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明,真真是狡诈多端!”叶流星咬牙,“这么虚虚实实的,神神叨叨,不阴不阳的,真是叫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要摸他的头脑,其实也很容易……”萧长安缓缓道,“他没派人过来与我联络,必是疑心还未退,要继续试探本王,而要试探本王,最简洁最快的办法,就是看本王对苏青鸾会怎么样!”
“是!”萧影深以为然,“他对殿下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那殿下与王妃曾经的那段情,他也必然是了然于胸,才生出给您下毒,令您失忆的奸计,把顾思瑶塞到您身边来!所以,他要看您的心智,是否已为他所控,只需要往苏青鸾身上动脑筋便是了!”
“那王妃岂不是危险了?”叶流星忧心忡忡,“偏偏,哪怕您明知她陷入危险,却还不能去救……”
“不光不能去救,只怕,还要本王亲自动手,才能更显“真诚”!”萧长安冷笑。
“唉!”萧影忍不住又要叹气。
王爷和王刀关系,都已僵到不能再僵了,要是再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无妨!”萧长安咬牙,“本王就如他的愿!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吧!不过……”
他顿了顿
,忽然又笑起来。
“本王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萧影,你帮本王去做!”
“殿下请讲!”萧影点头。
“告诉何诚,这几日,不用再盯着那些暗桩了!”萧长安道,“让他去盯着府里那些最不起眼的人!”
“最不起眼的?”萧影微怔,“殿下,您指的是?”
“就是那些最老实最懦弱最低调,永远没有什么存在感,恨不能能将自己隐形的人!”萧长安回。
萧影目光微闪:“懂了!”
……
青湖别院。
因百花盛宴在即,赴宴的宫装,在盛宴开始前两日,便已被萧德全殷勤的送了过来。
这宫装其实两个月前,萧德全便送过一次了。
当时的苏青鸾,正处伤病之中,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所以,原本量体裁衣做好的宫装,就显得肥大了许多。
没奈何,萧德全只好拿去改小。
然而刚改好,这百花盛宴又推迟了。
如今月余过去,苏青鸾在白清寒的悉心调理之下,不光功夫恢复了三四成,就连肌肤也莹润许多,虽比不得以往,但到底还是长了些肉。
然后,这宫装,便又小了。
大改小,好改,可这小
改大,却委实难为人。
苏青鸾原本对这种宫宴就没有半点兴趣,无非就是一堆皇室贵胄,官家贵妇,聚在一堆,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顺便再比个高低,再斗个心眼,真真乏味的很。
这么乏味的宴会,还得盛装而出,穿着拘束人的宫装,说着言不由衷装腔作势的话,这种事,对于一向随性自由惯了的苏青鸾来说,简直就是种折磨!
所以,当听说宫装没法穿时,她心中还是窃喜的。
不能穿宫装,她就可以穿些随意些的衣裳了,不用为了保持仪态,做个会说话会笑的木偶。
可惜,她这个小算盘,最终还是落空了。
萧德全对此事十分重视,又或者说,是萧长安对此事十分“重视”,专门又请了京中最好的裁缝,连着赶工,总算在盛宴到来之前,将这宫装重又做了一套。
“王妃,您快瞧瞧!”萧德全捧着那放衣服的托盘,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这一回啊,正好府中进了一批新布料,花色跟之前那宫装一样,可这材质啊,却比之前那更顺滑更飘逸呢!”
“是吗?”苏青鸾兴趣缺缺,但见他如此开心,还是笑着说了一句:“老萧,辛苦你了!这改来改去的,怕是
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吧?不能让你白跑腿,如锦,赏!”
“哎呀,王妃,不用赏不用赏!”萧德全连连摆手,“您这平日里,最是大方,不知赏了小的多少好东西了!这本就是小的份内事!小的是真心觉得这宫装好看呢!方才小的过来时,那院中上上下下的婢子们,可全都瞧得直了眼呢!要不是我跑得快,那口水都快流到上面去了!”
“噗!”如锦笑,“老萧你可真是夸张!我来瞧瞧,到底是怎么个美法儿!”
她塞了碎银子在萧德全手里,顺手接过那托盘,打开来,不由“哇”了一声。
“好美啊!”如画脱口叫,“这……这是什么颜色?”
“如画,你看傻了?”苏青鸾轻哧,“这可不是妃色嘛!”
说完,却又不自觉嘀咕:“不对,好像跟妃色,又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妃色明亮却艳俗,可这颜色,瞧起来却十分高贵优雅……”如画歪着头,“或者,这是,海棠红?”
“不对!”如画摇头,“海棠红十分娇媚,可这种颜色,却又似清淡一些,这是胭脂色?”
“也不像!”苏青鸾摇摇头,看向萧德全:“老萧,这到底算是什么颜色?”
“
王妃,莫说您问小的,便是您去问这染布的师傅,怕是连他自个儿也说不清!”萧德全笑回。
“这可奇了!”如锦笑了,“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