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孙国柱咬牙,“明王殿下,还打算去求他吗?”
“为了大皇兄,我求他又何妨?”萧长安回。
“呵。”孙国柱那下颌骨都咬得快歪了,“明王殿下,真会做人啊!”
太子无故殴打大皇子,更辱他骂他,叫他死瘸子。
这位明王殿下,却为了这位残废的大皇兄,在一个草民屁民面前服软,这么一对比,不知又有多少人,会拿他和太子做对比,因此显得太子愈发粗蛮狠辣,而他,则显得更加仁爱友善!
其实,孙国柱真的想多了。
萧长安在白清寒面前服软,一是为了萧映南,想救他的性命,二是为了苏青鸾,不想让她陷入更难解的窘境,于名声什么的,还真不在他考虑范围之中!
不过,孙国柱这说法,倒是给他提供了新的思路,他倒不妨装成捞名声的样子,好掩饰他真实的目的。
“本王一向会做人,孙大人今日才知道吗?”萧长安冷哧一声,“倒是孙大人,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性子越来越急躁!不过,本王倒可以体谅了,毕竟,谁家遇到那样的丑事,都要肝火大动!以后,大人且记教好自己的女儿们,别
再让她们出来丢人现眼便是了!”
“你……”孙国柱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却不敢再辩驳。
孙淑兰临死前未尽的话,犹在耳畔回响,他窘迫尴尬到极点,绝不愿再提那些事了。
他闭了嘴,停了手,萧长安也就不再跟他纠缠下去,转向白清寒,道:“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肯为大皇兄解毒?”
“明王殿下说呢?”白清寒反问。
“本王如何能知你心里想什么?”萧长安轻哧。
“你既不知,那便算了!”白清寒轻哼,“我无话可说!就是不开心,不爽,不想瞧病!现在,连这宴,都不想赴了!青儿,九歌,跟师父走!云谷好酒好菜,好山好水,谁稀罕这藏污纳垢的破地儿!”
他这一语既出,众人皆噤声不语。
敢把上林玉菀这种地方,称为藏污纳垢的破地儿,这数着指头算起来,前无古人,后也没有来者啊!
这位医仙,莫不是气疯了吗?
苏青鸾也是惊愕至极。
“师父……”她抬头看着白清寒,欲言又止。
她也有点怀疑,师父真的气疯了。
他有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医呆子,最懒怠
过问人世纷争,阴谋算计,气恼之际,难免失言……
“可不是藏污纳垢吗?”她跟在后头,补了一句,“这上林玉菀,被那三个脏污之人贱踏,再好的地方,也给踩脏了!孙大人,周大人,你们不觉得愧对君恩吗?若是真有心,就把你们弄脏的地儿,好好的洗一洗吧!”
她话锋一转,给白清寒的话,做了一个最好的注释。
“青儿,无须如此!”白清寒看了她一眼,脸上是苏青鸾从未见过的桀骜不驯,睥睨众生,“为师,不怕他们,更从来不曾将他们,瞧在眼里!”
萧长安听到苏青鸾后面的注解时,还以为白清寒会就坡下驴,不想,对方却用那样淡漠的表情,说出了更加狂妄的话,这一下,连他都惊呆了!
“白谷主,你不畏生死,着实可敬,可是,你总要为你云谷弟子考虑一下吧?”他暗暗着急。
“明王殿下,这是在威胁我吗?”白清寒满面鄙夷,“你们萧家人,惯爱此道,真真叫人瞧不起!”
一句话,竟将整个皇室,都得罪了!
“师父!”
“谷主!”
这一下,不光苏青鸾,连司马空白九歌都傻掉
了!
本来喧闹的现场,因着他这一句话,陡然变得鸦雀无声!
一阵诡异的静寂之后,孙国柱咕咕的笑出声来。
“白清寒,你好狂啊!”
“他这不是狂,他是在找死!”周刚狞笑,“明王殿下,他如今口出狂言,蔑视皇室,你还要去求他吗?”
“我想,明王殿下不会再求了!”孙国柱与他一唱一和,“周王殿下虽然身有残疾,却亦是萧氏子弟,他若知此徒如此嚣张,怕是宁愿死,也不愿被他救治!所以,我们,不必再等了!”
他怪笑着,做了一个手势:“大胆狂徒,竟敢羞辱皇族,给本王杀!鸡犬,不留!”
“想杀我?”白清寒冷笑,“你这样的地痞无赖,再修炼一千年也不够!”
他面对强敌环伺,竟是毫无惧色!
局势赶到这份上,虽不是苏青鸾所愿看到,但是,既然师父要打,那便打好了。
既然这后果如何,谁管呢?
她父兄这么多年,一直隐忍,由得这皇家孙家步步紧逼,也未见得落到什么好儿,今日,不管不顾,爽快的打上一架,死了就死了,谁怕?
苏青鸾此时功夫已恢复了
一些,虽然不及往日两成,但舞弄起师父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银针之术,却比气力不济时要精进许多。
白清寒话音未落,她手中银针已暗暗飞出,于无声无息中刺入孙国柱的身体。
银针细小,又兼场面混乱,孙国柱中针,却仍是无知无觉,还在那里挥舞着手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