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笙干笑一声,看向萧长安。
萧长安摆摆手:“既然王妃不需要,就算了吧!”
“是!”王德笙恭谨回。
“王公公最近这差事,真是当得越来越贴心了!”李如海咕咕笑了两声,意有所指。
“奴才为主子办事,哪敢不贴心?”王德笙干笑,“奴才不光对王爷贴心,对皇上,对皇后娘娘,宫中嫔妃,都是一样的,任是哪一个人,都是奴才的主子,都得小心侍奉着,这是奴才的份内事啊!”
“好奴才!”李如海呵呵笑着,向他竖起大拇指。
“谢大人夸奖!”王德笙笑回,“哦,对了,大人,有件事差点忘了跟您说!您还在殿内时,皇后娘娘差人过来传了口信,说等您议完了大事,去她那里一趟,她那里有些时鲜的水果,想让你顺便捎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多谢公公传信!”李如海掠他一眼,转身离开。
凤鸾宫,皇后李如静,已枯坐殿中,苦候多时。
见他一出现,便忙迎上来,急急问:“是什么结果?”
“是什么结果,娘娘还猜不到吗?”李如海垂头丧气,满腹邪火,“你之前怎么说的?最其码要拖上一日的,结果,
连一个时辰都没拖成!”
“你以为我不想拖吗?”李如静唉声叹气,“可是,我也没想到,王德笙那老东西,会临阵倒戈,通风报信!”
“我看他根本就是萧长安的人!”李如海轻哧,“你那些银子,只怕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可他平时,还是挺乖的,养心殿有什么异动,都会跟我讲……”李如静嘀咕,“这一次,只能说是那萧长安狡诈!他弄成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来,把那老奴惊着了!他这人做事,其实是拎得清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心里明镜似的!他一直都明白,他真正的主子,是圣上呢!违了谁的意思,也绝不会违了圣上的!倒是你……”
李如静瞪他一眼,“兄长近来做事,愈发鲁莽冲动了!你硬闯王府,还说得过去,可是,怎么可以动手打他呢?这可是大不敬啊!更不用说,还把他打成那样……”
“我没有打他!”李如海暴躁叫,“我脑子又没坏,怎么会去打他?”
“那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李如静愕然。
“我怎么知道?”李如海咬牙,“谁敢动手打他?十有八九,是他自已打的,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吓唬别人,又博取
同情!”
“这贼畜,跟他母亲一样,是个拿腔作调装可怜的贱人!”李如静气得银牙暗咬。
“可是,圣上就吃他那一套……”李如海沮丧道,“你方才是没在场,我真真是被气死了,圣上对他言听计从不说,还大加褒奖,明明有苏青鸾指证,他意图谋杀,可圣上呢?轻描淡写的,当他们是小夫妻闹别扭!苏家的女儿气得脸都青了!我也气得喘不上气来……你说,他到底给圣上灌了什么迷魂药?他为什么就半点也不怀疑他呢?这可是连他最忌惮的震天雷都冒出来了!他竟然没有半点触动!”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触动?”李如静冷哼。
“他要是有触动,还会这么偏向他?”李如海忿忿然,“做了这么过份的事,连骂都没舍得骂一句呢!还夸他有担当!他这心里,到底想什么呢?”
“想什么?”李如静轻叹一声,“不管想什么,总归不是你这种脑袋,能想得到的!咱们这位陛下的脾气,一直就是这样,要是轻易的让你捉摸透了,他还当什么九五之尊呢?”
“你说的倒是玄乎……”李如海咕哝着。
“不是我说的玄乎,是事实如此!”李如静顿了顿,问:“这
深更半夜的,你一定不是自己跑到我这里来的吧?”
“当然不是!”李如海摇头,“我还不至于这么没规矩!是王德笙说,你留过话,让我出宫之前,到你这儿来一趟……”
“我可没吩咐过他这样的话!”李如静轻轻摇头。
“你没有?”李如海愕然,“那他怎么……”
李如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轻拍他肩:“快起来收拾一下,等着面圣!”
“刚面过,还面什么……”李如海一脸倦怠。
然而话音刚落,王德笙的声音,就在殿外响起来。
“李大人,皇上让您过去呢!”
“还真是……”李如海目瞪口呆,“他……他要找我做什么?”
“自然是听兄长你对今日之事的看法了!”李如静满面喜色,“兄长你可要抓住这机会,好好说!”
“可是他已经……”李如海仍是有点回不过神来。
“你以为,陛下就那么相信他这个儿子吗?”李如静呵呵笑,“不!咱们这位陛下,他谁都不会相信的!他唯一相信的人,是他自己!”
宫门前。
萧长安一行,已经上了马车,正要离开时,有个小太监急急跑出来。
“明王殿下,方才您走得急,帕子落下了!”
说着,将一块丝帕呈送上来。
“多谢小公公了!”萧长安接过丝帕,道:“这帕子,还是当年母后给本王的,本王一直随身带着,刚才上车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