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皇子们在暖阁里说了什么,他们自然都能听得见。
也因此,都觉得,太子实在没什么好委屈的。
他先挑事,嘲讽萧长安,被萧长安四两拔千金的怼回去,那边就压不住火气了,就开始崩溃发狂了……
中立党觉得这储君真的不配当储君。
反对党们觉得,他们反对他当储君,真真是太明智了太正确了。
们则觉得,他们,可能,瞎了眼。
这样一个太子,跟个娘们似的,只知道拿这些坊间的风骚艳事绯闻来诋毁对手,逞一时口舌之快。
关键说别人时,偏又忘了,自已头上,有一大片一望无垠的,远超对方的绿油油大草原。
一身屎,还嫌别人臭。
堂堂太子,像个市井妇人,实在是蠢透了!
他们跟着这样一个冲动愚蠢没有耐性亦没有定力的家伙混,到底有没有前途?
们看着面前这位太子,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反观明王萧长安,倒更具储君之风。
被人奚落,仍是气定神闲,经历一连串的变故,仍是稳如泰山,一旦反驳,直掐七寸,又狠又准。
这样的人,才配做太子啊!
那个萧
庆宁,到底是什么鬼?
萧庆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不由恼羞成怒。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死了吗?”他怒叫,“平日里那些好处,都喂了狗吗?”
萧长安:“……”
萧晨逸:“噗!”
萧庆隆:“哈哈哈!”
中立党反对党们:“呵呵呵。”
……
真是日了狗了。
资源再好,遇到猪头主子,也是死翘翘的命。
现在脱离这个天杀的组织,再去抱其他皇子的大腿,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萧庆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蓦地里,一声炸喝响起来。
那声音,尖细,锐利,愤怒,颤抖。
不用回头,众人也知道,是大萧的皇后娘娘驾到了。
皇后娘娘到了,皇上自然也到了,各大宫妃们,自然也就随之而来。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李如海和定北王一家。
这一出好戏,一下子就多了好多个观众。
且,全部是爱挑刺会看戏的主儿。
今儿,这戏,到底会怎么收场?
他突然有点期待了!
这群人一到,众人皆跪伏于地,
山呼万岁。
元允帝黑着脸走进来,在花厅专为他准备的龙椅上一坐,目光掠过在场的人,一言不发。
皇后李如静却反应极快。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扬起手,对着萧庆宁,就是重重一耳光。
“跪下!”她厉声呵叱,“还不快给你皇兄道歉!”
“是他先惹孩儿的!”萧庆宁死倔死倔的。
从小揉大的面团儿,今儿突然扎了手,他心里真的太郁闷了!
“跪下!”李如静见他居然不肯就坡下驴,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又是一巴掌。
两巴掌下去,萧庆宁立时变了猪头。
“娘娘息怒!”萧长安淡淡道:“太子殿下,始终觉得这不是自己的过错,想必,是有自已的缘由,不如,就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吧!”
可皇后哪敢给萧庆宁申辩的机会?
事情的缘由,在她未来之前,已早有人溜过去偷偷报告了。
事情的起因,在自家儿子。
是他先学那长舌妇,去嚼明王妃的舌根。
而眼前这位陛下,生平最恨的便是搬弄是非的长舌妇。
若让他知道,太子是因为嚼舌根被人堵才发了疯,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子!
“他能什
么缘由?”皇后先把萧庆宁的嘴堵上了,“便是有天大的隐情,也不该这么对待自己的手足兄弟!他可是你的兄长,便是偶尔挤兑你几句,你听过笑过,也便罢了,如何能与他一般见识?”
她倒是一张巧嘴,话说得极是漂亮,说来说去的,这事儿,倒似成了萧映南的不是!
“唉!”萧长安轻叹,“娘娘,大皇兄是什么性子,您该知道的,他哪有胆子,挤兑太子殿下?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说起来,这事儿,怪儿臣!”
“哦?”皇后掠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这怎么,又怪上明王了?”
“因为事情的起因,就是我和太子殿下互夸啊!”萧长安回。
皇后见他话锋一转,竟是要告状,忙又低叹一声打断他:“你这孩子,最是忠厚老实,他们两个打架,怎么着,也怪不到你头上去!这不属于你的锅啊,你不要背!太子……”
她说完又勒令萧庆宁道歉。
那边的元允帝冷哼一声,道:“朕倒真是奇了,既是互相夸奖,又怎么会夸出事端来?”
“儿臣也是一头雾水!”萧长安叹口气,“太子他夸儿臣的妻子长袖善舞,交游广阔,冰雪聪明,美丽迷人,总之
说了一堆的好话,儿臣心里开心,便也夸了太子妃几句,大皇兄急于讨好太子,便也跟着附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