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是不对!”苏青鸾摇头,“听萧长安话里那意思,好像他母后出事那件事,不光他瞧见了,我也瞧见了,现在且不说我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印象,就先说他吧,他母后若真是与人偷情,怎么可能带上他呢?”
“这倒也是啊!”如画也觉得有不对了。
“有可能,他就是胡说八道呢!”如锦撇嘴,“小姐,他说什么你都信啊?”
“可这件事,只要他一提起来,就是那种……神情,好像我忘了那件事,是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似的……”苏青鸾咕哝着,“感觉不像作假!”
“那到底会是什么事啊?”如画叹口气,“他这人也真奇怪,既然这么怨恨,为什么你问他,他又不肯说呢?正常情况下,他虽然碍于身份,不能破口大骂,但最其码,指责控诉是少不了的吧?他为什么就不肯说呢!”
“肯定见不得人!”如锦笃定道,“他自知他是他母后的错,哪敢实话实说?他要是说出来,以小姐这伶牙俐齿,能生生怼死他!”
“我根本就是一头雾水,怎么怼他?”苏青鸾摇头,顿了顿,“或许,我该去……查一查!”
“怎么查?”如画和如锦同时问。
“
自然是去他母后遇难之地去查!”苏青鸾站起身,手指直直的指向隔壁庭院,“如果我的确看到过什么,却吓到忘记的话,那么,也许进了当时出事的地方,受到刺激,就会记起当年之事了!”
“听起来挺有道理的……”如画看着她,“要不,我们……去瞧瞧?”
很快,苏青鸾三人,便站到了隔壁庭院的榕树下。
说是隔壁,其实,这处庭院,跟苏青鸾所住的院子,原本就是连通在一起的,整个青湖别院,就是一个大的四合院,有前厦后屋,有花厅游廊,都相互通连。
只是苏青鸾住进来时,嫌这里的地儿太过空旷,她本身带来的人又不多,所以才让萧德全隔出来靠东首朝阳的四间居住,其他的院子,仍是由得它荒废着。
院中无人居住,亦无人清理,便显得格外杂乱荒芜,靠西首住着的一排桂花树,此时也是枝繁叶茂,好似一个天然的围栏,跟东首新建的院墙一起,把院中两间厢房牢牢围住,变成了院中之院。
而这院中之院的正中间,偏又长着一棵过于高大的榕树,榕树入去,遮天蔽日,竟将这小小院落,遮了个密不透风,弄得院中一丝丝阳光也没有。
没
了阳光,气候潮湿,这院中的苔藓便如瘟疫般疯长,不论是地面还是厢房的木门,都生满了密密麻麻的暗绿色苔藓,一打开门,便有一股霉烂潮湿的气息,扑鼻而来。
“这里……好凉啊!”如锦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
“不是凉,是阴森……”如画下意识的把苏青鸾护在身后。
“是!阴森又恐怖……”如锦用力点头,“我们看的那些志怪话本里的鬼屋,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吧?”
“小姐,要不,我们别进去了吧?”如画被她说得心里很不舒服。
苏青鸾轻哧:“我们这些常年在沙场上搏杀的人,会怕鬼屋吗?”
她伸手拔开如画,大步走了进去。
苔藓踩在脚底,有种令人不适的粘腻感,微微发滑,及至走到最里面,那脚底的苔藓,都渗出脏脏的绿水来,打湿了三人的绣鞋。
苏青鸾伸手打开房门,发现两间屋子里都空荡荡的,不由讶然。
“他们人呢?”
“是哦!”如锦四处张望,莫名有点紧张,“十几个人呢,怎么就不见了?被恶鬼吃了?”
“又胡说!”如画啐她一口,“许是,不在这两间房里吧?”
“可萧长安跟我说
,就在这儿啊!”苏青鸾皱眉。
“那可就奇了!”如画四处翻了一遍,“这里一目了然的,可藏不住人!”
“那能哪儿去?”如锦在屋子里踢踢踏踏到处找,还往一只大花瓶里瞅了一眼。
“这人……”如画笑,“他们还能钻到花瓶里不成?”
如锦撇嘴:“那可说不好,说不定他们会缩骨功……啊!”
她说到一半,突然尖声叫起来。
“怎么了?”苏青鸾和如画吓了一跳。
“花瓶里……有……有人……”如锦扑到苏青鸾怀里,“真的有人啊!”
“喂,死丫头,人吓人吓死人的!”如画啐她一口。
“真有!不骗你!我看到一双人眼……”如锦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苏青鸾和如画对望一眼,面色微变。
“小姐,你走远点儿!”如画把苏青鸾往后推了推,手中长剑暴出,直直的劈向那只花瓶!
“哗啦”一声,花瓶裂开四散。
花瓶里自然没有什么眼睛炸出来,倒是有一只小小的洞口,露了出来。
苏青鸾俯身去看,正好跟洞口里的一双眼睛对了个正着。
她愣怔了一下,还没来及得说话,身后的八宝格
突然吱呀一声响,一个人影,缓缓站了出来!
“什么人?”如画长剑如电,搁上那人的脖颈。
“王妃,是我!”那人不慌不乱,笑得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