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屈,此地还有人技术跟你差不了多少吗?”李辰询问。
田屈搞不清楚李辰的意图,将几名技艺精湛的工匠指了出来。
李辰大手一挥:“董平,照顾好这几个人,将金子跟他们全都带走!其他的工匠都放了。”
……
当天。
几个人影连夜地跑回仲县,被带去冯正西的府上。
冯正西正在搂着个小妾睡得酣畅,突然被吵醒,气得跳脚。。
但他听说是金矿被劫,顿时如腊月从头灌下一桶冰水,浑身颤抖,透心地凉。
冯正西惊得惨白张脸,慌忙问:
“是什么人干的?”
“属下不知啊,他们都蒙着脸,人数很多,个个都是好手。”逃回来的士兵哭丧着脸。
冯正西大怒:“一群饭桶!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真正的废物!”
士兵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冯正西慌得不行,浑身直冒冷汗。
济王交代过的,三天后要见到金子,现在倒好,金子丢了个精光,连整个山谷都被一窝端了。
此事落到济王的耳里,自己就活到头了。
“那群强人逃向了哪里?”冯正西又问。
“属,属下不清楚。”
“哇啊……气死我也!一问三不知,你特么地跑回来干什么?!”
冯正西怒火攻心,一脚狠狠地把人踹倒在地上。
士兵干脆躺平,心想,老子要是有那本事,还跑你这儿当个大头兵?!
冯正西心急火燎地传令,县中的所有捕快和衙役,统统地出城四处寻找线索。
强人人数众多,还搬了那么多金子,没理由就这么消失,肯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的。
吩咐下去后,冯正西马不停蹄地奔往禹郡。
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隐瞒,此事必须及时禀告济王,好调集更多的人手来找回金子。
第二天中午。
冯正西快马奔入禹城,来到济王府。
济王李用听说冯正西跑来求见,也是一阵奇怪,昨天派去仲县的人刚回来复命,冯正西怎么后脚又过来了?
“叫他进来。”李用心中觉得不妙。
冯正西一进屋,立刻噗通地直挺挺跪下,脑门砰砰地扣地,哭嚎着叫道:
“卑职冯正西,拜见济王殿下!下官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到底出什么事了?”李用板着脸问。
冯正西艰难吞了下口水,如实地道:“殿下,昨天半夜里,有一伙来历不明的强人杀入了山谷金矿,杀死了守卫,抢走了谷中的金子!卑职已经严令县中的人手到处地搜捕,但,但卑职担心对方早有准备,恐怕不好追查。”
“金子全没了?”
李用眼中射出厉色,语气不善。
七千多两黄金啊,就是七万多两的白银,这笔钱,足够十万人马半年的口粮。
但现在,一夜之间就全丢了。
李用咬牙切齿,话中透出深深的杀意:
“那个山谷在无人的深山之中,无人能够靠近。山谷中的人更是轻易不得离开,与外界没有联系。这一切,都是为了保密,保证金子安全。”
“派去看护的守卫,都是本王信得过的人,一向忠心耿耿。你现在却跟本王说,金子就这么地没了,你觉得,本王会怎么想?”
冯正西吓得瘫倒在地,感觉小命难保,急忙道:“殿下明鉴啊,卑职所言都是实话,绝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啊。”
“我知道你不敢!”
李用愤声道,并没有当场杀了冯正西。
这人的官职不高,却是济王的亲信,跟他娘舅家有点亲戚的关系,并且跟随自己也有多年,忠心可以保证。
仲县地理位置比较敏感,县内往北面有条官道,直达京畿。
所以李用才将他信得过的冯正西,放在仲县,负责开采运输金子。
冯正西人是贪财,会私下地吞掉些金子,李用对此很清楚,只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由他揩点油水。
“来人,去请周先生。”
李用心中又急又恼,到底哪个敢在太孙爷上动土,嫌命长了。
一会儿。
一位中年文士走进来。
这人叫周怀先,是李用的左膀右臂,李用尊称他为先生。
周怀先足智多谋,李用非常信任他。但此人的来历,并没有人知晓。
“殿下,出了什么事?”周怀先一进屋,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李用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周怀先一听是金子被劫,也是大吃一惊。
然后,他仔细地盘问冯正西经过,包括他怎么去的山谷,呆了多久,什么时候离开,问了个明白。
不光是如此,就连这两天仲县的动静也了解了遍。
连寿王在仲县的情况都不放过,所有的细节都不厌其烦地询问。
李用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问道:“周先生,你难道觉得金子被劫跟寿王有关?没理由吧,寿王只在仲县过了一夜,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的。”
周怀先双眼微眯,掷地有声地道:“殿下,依属下之见,抢金子的,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