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存在对我大雍不利。为了稳固朝廷,有必要早做准备的。胡国公如果有妙计,咱们一家人嘛,不不用遮遮掩掩的。”
“二皇子说得对啊,老臣糊涂了。”
吴康伯笑着回答,然后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二皇子听的入了迷,最后忍不住狠狠拍起了桌子,大笑道:
“高,实在高啊!”
…
吴康伯和二皇子商量了很久才出来。
走出了厅堂,吴康伯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眼中露出与阳光不相称的阴狠:
“寿王一定要死,他不死,后面的大计如何进行?!”
他又去找女儿吴思思。
这些日子里,吴思思心不在焉,她见到了父亲,精神还有些恍惚。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吴康伯问道。
吴思思回过神,道:“没,没什么的…父亲,您今天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了吗?”
“是有些小事拜见二皇子,对了,你还是没动静吗?”吴康伯忍不住问道。
吴思思立刻明白,父亲是在问她肚皮没动静的事,她眼神黯淡下去,摇了摇头道:
“二皇子殿下,他,她很久没来我这边儿了。”
吴康伯皱眉道:“这可不是个事儿啊,朝中对此质疑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多。就连那些观望的皇子也开始动了心思了。这么拖下去,后果十分地不利,要是让皇上起了疑虑,那就大事不好。你一定要多想想办法,争取二皇子多陪陪你,明白吗?”
吴思思低着头,死死地攥紧裙角。
自己能想什么办法?
难道,要自己像那些侍女,小妾们一样,做出不堪入目的下流姿态,来吸引二皇子吗?
就算是勾引自己的丈夫,算不上放荡。
可…
这么做了,就会有用吗?
吴思思忍不住地道:“父亲,如今不光是女儿没有身孕,其他的妾室也都没有反应,这,这难道不是二皇子…”
“不要再说了!”
吴康伯立即轻声地叱喝,拦住吴思思。
又告诫道:“把你的这些念头都抛得远远的,千万不准说出口来,更不要让任何人听见,知道吗?”
吴思思点了点头。
吴康伯见女儿情绪失落,也只有叹了口气,没心思再说什么了,掉头地离开。
只剩下吴思思,呆呆愣愣地坐在房中,忍不住地自语:
“我…真的,真的要如他所说…做那种事吗?”
良久。
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慌忙地闯进来,甚至忘了在门口禀报一声。
“皇子妃,不好了。”
“有什么事了?这么慌张做什么。”吴思思问道。
丫鬟回道:“那,那个郑佳人刚刚被太医把过脉,说,说她有喜了…二皇子殿下已经赶过去,可把他高兴坏了!”
那位郑佳人,就是二皇子的妾室。
听到这个消息,好似晴天一个霹雳!
将吴思思劈得呆住。
“这,这难道真是自己的问题?”
“如果不是的话,郑佳人为什么会有身孕?”
此时,吴思思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
司州,营地。。
天一亮,众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赶路。
张虚锐来为寿王送行:
“殿下,下官要押送沈从茂回去审问,没法继续地恭送殿下,就由程征代劳了。请殿下见谅。”
张虚锐是二皇子的人,他也不想跟李辰挨得太近。
何况,他还要赶回去,拿沈从茂做文章,并向二皇子报功。
李辰笑道:“杜大人不必客气!”
然后,双方告别。
过了两天日,李辰等人经过了吴昌郡的郡城,在那里住了一日后,李辰继续地启程。
程征一直送了五六十里,直到李辰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他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后面的日子就很平静了。
往西南出了司州,紧挨着的就是巴州,而巴州的第一站,就是巴东郡。
只要过了巴东,就深入了西南,就离巫郡不远了。
又过了几日,李辰一行人来到了巴东郡的郡城,塘城。
塘城乃是长江中上游的水路枢纽,地理位置极其的重要,所以此地有重兵把守。
巴东太守收到消息后,急忙地出城迎接。
“下…下官巴东太守吕经,拜…拜见寿王殿下。下官不知殿下到来,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恕罪!”
这位吕太守,跪得很慌张,说话也连带着结巴起来了。
从这人的样貌来看,眼神怯弱躲闪,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并且,据李辰了解,此人在朝中也没有什么背景。
李辰点了点头,道:“是本王打扰贵地了,本王只是在此地歇息下,等找到合适的船只,就会继续地赶路,吕太守不必惊慌。”
“下官明白,明白的!下官可否为殿下备些船只?”吕经又问道。
李辰想了下,却不置可否,只道:“本王有些乏了,进城吧。”
“是,是是,下官大意了,殿下先请入城!”