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明王不在乎明王妃,随便众人怎么羞辱,这点,大家都知道,所以,明王妃的名头,震慑不了人,这倒也正常。
不过,就算如此,她却还是有一个郡主的名头在,她的母亲,是一等诰命夫人,而眼前这位,只是二等。
无论怎么算,周氏这手,都伸得过长了。
而且,伸得有点,不寻常。
苏青鸾抱臂看她,眉头微皱。
总觉得,今儿这事,有点邪乎。
若说只是孙淑兰找茬,这倒在情理之中。
孙家跟苏家,本来就不对付,见面就掐,实属常情,更何况,这位孙淑兰,还嫉妒谢玉成跟自己走得近。
可是,刘珠站出来时,其实就已经有点不太正常了。
越王近来跟孙府走得近,可是,他是个老滑头,不过是见风使舵,皇帝喜欢谁,他就靠近谁,想从中渔利罢了。
毕竟,他虽头顶上也挂着王爷的名头,但实际上,他这种王爷,在这萧京城,一板砖掉下来,能砸死好几个人,一点也不值钱。
越王素来也是不爱惹事的。
刘珠虽然爱惹事,可在这之前,却是从来没有惹过苏家人。
这回,不光惹了,还是那样的
嚣张,这真的很不正常。
至于这位周氏,就更邪门了。
一个守寡的女人,能拉扯着孩子长这么大,还能混出头来,这注定她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就算她儿子现在入了孙氏门下,也没有必要这么为难她吧?
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揪着她不放,若说背后没有人指使,她还真是不相信!
苏青鸾这边沉思不语,周氏却当她害怕了,冷笑道:“苏青鸾,看在你出身名门的份上,老身劝你,还是自行离开吧!免得我待会儿大家一起驱逐你,你丢人现眼!”
“是啊是啊!”她一撑腰,后头那堆搅屎棍立时又附和,“快滚吧快滚吧!”
“苏青鸾,贱人,滚出上林玉苑!”
“苏青鸾,脏女人,不要脏了这洁白的洞庭仙府!”
“苏青鸾,y妇,你就不配住在我们萧京!”
“你这浪荡的女人,在萧京多住一日,会带坏萧京的风气的!”
……
又一波污言秽语,潮涌而来!
苏青鸾昂着头,立于这秽语之流中,呵呵笑出声来!
“青儿!”白清寒上前一步,与她并列而站,一张雪白俊颜,此时如冰雪般沁寒!
谢玉成
急得不行,踮脚往远处望了又望,好不容易望见自家的小厮,带着一群人走过来,他立时向他们招手:“之昌兄,宗方兄,你们这都到哪儿去了?青峦兄快被这群长舌妇们欺负死了!”
“妈的,谁敢欺负我们青峦兄?”赵宗方是个暴脾气,袖子一撸,啐道:“看老子不把她们打成肉泥!”
他那黑铁塔似的身材,往那群女人一杵,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立时吓得那群搅屎棍们往后缩。
“怕什么?”周氏和孙淑兰却强硬得很,“御前侍卫,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打人吧?”
“有种你打啊!”孙淑兰往他身人蹭,“赵宗方,本姑娘借你十个胆儿!”
“不用你借!”赵宗方瞪眼,“不要以为你爹是定北王,老子就害怕了!老子眼里,只识得皇上,除了皇上,哪个都敢打!”
他说打还就是打,一把把孙淑兰拎起来,直接扔到那群搅屎棍中间。
孙淑兰摔了个嘴啃泥,气得跺脚大骂:“姓赵的,你t王八蛋,我¥……”
她一出口,自然没什么好话。
“这嘴,真t臭!”赵宗方一脸嫌弃,唾了一口,又唾了一口,“什么味儿,真臭!姓孙
的,你骑羊来的吗?怎么身上一股羊臊味儿?”
孙淑兰气得差点晕过去。
“青峦兄,你没事吧?”刘之昌忙问。
“又是你们这群人!”刘锦屏看到孙淑兰那些人,不由撇嘴:“一群钻在粪堆里的屎壳郎,居然还敢嫌别人臭!你们要点脸成不成?”
“你才是屎壳郎!”武玉莲躲在孙淑兰后面,跟她叫骂。
“你往哪儿躲呢?”刘锦屏撇嘴,“武玉莲,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好意思往孙淑兰身后躲呢?你天天惦记她的心上人,怎么也要靠她来护你的呢?你还能要点脸不?”
“什么?”孙淑兰立时回过头,看着武玉莲,问:“你惦记谁?”
“你别听她胡说!”武玉莲慌慌摇头,“我才没惦记谁!”
“她跟你一样,惦记谢家大公子啊!”刘锦屏吃吃笑,“刚进园时,你不还跟在谢大公子身后嘛!还绣了个帕子给人家,但人家没收,谢大公子,有这回事吧?”
她一边说,一边朝谢玉成挤眼睛。
谢玉成会意,立时点头:“是!她当真烦得很!”
就是这一句,孙淑兰立时爆发了,对着武玉莲一阵狂撕狂咬。
“贱人,你吃着我的
,喝着我的,用着我的,你居然还敢惦记我的男人,我—……”
刘锦屏挑拔离间成功,得意的吐了吐舌头,站到苏青鸾身边。
“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