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人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再次惊呼出声。
“没错!就是我杀死的孝宁皇后!”苏青鸾又强调了一遍,拧头看向萧长安,“你们早就知道,是我杀死了林扶云,可是,无论我怎么问,你只是不肯回答我!不肯回答,却又一直引诱我去回忆,为的,不过是将我引向这里,引向这间密室,杀掉我,为你的母后报仇雪恨!你们招的,根本就不是林扶云的魂魄,你们招的,是我的魂魄!”
“你该死!”萧长安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苏青鸾,你该死刀!你杀死了母后,你现在又让母后魂飞魄散,让她永生永世受苦!你该死!我要杀了你!我要为母后报仇!你该死!”
“该死的,是你的母后!”苏青鸾厉声反驳,“她为一已私欲,残害数百幼儿生命,她做出这等丧尽天良残忍至极之事,如何再为?”
“所以,哪怕她死了,皇上也会废了她的后位,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所以,她至死都入不得皇陵!所以,她最终只能被葬在那个小山坡,连碑都不许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该得的!是她咎由自取!”
“皇上对她的处罚和她身后事的
安排,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若非是做出这种人神共愤之事,又如何会得到这样的结局?”
“胡说!胡说!”萧长安眼睛瞪得更大,“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这样!是你父亲恶意陷害,是你的父亲恶意陷害!母后绝不会是那样的人!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他每说一句话,都要下意识的重复强调一遍,原本这样,也是没有问题的,可是……
苏青鸾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面前的萧长安,愤怒,狰狞,狂暴,怨毒。
当然,这样的表情,没有半点问题。
可是,明王萧长安,虽然沉默寡言,可是,在需要他说话的场合,绝对是字字如刀,掷地有声的,他曾在朝堂之上,与一官员辩论,引经据典,口若悬河,将那官员驳得气急败坏,大病一场,得元允帝赏铁齿铜牙之名,由此可见其口舌之利。
可是,现在,在她疾风骤雨般的指控之下,萧长安给出的回应,就显得太苍白无力了。
难道,是因为他理屈,所以词穷?
不,这位明王便算理屈词穷,在口舌之上,也绝不会居于下风,其诡辨之能,虽然苏青鸾没有亲眼看
到,却也是早有耳闻的。
那么,是出了什么问题,让他在这样的形势之下,翻来复去的,居然只会说这毫无力度毫无意义的辩驳之词?
苏青鸾又惊又疑的看着他,原本等待着反驳他的话,也一时噎在口中。
“安明?安明?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良辰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轻忽,飘渺,这种声调,倒更像是在招魂。
招萧长安的魂!
然而,萧长安的魂,并未移位……
“本王又不聋子,怎么会听不到你说话?”萧长安冷冷的掠了良辰一眼,怒道:“姓良的,你不要又在那里装神弄鬼!你方才居然胳膊肘子向外拐,帮本王的仇人说话,帮这个毒妇说话!你说,你是不是又被她美色所诱,还对她心存非份之想?”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们又是一阵哗然。
这王府里的秘密事件,真是太多了……
良辰被萧长安这一怼,面色陡然变得铁青难看。
“萧长安,你真是个疯子!一疯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往外说……罢了,我又何必做恶人?我只当从来没来过你这明王府!”
他说完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苏青鸾,你说了那么多诬蔑娘娘的话,可是,有什么用呢?”林清远积攒了些力量,再度出击:“你根本就没有证据,来证明你说的这一切!娘娘遭到各种不公平的待遇,就是因为你父亲权高势重,一手遮天!当时边境大乱,无人应战,皇上被他要挟,为国为民为社稷,不得不忍辱负重,要不是因为这件事,你以为,你苏家是因何被夺去军权,软禁在府?”
“是!”萧长安大声道,“就是这样!一切,都是你们恶意陷害!到现在,你还在兴风作浪,连母后的魂魄都不放过,竟然事先给这些人下了毒!苏青鸾,这就是你处心积虑的铁证!若是我们像你说的那样,要处心积虑的害你,又怎么会中了你的毒计,被你弄成这样?”
“那是因为,我看透了你!”苏青鸾冷冷的看着他,“萧长安,我看透了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跟你母后一样,冷血,残忍,无情,暴戾!有了菩提寺那夺血之恨,无论你如何假装温情,我都清楚的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货色!”
“苏青鸾,光靠一张嘴巴诋毁别人,有意思吗?”林清远那边助阵,“你说那么多,把证据拿出来啊!指控别人那样悚人听闻
的罪名,却始终只靠一张嘴巴在说,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是啊!不觉得很可笑吗?”萧长安接过她的话头,“今日你要是不拿出证据来,你别想脱身!除非,你敢就此杀了我们!否则,你幼时杀我母后,如今又害她魂飞魄散,苏青鸾,我必定要你!”
“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