事。
只是,顾思瑶身后的那些人,会让她招供吗?
能做出这种种缜密安排的人,隐藏幕后这么久,到现在为止,她虽然费尽心思,托相熟的朋友多方打探,都得不到半点讯息。
这样的人,没那么容易认输吧?
他怕是,宁愿灭口,也绝不会让顾思瑶吐露一个字!
“师父,灭口吧!再不灭口,就来不及了!”
王府隔
壁的某处小院,小沙弥悟元虽已做了俗人打扮,头上却仍是寸草不生,在烛光的映照之下,那头油光发亮,那脸也是油腻腻的,透着股阴冷毒辣。
法明掠了他一眼,缓缓摇头。
“你知道我为了布这颗棋子,费多大力气?难得天时地利人和,才把她送到萧长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