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样的!”林氏激动叫,“长安,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国师,可是,他是西楚的国师!是大萧死敌的国师!他,是要损毁大师,吞并大萧的!他不是什么高人,他只是一个魔鬼,能钻到人心里的鬼,他能探知你心中的所思所想,然后,用他的方法,让你变得疯狂!”
“舅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萧长安困惑摇头,“他既能探知我的所思所想,更是说明,他有神明之能啊!只有神明,才能知凡人心愿,不是吗?他探知我们心愿,并主动帮助我们,来完成这个心愿,原本,没有他的帮助,我们可能就只能想一想,可是,有了他,一切都变得不同……”
“长安!不是那样的!”林氏声泪俱下,尖声大叫,“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他不是在完成你们的心愿,他是在怂恿,在蛊惑,他会把你心中的恶,无限放大!他也不是在帮助你,他是要用这种帮助,一步一步的控制住你,把你变成你的傀儡,让你变成,他的牵线木偶!”
“不会的!”萧长安笑起来,“法师他绝不是想像的那样!你一定是因为舅父他们受伤,心里觉得慌张,
又过于劳累,才会胡思乱想!舅母,你快去安歇吧!把照顾舅父他们的事,都交给下人去做,不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身子又不好,经不起这么熬的!你这样,我瞧着,也甚是心疼!”
“不,我没有胡思乱想!”林氏泪落如雨,“长安,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说的话呢?那个禅明,他真的就是一个魔鬼啊!你的舅父,他自宰辅之位坠落,本来就是怨天恨地心情暴躁,自认识那禅明,愈发的变本加厉,好似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他似的!以前那些想法,只是私下里跟我嚷嚷两句,可现在呢?他……居然……居然要觊觎那……皇族尊位!”
“舅母,您误会他了!”萧长安摇头,“舅父是为我布局打算呢!舅母也知,我原本就是太子,这储君之位,本来就是我的!这江山天下,原本也属于我,属于林氏!”
“不!不是的!”林氏拼命摇头,“若他是为你打算,我倒好理解一些,可是,不是那样的!他是自己在做着虚无飘渺的幻梦,包括你的表兄妹,他们也跟他一样,做着可怕又虚无的幻梦!而这些,都是因为禅明…
…”
“舅母!”萧长安皱着眉头摆手,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您能不能不要再说法师的坏话吗?你这样,让我真的很难做!你,是我最敬爱的长辈,我母后离世,我视您为母亲,而法师,却如同我的再造之父,他将我从这种尴尬的窘境之中解脱出来,拼尽全力的想要帮助我!你们两个人,都是我萧长安平生最敬重信赖之人,现在,你这样诋毁他,真的令我好生为难!”
“长安,你为什么就不信我所说?”林氏痛心疾首,泪流不止,“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啊!你……你……这是也被蛊惑了……”
萧长安看她那急痛交加的模样,心里微微一颤,但面上却仍是坚定不移的拥护那位禅明国师。
“舅母,我向您保证,我现在,真的非常清醒!”他大声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醒过!是,我承认,法师他是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虽然我敬他如神,信他如父,但是,我得承认,他也是凡身肉胎,不是真的神仙下凡,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世间,本就没有算无遗漏之人!这次,在苏青鸾的事上,他屡屡失策,最终还是让苏青鸾和白清
寒逃掉了,可是,他帮我除掉了皇后和太子啊!”
“除掉了……皇后和太子?”林氏呆呆看着他,“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皇后和太子,已经死了!”萧长安微笑答,“这对从小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将我早日剪除的恶毒母子,已被法师巧施奇计,借父皇之手除掉了!就在今天那盛宴之上,他们一个尸首异处,一个血溅满堂!从今往后,我再不必受这二人算计折辱,这储君之位,也再次空悬,于我而言,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喜事……”林氏哭丧着脸,“可是,长安,他帮你的,终究,会从你的手里,数以百倍的讨还回来!你是大萧皇子,曾经更是大萧太子,可他,却是西楚国师!你……你怎么能让一个敌国国师,来助你夺嫡?你就不怕,最终,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吗?”
“不会的!”萧长安笃定摇头,自信道:“舅母,你这样想,便是小瞧我了!我岂是那样愚笨之人?再者,你也误会法师了!他之所以扶持我,主动向我伸出手,为的,可不是吞并大萧,而是想要结束这经年累月的战事!这么多年了,两国
交恶,征战不已,两国边境百姓,俱是苦不堪言!法师他既在空门,自然心怀慈悲,怜悯天下苍生,这才主动请缨,助我达成心愿,亦实现自己的和平之愿!”
“呵……”林氏听他慷慨陈词,面色愈发衰败,她喃喃道:“这也是……他跟你……说的?”
“不!你又误会他了!”萧长安飞快摇头,“这是我猜的!”
“你猜的?”林氏哭笑不得,“你……凭什么……将他猜得,如此伟大?”
“因为……”萧长安缓缓答,“他是母后最信任最倚重之人!母后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