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云霓裳是谁?
那是亦正亦邪的一个人,是一位惹不得的姑奶奶,医毒双绝,性情古怪,据说她是因为被人围攻,险些丧命,才创出这大杀之招,又怎么可能,给别人留下解毒的余地?
“怎么办?怎么办啊!这一下要死好多人的!”良辰急得团团打转。
这宫中的羽林军,还有孙家李家的人,不管死多少,他都不关心,可问题是,现在萧长安萧影等人全都中招,他这心里就火烧火燎似的,下意识的看向白清寒,开口求道:“谷主,那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
“这话,你该对着你们圣上说!”白清寒不待他说完,便冷冷的怼了回去,这边伸手将苏青鸾紧紧揽在怀中,目中满是警觉提防。
“良阁主,你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我们自己威风?”李如海轻哼,“不过伤了些人,你怎么就慌成这幅模样?”
“是!”孙国柱附和,“只要能擒住此贼,保护好圣上,便算血流成河又何妨?来人啊,再接着……”
他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忽觉喉头一阵腥咸,“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孙大人,你怎么了?”李如海吓了一跳,欲待上前
,自己也觉喉咙发痒,步子还没迈出去,一口血箭便喷出去。
他这一吐,其他的人就跟被传染一样,一个接着一个,都开始哇哇的吐血,除了萧长安等人,内功较为深厚,尚且没有这般反应,其他但凡中招的,皆是鲜血狂呕。
他们吐得面色苍白,这时方明白过来,为什么良辰阁主会如此慌张。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元允帝也看呆了。
“圣上!”李如静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尖声大叫:“来人,护驾!快来人啊!”
“娘娘莫惊,属下在此!”赵宗方上前一步,伸手搀扶起元允帝,低声道:“圣上,此针法甚是邪虐,请圣上暂避!”
“朕不避!”元允帝心中已生惧意,奈何面上却过不去,他的羽林军,也非寻常之辈,怎么到了这个死大夫手上,就这么不经事?
“朕就不信,没人能制得住你们!”他一边往赵宗方身后躲,一边伸着粗壮的指头在群臣之中乱点:“你们,还有你们,全都一起上!除不掉这恶贼,你们全家陪葬!”
这一句话,让这些大臣们都惊呆了。
他们可是文臣,又不会武功的,上去只能是白白送死啊!
可是,不上更惨,全家都得死。
朝臣们思前想后,还是硬着头皮往前顶。
很快,白清寒和苏青鸾等人,又陷入了更大的包围圈之中。
这上林玉苑中的人,乌泱泱的一片,有男有女,有老有小,全都向他们逼过来,若是他们会武功还好,可他们大多都不会武功,他们是武者,如何能向这些人动手?
而且,就算动手,又如何能杀得了这么多人?
“皇帝陛下,您还真是……让本医开眼了!”白清寒看着元允帝,难掩内心的鄙夷。
事情发展到现在,真的就像一场闹剧了。
皇宫这般尊贵之地,进退皆有章法,这位萧帝,也曾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如今看来,他不光老迈昏庸,甚至还染上了几分地痞流氓的气息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又或者说,这位帝君,本性即是如此,只是以前一直掩藏了真正的自已,装出一幅天下明君的样子来,内里却跟孙国柱一样无耻粗鄙,这也难怪,他会将孙国柱其人,引为知已!
“你这种大逆不道的恶贼,人人得而诛之!”元允帝缩在赵宗方身后,大声叫嚣,“他们既是朕的臣子,原当为朕
出力,这是他们应尽的本份,有何不对?”
的确没什么不对的。
但是,一位帝王,遇到这种状况,他的反应,不该这么……猥琐胆怯……
白清寒看着他,轻叹一声,转头看向苏青鸾,道:“青儿,虽然这个时候,不该说老王爷的,但是,我真的觉得,他看人的眼光好差啊!”
苏青鸾叹口气:“同感!”
元允帝听到他们的对话,那惨绿的脸,陡然又涨得通红。
“该死!该死的!”他忽地拔出赵宗方腰间佩剑,恶狠狠的向两人劈过来。
只可惜,他已有太久没有摸剑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不光让他变得肥胖,也让他变得松软无力,那剑不过二十斤重,他却有点提溜不起来,踉踉跄跄的,还没等冲到两人面前,已让萎顿下去,拄着剑,气喘吁吁。
“父皇!”萧长安忙上前扶住他。
“长安,杀了他们!替朕……把他们……剁成……碎片……”元允帝牙齿咬得咯咯响,“不去诏狱了,就在这里……零切碎割……”
“儿臣知道了!”萧长安劝慰道,“父皇就把他们交给儿臣吧!他们邪招害人,您还是离他们远点儿!”
他把元允帝扶回去,那边孙国柱和李如海又对白清寒和苏青鸾发起了第二轮攻击,两方正打得难分难解时,老太监王德笙突然急匆匆跑过来。
“什么事?”元允帝看着他,“你方才跑到哪里去了?”
“皇上,云国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