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承认,你爱过我吗?”萧长安却欢欢喜喜笑起来,“苏青鸾,你终于承认了!可是,既然爱了,既然许下一生一世的盟约,就不能再离开了,不是吗?”
“我爱上一个人渣,我后悔了!”苏青鸾怒叫,“那些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想起来,只叫我觉得无比的恶心!”
“呵呵……”萧长安仍是笑,笑容混乱又颠狂,“苏青鸾,你自己嫁的人,再恶心,也要跟他一起走下去!做人,要从一而终的,不是吗?”
“疯子!”苏青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突然重重的唾了他一口。
萧长安被她唾面,身子抖了一下,脸上却仍是笑:“我就是疯了!苏青鸾,我也觉得自己疯了!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有!”
他喃喃的摇着头,眼眶一点点变红。
“白清寒,让她跟我走,或者,让她跟我一起死,你选一个吧!”
“萧长安,你该记得,你是大萧的明王!”白清寒倒真是没料到,他会这样无赖。
然而,他也看出来了,这个男人,他真的疯了。
如果他一再紧逼,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苏青鸾,再死于
他的手下,跟她同赴黄泉!
可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
就只是因为觉得丢脸吗?
可是,如果真是这个原因,那么,他更加不会深夜来此,大张旗鼓,与他决战!
这种事,对于一个亲王来说,是要悄悄处理的,便算是杀,也要悄悄的杀。
萧长安不是乡野莽夫,他在深宫之中长大,不知经过多少风雨,这么多年,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能处理得妥善圆满。
他跟这萧京所有的皇室贵胄一样,都是最要脸面的,最会权衡利弊的。
为何要为了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作出这般狂野失态之事?以至于,要以命相拼?
白清寒使出那招漫天花雨,其实就是间接的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身份,极隐秘,却是他打出生起,便知道了的。
他是由林湘一手带大,但是,却不是林湘的亲生儿子,他亦不姓白,他跟云裳门的门主一样,姓云。
不过,他从来不介意自己姓什么。
因为不管他姓白还是姓云,都是一样的,如同他没兴趣做白氏的掌门人一样,他同样也没有兴趣,做云裳门的少主。
他想做的,就只
是一个大夫,带着他的小姑娘,云游四方,吃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景,平淡却幸福快乐的走完这一生。
他只有这一个愿望,可是,十数年过去,仍然未能实现。
就在刚刚,他差点以为要实现了,可是,这个男人,又跳出来搅局。
“为什么?”白清寒看着面前这个疯疯颠颠的男人,“萧长安,你既不爱她,为什么不能放过她?你已经知道,你心中所谓的仇恨,根本就是你母后咎由自取,根本就怪不得她!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可怜的受害者罢了!”
“就算你再怎么恨她,你也该看在她曾那样深切爱着你的份上,看在她为了你,连命都豁出去的份上,稍微的,对她好一点,不是吗?”
“你的心,莫非是石头做的吗?你非要看着她死,你才甘心吗?”
“你怎知,我不爱她?”萧长安昂着头,怒声吼,“白清寒,这世间,只有你一个人有爱吗?”
“哈哈!”苏青鸾满面不屑,“萧长安,请不要亵渎爱这个字,好吗?你若有爱,那么,连怡红院的姑娘们,都懂爱了!”
“你拿我,跟怡红院的姑娘比?”萧长安咧嘴笑。
“不能吗?
”苏青鸾冷嘲热讽,“我觉得很相像呢!她们嘴里说着亲亲,眼里瞄着的,不过是恩客们兜里的银钱!你呢,嘴里说着爱,盯着的,却是我这条命!你跟她们一样,都是个,就不要再立什么牌坊了!”
“?牌坊?”萧长安呆呆看着她,“苏青鸾,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不堪?”
“不!”苏青鸾冷笑,“你比她们还不如!”
“呵呵……”萧长安惨笑,一肚子的委屈隐情,此时在这尖酸刻薄到极点的话下,反而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当然,他就算说得出来,她也不会信。
他若想让她相信,便只能让她亲自去看结果。
可是,这需要时间,需要等待。
而在这之前,他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做,他该做的恶人,还是要继续做下去。
他已经为这件事失去了太多,他非得要一个结果才行!
“你说得对!”他咧嘴笑,“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肮脏丑恶的男人!但是,你没有办法,谁让你嫁了我呢?你得忍!苏青鸾,你没有别的选择!他,白清寒,你永远都别想跟他在一起!永远都别想!你得记着,你是萧家妇!是我的妻子
!”
“她不是!”白清寒断然摇头,“她只是她自己!她首先是她自己,其次才有其他的各种身份!萧长安,便算是你强迫她,带她走,你占有的,也只是她的身,而不是她的心!”
“你既已得了她的心,为何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