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敢问芳名?”
又一个翩翩公子世无双范儿的公子哥儿凑上前来,主动自荐。
“在下刘之昌,家父任萧京京兆尹……”
苏青鸾:“……”
因为自小立志要做男儿郎,她其实从来就没怎么在意过自己这张脸。
直到遇到萧长安,才开始在妆扮上略费了心思。
可是,在她的成长过程中,还真是没被人这么赞美过。
包括她身边的婢女,也很少在她的容貌上多说话。
昨儿和今儿倒是夸了,可是,苏青鸾自始至终认为,她们是夸那件衣裳的。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国色天香,世间绝色。
现在,一路被这么夸过来,夸得她都有些尴尬了。
另外,夸就夸吧,好歹符合点实际吧?
说她行如弱柳扶风的那位,是认真的吗?
她这种人,就算现在有点病歪歪的,也跟弱柳扶风什么的搭不上边啊!她明明是英姿飒爽好不好?
苏青鸾后悔今儿穿萧长安给她订做的这衣裳了。
什么桃李之色?
分明就是招蜂惹蝶色嘛!
他根本就是故意要来坑她的。
她自嫁给他,便成了这萧京城的名人。
先是
不受宠的可怜正妃,后是不甘寂寞红杏出墙的少妇,如今盛装而出,出现在众人面前,能惹来多少惊艳,就能惹来多少非议和唾弃!
虽然她从不将这些非议和唾弃瞧在眼里,可是,闲来无事,招惹是非,也绝非她所愿!
苏青鸾站在那里,微有些不自在。
“姑娘,敢问芳名?”
刘之昌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如锦翻翻白眼:“我们姑娘,没有芳名,只有威名!”
“啊?”刘之昌微怔,“威名是什么意思?”
“江湖人称,玉面小郎君,那便是我们家小姐了!”如锦跟他浑扯。
“啊,原来是玉面小郎君啊!”刘之昌笑,“失敬失敬!姑娘这般相貌,若是扮作了男子,那定也是这萧京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啊!”
“我们家小姐,本来就是萧京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如锦骄傲回,“这京城中人,想要嫁给青峦公子的,可是数不胜数呢!”
“青峦公子?”刘之昌又是一怔,晒笑:“这位姑娘好生有趣,说话这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好端端的,又扯上青峦公子了?青峦公子,的确是萧京女子的梦中人,可是,与你家主子,又有何干系呢?”
“听你这意思,你对青峦
公子,还挺熟识的?”如锦问。
“那是!”刘之昌轻咳一声,道:“我家祖母,去年中风,瘫痪在床,不知请过多少位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求到青峦公子那儿,不过日,祖母便已可下床,真真是神医妙手,令人叹服!”
“那是!”如锦骄傲道,“青峦公子的医术,那可是能跟医仙齐名的!名师出高徒嘛!”
“是的是的!”刘之昌听她如此夸赞青峦,又见苏青鸾眉眼间似与那青峦有相似之处,遂怀疑两人是兄妹,当下刻意套近乎,笑道:“那青峦公子形容潇洒,为人又疏朗大气,在下与他,相谈甚欢!近日更打算与他结为八拜之交……”
“噗!”如锦掩唇轻笑出声。
“姑娘,笑什么?”刘之昌不解问。
“如锦,你何苦逗他?”苏青鸾此时也是忍俊不禁。
这位刘公子,倒也是有趣。
他说的那番话,前半段的确是真的不能再真,她的确是给刘如松的老母亲瞧过病,或许,也与刘之昌碰过面。
但是,她看过的病人实在太多,像刘之昌这样的病人家属也实在太多,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印象了。
所以,他说与自己相谈甚欢的话,肯定就是信口胡扯了。
“兄长,原来你在这儿呢!”
一个身着嫩黄衫子的女子突然从人群中走过来,笑盈盈的拍了拍刘之昌的肩。
那姑娘瞧着年纪甚轻,不过十三四岁模样,生得十分可爱喜庆,红红的小圆脸,像是红苹果,那乌黑的眸子,也是圆溜溜的,皮肤略黑,但却十分细腻有光泽,瞧起来竟如上好的丝缎一般。
“小妹?”刘之昌见到她,也似十分惊喜:“你也来了?爹爹准许你来了?”
“是啊是啊!”刘锦屏喜滋滋点头,“我央了他好久呢!还跟他保证说,只要让我进来瞧瞧热闹,日后便乖乖听他的话,再不出去惹是生非了!”
“你吗?”刘之昌轻哧一声,伸指亲昵的戳了她额头一下,嗔道:“就你这猴性子,他能拘得住你?”
“哎呀,哥哥,你小声点儿!”刘锦屏便拉住他的手,左右看了看,小声道:“莫让爹爹听到了!我这嘴皮子都说破了,才哄得他松口!”
“那你今日,可要乖些,不许惹事生非!你看你这一脸的汗,方才又乱跑了是吧?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刘之昌显然极疼爱这个妹子,嘴里嗔怪着,却掏出帕子来,帮她擦拭额头细汗。
苏青鸾本来对刘之昌
这种敢问芳名的浪荡子没什么好感,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