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总算是……总算是有了结果了……”
白氏一族中的长辈之一,白明信对着白明志远去的背影,长长吁出一口气。
他身后的白氏族人,皆不自觉点头,长出一口气。
“幸亏有九哥……”
“也只有九哥……”
“九哥,难为你了!”
白氏族人们对着白清寒拱手作揖,言语间,十分的恭谨信服。
“这种事,早该做了……”白清寒苦笑,“今日既已有结果,大家也都可放心了!云谷如今乱糟糟的,我便不留各位了!”
“清寒,你这么说,便见外了!”白明信摆手,“你若没遇上事,我们肯定不留,如今这景况,我们别的不能帮,就帮你收拾一下吧!你也别耽误了,快给王妃治手吧!”
他说完,自带着一帮族人前去收拾被萧长安和林靖轩带人弄乱的庭院。
白清寒也不客气,带着苏青鸾回药室。
一进门,苏青鸾就迫不及待问:“师父,你跟他们都说的什么意思呢?还有还有,那个老家伙,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呢?他一向自视甚高,一天到晚,拽得二五八万的,连京官都不瞧在眼里,怎么你那
样跟他说话,他还乖乖听了,师父你到底抓到他什么老辫子了?”
“你还记得,他是连京官都不瞧在眼里的人啊?”白清寒白她一眼,轻轻拉过她的手,放在药袋之上,扎针,放毒血,见她眉头微皱,忙问:“疼吗?”
“不疼!”苏青鸾摇头,“你别岔开话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白清寒摇头,“眼下,你的手,更重要!放出毒血之后,你什么都不要做了了,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便好……”
“师父!”苏青鸾打断他的话,“不重要我也要听!你快说啊!”
“师父,你就告诉她吧!”白子良在旁偷笑,“师妹这性子,你晓得的,你要是不说啊,她怕是好奇得连觉都睡不安稳呢!”
“也没什么好说的!”白清寒叹口气,“子良,你说吧!我可不能跟你一样,一心二用!”
他说完,垂眸专心给苏青鸾擦药,再不说话。
“今儿这事,说起来,是个巧合!”白子良笑回,“原本呢,其实该是两件事的!师父这一年,其实一直在暗中调查白明志,搜集他作恶的一些证据,包括证人证词,都备得
很齐全,就是为了在祭祀之日,向他发难,逼他让出族长之位做乌龟!”
“可是,师父怎么突然想起调查他了?”苏青鸾不解。
“因为他越来越猖狂,犯了众怒了!”白子良回,“连族中一些小女孩,也不肯放过,手法也是变本加厉,但他头上那顶圣贤的帽子,实在太压人,族中人敢怒不敢言,师父瞧不顺眼,才想一劳永逸,逼他退隐!”
“若真想一劳永逸,便该让他身败名裂才对!”苏青鸾忿忿然,“这老家伙委实太恶心了!”
“他是大萧朝廷立的牌坊,让他身败名裂,那可不是打皇家人的脸吗?”白清寒帮她包扎好两手,插了一句。
“这倒也是!”苏青鸾轻笑,“不过,师父,我觉得,退隐什么的,实在便宜他了!若是师父早同我讲,我就会想法,彻底绝了他的念想!”
“又犯浑!”白清寒哭笑不得,“他也是作死,惹谁不好?非要惹上你!小时候被你摆了那么一道,半月没爬起床……”
“呀,师父,小时候的事,你知道啊?”苏青鸾愕然。
白清寒轻哧:“就你那点小九九,当我瞧不出来吗?”
他瞧
出来了,所以,那个时候,也就把白明志记在心里了。
说起来,他这个人,其实还真是挺爱记仇的,也从来不是什么一本正经的好人。
他跟他这个徒弟一样,犯浑的事,其实,也没少做……
“可是,你还是没看透!”苏青鸾窃笑,“师父若是看透了,便不会费力去查什么证据,那多麻烦啊!身为医者,我们糊口的手艺和作战的武器,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药!有药不用,师父好傻!”
白清寒轻哧一声,低下头,笑。
他可不是什么傻子。
其实,他更加不是什么好人。
但凡对他青儿不好的人,统统都能让他变成,坏人……
“啊,那他身上有什么?”苏青鸾像个好奇宝宝,问个不停。
“病!”白子良回答得干脆利落,“见不得人的病!”
“呸!”苏青鸾唾了一口,笑:“那说起来,今天还真是巧了,我们算是误打误撞,打赢了!”
“倒也不算是误打误撞!”白子良笑着摇头,“白老先生今日会来此,师父是一清二楚的!也早已想好应对之计,算是跟你,不谋而合!”
“师父也想到那样
犯浑的法子?”苏青鸾笑,“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师父,我算是深得您的真传了!只是,你怎么会算出他会来此的?”
“我不是算,我是让人调查他,自然知道他的动向!”白清寒回,“事发之前好几天,林靖轩就带着一个人去找他了,后来京中流言四起,我便猜出,他们是想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