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活灵活现的一个他。
这小人也不知请何人做成,做是维妙维肖,一看便知道是他,连眼角那粒小小的痣,都没有忘记。
现在,这个缩小版的他,正在被孙国柱和越王两人尽情蹂躏折辱,所用之方法,简直令人难以想像,要多龌龊,就有多龌龊,要多猥琐,就有多多猥琐。
伴随着这些折辱,还有滔滔不绝的污言秽语,如井喷一般狂涌而出……
后面的几句暗卫,听了几句后,也理智的选择退避。
这些话,真真太粗俗太下流太难听了!
然而,这些话从孙国柱嘴里说出来,却又太正常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屠夫出身的流氓地痞,便算头顶着这定北王的爵位,也依然脏话不离口,其行为举止,素来为朝中官员所不耻,是以,哪怕他倍受宠爱,能真正下得了这份狠心,恶心自已去巴结他的官员,也是少之又少。
说句实在话,就这货色,连他们这些暗卫,也都不大能瞧得上。
这就算不得是一个人。
禽兽都比他懂礼。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偏偏就对了元允帝的心思,这也算是大萧的难解之谜了。
暗卫虽然一直跟在元允帝身边,但每逢这位孙大人觐见,元允帝
必定是要清场的,所以,他们也不了解其中的原因。
几名暗卫撕了衣裳,塞上耳朵,全都站到门边去等。
也不知等了多久,元允帝缓缓站了起来。
而隔壁,唾骂声仍在疯狂继续。
暗卫统领鬼七垂首向前,无声的探询着元允帝的意见。
然而元允帝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窗外。
窗外仍是歌舞升平。
那些舞娘们并未因为那一场可怕的杀戮,便停止歌舞,哪怕无人观赏,她们依然娇媚的笑着,应着乐声,翩翩起舞。
而对面,那些被砍杀的和尚们,跑得跑,逃得逃,剩下动弹不得的,则发出一阵阵惨嚎。
惨嚎声夹杂在丝竹声中,诡异得令人头皮发毛。
元允帝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突然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越过那些舞娘和断臂残肢,径直走向孙国柱的寝房。
“什么人?”
门口有侍卫值守,立时挡在他面前。
鬼七和鬼八没有犹豫,一人一把刀,直接朝那两个人砍过去。
惨叫声又起。
甚至,盖过了那悠扬缠绵的丝竹声。
可惜,房内的孙国柱和越王却仍是毫无察觉。
别人的惨叫声,正好做了他们在那
里疯狂发泄的背景。
这感觉,妙得紧。
只是……
孙国柱突然感觉后脑勺阴风阵阵,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骂骂咧咧的拧过头来。
“t的谁让你进来的?”
他以为是自己府中的家丁。
元允帝站在那里不说话,一双眼睛,只是牢牢的盯死了他。
两人对视片刻……
“啊!”孙国柱像见到鬼一样跳起来。
“候爷,怎么了?”越王笑嘻嘻问。
孙国柱不说话。
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的!
元允帝怎么会在他的府上?
还穿着家丁的衣裳……
“你……你是什么人?”他呆呆的看着元允帝。
元允帝不说话,径直走到那个小人面前。
他把小人拿起来,放在自己脸侧。
“啊……”越王看清他的脸,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孙国柱此时也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怔怔的看着元允帝,然后,突然扯过越王,大声叫:“陛下,都是他……”
话未说完,眼前寒光一闪。
他口中那红色条状物便“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啊……”孙国柱捂着嘴,在地上
抽搐翻滚。
“送昭狱……”元允帝开口,“记住,朕,不要他们死……他们要活着,撑过昭狱……所有刑罚……”
“属下遵命!”鬼七点头,“那这孙府……”
“烧了!”元允帝抬头看向窗外,“这个地方,太脏了!”
“谁能……有你脏?”孙国柱此时突然发了狂,“萧景怡,老王八,老混蛋,老杂种……”
他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拼命的叫骂着,并不顾一切,向元允帝撞了过来!
元允帝又是一抬手,他的嘴,立时扩大到了耳朵根,再也说不出话来。
当天晚上,整个孙府,被熊熊烈火包围。
半夜三更,惨呼连连,周围的住户,本来正处睡梦之中,听到这叫喊,都惊得爬了起来。
一开始不辨方向,大家都拎着水桶,端着水盆,打算去救火,然而等到发现是孙府着了火,大家又都不约而同的退了回去。
孙家人,死就死吧。
这孙家里里外外,从主人到奴仆,就没半个好人。
定北王是个既凶且狠又荒唐的人,每日里以杀人虐人为乐,看着是个奢华府邸,可实际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