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记杀招施出,这边一俯身,将顾思瑶捞在怀中,急急叫:“叫老洛!快叫老洛!”
说话间,人已卷入大殿内,扬起的风,顺势关上了殿门,将外头的一切,尽数掩没。
院内,狂风暴起,飞沙走石。
苏青鸾在如画和司马空的保护下,黯然而退。
及至回到了别院,她的眼前,仍是狂风翻卷不息。
“他居然对我用杀招……”她咧着嘴,呵呵笑,“他这是……恨毒了我!”
“小姐是今日才知道他恨你吗?”如画红着眼睛看她。
苏青鸾垂下头。
“小姐不是今日才知道!”如画飞快道,“小姐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你不光知道他恨你,你还知道,他一直想要杀你!”
“是!他是中了红妖,才忘了你,才会爱上别人!他也确实是顾全大局,没像那种宵小之辈,公报私仇,为难在外征战的苏家军!”
“可是,小姐,这又怎么样呢?”
“他中毒是真,顾全大局也是真,可是,他恨你怨你,要害你杀你,那也是真的啊!他爱上顾思瑶,视她如珠如宝,这也是真的!他护着她,跟她一起,联手来对付你,这也是无法
更改的事实!”
“小姐,你要知道,就眼下这局势来说,你和他的关系,注定没有可能,通过和缓的方法修补了!”
“所以,奴婢恳求小姐,打起精神来,再不要像寻常女子那般,为一段逝去的情事,哭哭唧唧!您若是再这样,连奴婢都会瞧不起你的!”
苏青鸾被她这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
“如画,你看得倒是明白!”她苦笑。
“奴婢哪会看什么?”如画摇头,“奴婢能看出来的,不过都是小姐以前说给奴婢听的!可这些日子,奴婢看小姐,把自己说的话,都忘得差不多了!小姐莫忘了,这个男人,可是已杀了您两次了!不管他是否为恶人所惑,才做出这种事,可眼下,您叫不醒他,便得小心翼翼防着他啊!这样为情所困,混混沌沌,早晚会把自己害死的!”
“如画,你且少说一句吧!”司马空见苏青鸾面色难看,忙向如画使眼色。
“不,让她说,她没说错!”苏青鸾抬起头,迷乱的神色,渐转平静沉稳。
她轻叹道:“这些日子,我的确是有点昏头了,如画,多谢你,提醒我!”
“如画是不忍看小姐这般为情所困,
难以自拔!”如画看着她,“你这厢柔肠百断,却不知,明王那边,却可能会明枪暗箭齐发!这些日子,你不听谷主的话,好好养伤,每日里把自己累得爬不起来,谷主若知道,不定有多心疼呢!”
“师父……”苏青鸾喃喃念叨着,眼前浮现白清寒清俊温雅的面容,那颗彷徨凄苦的心,又慢慢暖起来。
她虽然失去了萧长安的爱,可是,她还有那么多爱她疼她的亲人,视她若掌上明珠,时刻为她的安危悬心挂念。
就为了他们,她也该好好的。
更不用说,她的父兄还刚打了大胜仗,这是天大的喜事呢,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如画,如锦,收拾一下,咱们去云谷!”她强打精神,不允许自己再在那种颓废困顿的情绪里徘徊。
“去云谷?做什么?”如画呆呆问。
“你说做什么?”苏青鸾扬唇轻笑,“我们苏家军打了大胜仗了啊!这样的好消息,我要亲自告诉师父!嗯,还要跟他好好喝上一杯!他酿的花酒,最是美味!我有日子没喝了!”
“你是喝去喝酒吗?”如画窃笑,“我怎么瞧着,小姐你是奶瘾又犯了?”
“奶瘾?”
司马空惊呆了,“小姐这会儿……还喝奶?可……哪有奶喝啊?云谷好像除了谷主母亲,其他的,全是男人哎!”
“你听她胡咧咧!”苏青鸾“噗嗤”笑出声,伸手捏了如画的脸,笑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呜呜……奴婢可没说错!”如画笑嘻嘻,“你自己不也天天说嘛,谷主就是你娘亲!打小儿就是他奶大的呢!如锦,你可以证明的,对吧?”
“对的对的!”如锦在旁笑得前仰后合,“谷主啊,就是小姐的娘亲!小姐高兴时寻他,难过时寻他,无聊时也要寻他,总之呢,不管什么时候,都想腻着他!他呀,不光是你的奶瓶子,药罐子,还是你撒娇打滚的乐土!他既当爹,又当娘,有时又是兄长,有时还是玩伴,就差是你夫君了!哎呀,这么一说,小姐,你当初啊,还不如嫁给他!嫁一个人,等于嫁一堆人,父慈母爱兄疼夫宠的,什么什么都有了!”
“就你懂得多!”苏青鸾白她一眼,“算了,不跟你们计较!我去云谷……呸!是去喝酒了!”
“喝庆功酒喽!”如画见她终于露出笑颜,开心异常,屁颠颠的跑到她身边。
“不带你去
!”苏青鸾白她一眼,“让你再敢教训我!一点都不乖!”
“是的,她不乖,小姐,我们莫要理她!”如锦在旁幸灾乐祸,“小姐我好乖哒!”
“对!如锦最乖了!”苏青鸾揽过她,“咱们走!”
“小姐,良药苦口,忠言逆言啊!”如画扯着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