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忽地转向萧长安,呵呵笑道:“表哥,这平西王爷,真是送了您一个好妻子啊!哦,不,他送了您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您这头顶上啊,都可以跑马了呢!”
“林靖轩!”如画和司马空同时怒叫,“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儿!”
“这里不欢迎你!”白九歌一个箭步冲过去,“请你离开!”
“这是,戳到痛处了?”林靖轩哈哈大笑。
“痛处?”苏青鸾冷笑,“谁的痛处?你的吗?”
“我有什么痛处给你戳!”林靖轩恶狠狠的瞪着她。
“没有吗?”苏青鸾轻哧,“北城的花花娇娘花玉莲,不正是你的娇妻吗?你表哥头上,便算按你说的,也不过一匹马跑,可你就不一样了!你那头上,是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啊!你的娇妻,这两三年间,明目张胆的养马驯马,甚至公开招马,你那头顶上,可是万马奔腾啊!”
“你……”林靖轩的面倏地变得苍白,“苏青鸾,你住口!”
“是因为这些屈辱的经历,让你们林家人,变得如此扭曲吗?”苏青鸾摇头轻叹,“可怜,真是可怜啊!”
“我们为何会这般屈辱?”林靖轩
陡然爆发了,“是因为你,因为你们苏家!若不是你杀死了姑姑,她现在还是大萧尊贵的皇后,是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而我,我们林家,也是大萧最尊贵的世家!可是,你们苏家,把这一切都毁了!把我们的好日子,全都毁了!”
“你让我们到那该死的北城,被那些屁民羞辱,嘲笑!那些卑贱如猪的人,也能爬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是谁?我可是皇后的亲侄儿!我是皇后的亲侄儿,却被你害得一无所有,变成跟他们一样的贱民!苏青鸾,你该死!你该死!”
他歇斯底里的叫了一阵,忽然转向萧长安,怒道:“表哥,这样不守妇道的贱妇,你还要留着她吗?你该抓她去骑木马,去沉塘!有她在,你一辈子都会被人嘲笑!快去,把她抓过来,带回王府,让这不知羞耻的贱妇,得她应有的报应!”
苏青鸾冷笑一声,看向萧长安。
萧长安坐在那里,双手抱臂,神情自若,好像这是一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的闹剧,他只需作壁上观便好。
“表哥?”林靖轩看着他,“你怎么能看得下去?莫非,你被这贱妇蛊惑了?你被她美色所诱,你听信了她的话
了?你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什么红妖绿妖,她全是为了挑拨离间,故意编出来诳你的!你千万不要相信!父亲和法明,没有任何关系的……”
“靖轩,别激动!”萧长安伸手扯扯他衣角,笑道:“你看看你,怎么一扯到绿帽子的事,就容易激动呢?你呀,得跟表哥我学学,多大点事呢?对吧?就算她与她师父有染,跟本王又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跟你没关系?”林靖轩跳脚,“她是你萧家妇,丢的可是你的人啊!”
“在本王心里,从未承认她是我萧家妇!”萧长安淡笑摇头,“她是父皇硬塞过来的祸害,是我的杀母仇人,却绝不是我萧长安的妻子!我的妻子,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瑶儿!”
林靖轩眼睛直了直,大叫:“就算如此,她这般不守妇道,弄得满城风雨,岂不是丢人现眼?”
“丢的人是她的人,现的是她的眼,关我何事?”萧长安反问。
“怎么不关你事?”林靖轩气咻咻叫,“表哥你也太没有血性了吧?妻子做出这等红杏出墙的不忠之事,你该把她往死里揍!你现在就该把她薅走……”
“靖轩,少安毋躁!
”萧长安叹口气,“你呀,说到底,还是对那姓花的女人,余情未了!但凡遇到这种事,都比当事者还激动!可是,你该知道,我跟你不一样啊!你喜欢那个姓花的女人,我对这苏青鸾,可是没有半点感觉,没有爱,何来恨怨烦恼?”
“呵……”苏青鸾低头苦笑。
是啊,没有爱,哪来恨怨烦恼?
想来,他果然是对她没有半点兴趣了。
以前,他还会为白清寒的事吃醋打架,大吵大闹。
现在,反应却如此平淡,如此的,漫不经心……
一时之间,苏青鸾竟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了。
毕竟,这个时候,他不吵,不闹,对白清寒而言,是件大好事。
这样,她就能留下来,为他好好解毒了。
“你什么意思?”林靖轩听到萧长安这番说辞,气急败坏,暴跳如雷,“你是打算不管她这事了?”
“管,自然还是要管的!”萧长安理理衣裳站起来,“只是,不能像你和涵儿说的那个管法!打人是不行的,怎么能打人呢?我们可是皇室贵胄,讲究以理服人!人说捉奸捉双,捉贼捉赃,我们这来捉奸,一下子捉了八九个人,这
明显就不能作证据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就此了结!”林靖轩盯着他,“你竟是……舍不得打她一巴掌吗?”
“打她?”萧长安轻蔑的掠了苏青鸾一眼,“本王还怕脏了自己的手!不是舍不得,是没有必要!人家父兄,还在战场上拼老命,我这边若是打伤了他们女儿,父皇问起来,我如何交待?靖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